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快将贼人拿下呀!”
张让翘着兰花指,直指屋顶的蒙面毛贼,激动到手指发颤,一声阴柔的催促声破口而出,听者发麻。
家丁们这才反应过来,救火的也不去救火了,捡起石头往上丢,还有人搬来了梯子,要上屋顶捉拿贼人。
再观这三个蒙面毛贼竟也不怕,更有一人手持两柄短戟把上屋之人杀的步步后退,竟把梯子都拆了。看到张让无可奈何又气急败坏的样子,三人竟然捧腹大笑起来,真是胆大包天。
“大胆贼人!也忒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给我上!”
正是蹇硕大发雷霆,身边刚好带着军中健卒,大手一挥,上屋助阵,因为同是一党之人,难免和张让同仇敌忾起来,看这架势,正是要将贼人拿下替其出气。
“风紧扯呼!”
看到蹇硕的亲随加入,三个毛贼收起玩笑姿态,从屋后顺墙而下,直接逃走了,家丁们费劲周折上了屋顶却扑了个空。那三个贼人屋后备有马匹,落在马上,挥鞭疾驰而去。
“给我追!”
蹇硕的人在屋头说贼人纵马逃逸,蹇硕有种被耍了的感觉,顿时恼羞成怒,直接上马去追。
皇甫彪全程都没说话,此时反而积极万分,冲张让的家丁振臂高呼,“众人随我追!保护上将军!”
氛围已经烘托到这里了,群情激愤,众人发声喊,随着皇甫彪去追蹇硕。因为有人牵头,跟着喝汤谁不会啊,自然是一呼百应,拿着棍棒撒腿就追。前面有上将军蹇硕趟雷,皇甫彪就不怕中了埋伏,只是压着马速遛在后面,他的目的是尽可能多地把张府的护院支走,而且是越远越好。
袁绍背着个新娘子跑不动,马力渐渐不支,看到后面打着火把死追不放的蹇硕,也怕事情败露,索性就把劫来的新娘子往路边杂货摊扔了出去。看的曹操暗叫可惜,刚绑出来的肉票,还没尝鲜就这么扔了,真是个败家玩意儿。而袁术此时心里把二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原计划是在那婚房直接圆房后,整理衣冠,重返酒席,像没事人一样出来从门口大摇大摆出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他们当务之急是逃脱西园上将军蹇硕的追捕。
与这三大流氓的狼狈逃窜不同,皇甫彪的暗卫早就知道张让把钱藏在书房的暗室之内,等众人去追飞贼的时候,他们潜入解决了零星的几个守卫,便把暗室的三箱金银抬走了。
其实暗室里放的各种翡翠珊瑚树,黄金聚宝盆,东海夜明珠,西沙玛瑙石等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看的人眼花缭乱,只是都没法往走拿,个个埋怨没拿个大袋子,懊悔不已。
“毛贼哪里逃!看箭!”
蹇硕的人马真是给力,听到消息赶来,足足五十精骑,自有那百步穿杨的好手,搭弓照着跑在最后那贼人射去一箭。
“唉!你他娘的什么神箭手,射中了人家马屁股!”
只见袁绍听的身后有人说看箭,打马转了个身,躲过一劫。但那箭没有射空,不偏不倚,正好中了前面袁术马屁股。
那马吃痛,昂首一立,差点把袁术给甩出去,结果这家伙情急之下抱紧了马脖子,恍如一个布袋子甩了一圈,竟挂在了马脖子上。那马发了疯的跑,惊了的马跑起来愈发慌不择路,颠簸的袁术叫苦不迭,又不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