“那也就是说——”
皇甫彪停下了手中的匕首,有些玩味地看着一脸泄气的杨凤,“要你没用喽——?”
雷公灰头土脸地低下了头,现在他已经没有要挟对方的筹码了,且雷公现在已无自己的亲信,即便回到山寨,也风光不再。
只见雷公突然一扭头,向皇甫彪的匕首撞去,似要痛快一死,事发突然,两个斥候都没按住肩膀,好在皇甫彪反应快,收匕一个肘击,打晕了雷公。
“倒是个烈性汉子,饶他一命,暂且押回关内。”
“将军,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贼人貌似打探到我们要从壶关去广宗。”
皇甫彪思忖一番,一是收复白波只是收纳了上党附近的一部,沿途徐晃收降诸路贼盗,难免走漏风声;二是巨鹿受阻,邹靖一部也从河东西进,难免会让黄巾军分兵拒之。这还不包括去往并州的协助书信。其实很难分辨出哪一路走漏的消息。
“无妨,先回壶关。”
众人从林子里牵出战马,扬长而去。
自有卞喜自关内迎出来,把整理好的军务呈报上去不提。
按军报来看,从两个月前,壶关就基本没有商队通过,属于闭关状态了,说明在两个月前黑山军就包围了邺城的所有路。
卞喜这个怂货,竟然一直没有派出斥候去侦察敌情,天天坐在府里享乐。现在连外面山头有无黑山军,有多少,何人把守,都一无所知。
本以为雷公能合作,却是块硬骨头,手下也被解决了,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董卓只是广布斥候去求援,缺粮只是借口,因为邺城粮商众多,储粮甚多,他不过是想得个横征暴敛的许可罢了。
晌午一过,却见关内来了一标人马,为首将领正是徐晃。手下皆衣衫褴褛,却也队列整齐。
“将军,属下沿途收拢了三千精壮,特来复命!”
皇甫彪一看,确实是个个身子骨高大,微微有些羸瘦,饥荒之年,难免的,有军粮的填喂,几个月就膘肥体壮了,身子骨是基础,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是何人?”皇甫彪指着队列中黑脸虬髯的一个汉子问到。
“某家周仓!”个子挺拔,正方脸,络腮胡,声若洪钟,双臂一抱,肌肉成堆,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好——”皇甫彪立马计上心头,“有一件功劳正得你去取来,且随徐晃安顿人马,随后去议事厅见我。”
“喏——”双双应答,自去关中安顿兵马不提。
皇甫彪在虎案前踞坐,左手徐晃、周仓,右手卞喜机器副将,先为朝廷远道而来的诸位将军接风洗尘。
“本将早来半日,出城查探了一番敌情,抓了一个舌头,却死不开口,是个倔脾气,外号雷公,我意将其迷晕,假意受袭而伤,尔等皆为扈从,借机混入黄巾军中,里外相合,以取张牛角部,解广宗之围,不知尔等可敢一试——?”
周仓自然抱拳愿往,卞喜同时起身道:“本将愿同去以应万全。”
皇甫彪点头,便即应允,一是周仓新附,恐在黄巾军中再次反叛为乱,二是卞喜颇有武力,可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以周仓为主将,予临机专断之权,今夜子时前去摸营。”
“喏——”又是双双抱拳。
随后皇甫彪将大小十几路渠帅的消息一一讲明,报与徐晃和周仓知晓,令其留意褚飞燕的三千轻骑,还有主帅张牛角的位置,这两个问题解决,广宗的黄巾军自然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