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邈与曹操私交甚好,甚至一度临危将家室相托,后来曹操残杀名士边让之后,张邈就坐立难安起来,深怕其过河拆桥。
张邈在一次醉酒之后把担忧说与弟弟张超,开始与从事中郎许汜、王楷共同商议出逃河东。反被曹操暗中知晓,误以为张邈打算重夺陈留,便派人截杀张氏族人以绝后患。
事情败露之后,张浩被其父侍卫典韦送至高顺营中,可是情势已如累卵,当即率陷阵营护着少主连夜逃往洛阳,又派人快马加鞭向故友陈宫求援。
皇甫彪安顿好两拨人马,已近天亮,酒意虽清,可是困意袭来,只得休息一会儿,洛阳如今鱼龙混杂,真是不敢稍有松懈。
翌日,陈宫返回洛阳,皇甫彪尚在酣睡,但陈宫可不客气,直接就令侍卫去叫醒他,因为有要事相商。
皇甫彪根本就没脱衣服,侍卫左右为难之际,他已听到陈宫求见,自己走了出来。原来是陈宫得知皇甫彪接纳吕布,劝他赶紧送走,因为此人实在狂妄无法掌控。
“公台有所不知,冀州有变,黑山贼张燕重返魏郡,韩馥已经独力难支。恐怕再过不久黑山贼就会进犯河内,而洛阳又兵力吃紧,此乃无奈之举!”
陈宫闻言也是呆立不语,皇甫彪就是当年进剿黑山并诛杀张帅之人,可以说与张燕有杀父之仇,怕是稍有余力,黑山贼必会对付河内,这可不是善与之辈。
“让吕布赴河内缴贼如何?”
陈宫所言也是不错的选择,既然吕布难以掌控,不如派去缴贼,将攻下的州郡作为其安身之所,如此也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皇甫彪想提携吕布一番,任其一意孤行的话,自身难保不说,还会折损不少兵马,实在是得不偿失,但二人情同手足的身世之谜又不便当众来说。
“吕布恃勇乏谋,恐非张燕敌手,需我亲自出马,若将吕布留在洛阳,又无人可制,真是为难哪——”
其实皇甫彪派吕布进驻河内一样充满担忧,其部下饮酒作乐,军纪涣散,若在驻地发生劫掠民众的丑事,就不好收场了。河内新附,人心不稳,最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闹事。
“若主公同去,洛阳谁来坐镇?”
“城西仍归都督李言,城东交由华雄镇守吧,你陈宫就居中调度,我觉得高顺军中有个护卫魁梧有力,武力不俗,调来统领护城军即可!”
“将军连高顺都要带走?”
“是啊,董卓旧部攻克长安已无东进之心,曹操新取泰山尚未修整,洛阳虽正当要冲,却也相安无事!可张燕的黑山军却是燃眉之急,怕是稍有不慎就河北易主的节奏!”
陈宫有些不可置信,他觉得流民成不了什么气候,反倒是乱军容易失控,防守重心还是要放在洛阳才对。
“张燕裹挟流民作乱,所过之处,劫掠州郡,致使民无以食,只得从贼造反,所以流民才会愈演愈烈,当年黄巾军便是如此聚众百万,不可不防啊!”
“望主公见谅,诚不知流民如此形成,是公台肤浅了。”
“无妨,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种阅历的事急不来!”
随后皇甫彪就下了军令,奏请天子对洛阳城防重新布局。
原都督李言素有威严,升镇西将军,驻防城西。原护城校尉华雄巡防有功,升镇东将军,驻防虎牢。原帐前卫士典韦骁勇善战,领牙门将军,戍卫京阙。原并州主簿陈宫政绩卓著,升任洛阳令,诸将归其调遣,统管京辎重地一切防务。
安排好洛阳的防务,皇甫彪率飞虎骑,协同徐晃三千重甲,邀请吕布高顺进驻河内讨伐黑山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