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军军营,日常操练。
“报——前方探马来报,鱼儿咬钩!”
皇甫彪接到斥候来报,心情大悦,等了七八天了,终于来信儿了,“将这个请帖投到上将军蹇硕门下,说今日中午本将军在迎春楼恭候蹇将军大驾!”
“是!”
临到中午,皇甫彪脱去战甲,一身青袍出得营来。
闲庭行步间到了迎春楼,来到二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观景,看对面春满楼客流不断,和这边的莺莺燕燕平分秋色,也是热闹。
因为上次在这里给众女赎身露了当街行凶之相,龟奴和妈妈们一进门就好生招待起来,深怕这个纨绔把店给拆了。本欲叫些姑娘来陪酒,姑娘们竟然被吓得一个都不敢上前,让人哭笑不得。
“不用——找个曲儿唱地好的姑娘隔着帘子唱些清雅的曲子就成,好酒好菜一次上桌,不叫你们就不用再进来了——”
皇甫彪说罢,一锭金子放在桌上,示意不差钱,就想安静地谈些事,希望妈妈给安排妥当。
“哈哈哈——全照大人吩咐安排就是,如烟,快去取琵琶来弹奏一曲!”
妈妈自然喜欢这种安排,不闹事,还清净,又不用人伺候,最是舒心,到时候让一个机灵点的小厮站在门外候着音儿就成。
中午太阳渐渐燥热起来,虽在冬日,还是很热,屋里开着窗,还稍觉凉快一些。
蹇硕终于来了,带了两个带刀的扈从,眼神冷峻,面色不善,楼下下马之时,已然跪倒一片。皇甫彪从楼上看见其进楼,慌忙起身出阁去迎。
一路陪着笑脸把这尊煞神迎回阁间,没等如烟奏曲,就被蹇硕的扈从赶了出去,门也反锁,把进来问何时上菜的小二碰了一鼻子灰。
“皇甫小将军,杂家敬你一身勇略,对你不说爱护有加吧,也算多番忍让,今日你请客在这迎春楼何意?众人皆知杂家已经没有把儿了——”
蹇硕是宦官,看上去孔武有力,其实也是后来净了身的公公,今天把这聚餐之地选在迎春楼这样的妓院,确实是皇甫彪的疏忽。
只见皇甫彪单膝点地,双手抱拳,坦然认错:“上将军,今日有秘事相商,故请客之处但求隐秘,选了这烟柳之处,是卑职考虑不周,自罚三杯如何?”
皇甫彪也不含糊,先仰头饮下三杯,烈酒入喉,脸上涌出些许红晕,甚是憨态可掬。蹇硕见其也不狡辩,坦然认错,显然是无心之失,也大人不记小人过,挥手示意,双双入座。
“小将军所为何事招某至此啊——”
“容卑职慢慢道来——”
扈从把门打开,酒菜上桌,俯身退出门外,只留下二人在阁内。
双方推杯换盏,将发现赌档出到盐帮一批匈奴马的事说了出来,并说人手已经安排妥当,担心私自动用兵马,惹陛下责罚,所以请蹇硕入股,也防止人手不够余孽逃窜,毕竟上将军是有三千重甲铁骑的,沿江巡视,百无一漏,防止贼人从水路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