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诗照旧带着她的保温杯来上课。
聂冬香问:“今天还是带着你的保胎茶?”
秦诗露出无奈神色:“是啊,我都跟我姨姨说没事了,她非说喝着也没坏处。”
“你有个这样关心你的姨姨可真好啊!”聂冬香羡慕道。
秦诗温暖而笑:“是啊,我也觉得我姨姨挺好的。”
她喝了一口保胎茶,皱起眉头来将保温杯放在一边:“好归好,不过这种放了草药的茶味道可真不好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为了你的宝宝你只好忍耐着点。”聂冬香劝。
中间下课的时候,秦诗拉着聂冬香和秋兰依一起去洗手间。
金曼琪目送着她们离开教室,悄悄起身去了她们的位置。
她拿过秦诗的保温杯拧开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红色的叶叶快速地放进秦诗的保温杯里,然后又将保温杯里的茶叶隔离网重新放好。
幸好有这个茶叶隔离网,才能没让秦诗发现自己放了红花进去,昨天她放得有点少,今天多放一点,肯定能让她喝了掉了孩子!
等着将保温杯放回原位,她一转身,看到秦诗和聂冬香她们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你干什么呢?”秦诗的脸上似笑非笑的。
她今天只是试试而已,原来并不指望着金曼琪会故技重施,没想到她竟然蠢到,还用这种方法!
金曼琪心里慌得不行,面上却强撑着做出一副淡定神色:“哦,我看一下你们的笔记,你不是学霸么,又坐在前面,肯定笔记记得好吧。”
“看哪部分笔记了?”秦诗追问。
“就刚才上课时讲的幼儿心理健康这部分。”
“看到了吗?”
“嗯……谢谢啊。”金曼琪勉强道个谢,就要离开。
却被秋兰依挡住去路。
秦诗缓缓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啊,我要告诉你的是,刚才上课我没记笔记呢,看来你是看了个寂寞啊!”
“哦,那我是搞错了。”金曼琪想要绕开秋兰依继续离开,却被秋兰依一把拉住胳膊。
“我看你不是来看笔记的,是来害人的吧!”秋兰依怒道。
她的声音有点大,那气愤的口气立刻吸引了周围坐着的其他学生的目光。
金曼琪脸色通红,回怼秋兰依:“你别胡说八道啊,我害什么人?”
“没害人吗?”聂冬香沉声说着,过去打开秦诗的保温杯从里面挑出泡软了的红花来,“这是什么,你没害人?”
金曼琪的脸皮抽搐了下,强硬道:“这是她的保温杯,我哪知道里面是什么!”
“还想狡辩是吗?”秦诗冷声说,打开手机,手机赫然录下了她往秦诗的保温杯放红花的视频。
看视频视角,竟然是近距离拍摄的,把金曼琪的表情都拍得一清二楚。
金曼琪陡然想到什么,看向秦诗放在桌面上的书。
书由其他几本书垫着,斜靠在桌子上,书的上面赫然夹着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是摄像头无疑了!
按照这个角度,摄像头确实能把金曼琪给秦诗水杯里放红花的整个过程拍个清清楚楚!
金曼琪心中顿时生起一股被人愚弄的气愤感,朝着秦诗大喊起来:“秦诗,你竟然耍我,偷偷录视频!”
“你能偷偷放药害人,我们就不能偷偷录视频了?”秦诗冷笑着说。
旁边围观的女生纷纷议论起来,有懂行的,悄悄给科普了一下红花的作用。
大家全都对金曼琪抛来鄙夷的目光:
“这个女的可真毒啊,连人家孩子都害!”
“可不是么,这等于是杀人呢,这种人真可怕!”
金曼琪脸上红成了猪肝色,使劲推开秋兰依就要走。
聂冬香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没放完的红花来,狠狠塞进她的口中。
秦诗从来没见聂冬香这样暴力过,被她的这一系列行为给震惊了。
金曼琪含着一嘴的红花,震惊地瞪圆双眼,一时竟不敢反抗。..
聂冬香眼睛猩红,使劲给了她两个巴掌:“让你害人,今天就让你尝尝红花的味道!”
巴掌声响彻了整个阶梯教室,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看着她们这边,一时竟无人阻拦。
下一刻,金曼琪将红花从嘴里吐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哭起来:“打人了,报警,你们帮我报警!”
在场人,没有帮她报警的。
聂冬香还要再打,秦诗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金曼琪趁势捂着脸,飞奔着逃跑了。
“你干嘛拦着我!”聂冬香回头,猩红着眼睛对秦诗怒喊。
秦诗紧紧抱住她,柔声说:“聂姐,我们出去冷静一会,冷静一会。”
她感觉到聂冬香身体在轻轻颤抖,心里不由叹口气,想必她也是个被人害过的苦命人。
她搂着聂冬香离开了教室,在教学楼后面僻静的小花园里找个地方坐了。
握着聂冬香的双手,她柔声对她说:“聂姐,你这样维护我,我非常感谢,不过金曼琪那种人不值得咱们动那么大的火气,真要是把她打伤了,我们倒显得不占理了,是不是?”
聂冬香垂着眼许久,等着抬起眼睛看她的时候,眼中含着泪水:
“秦诗,我之前骗了你,我不是因为给我弟弟熬药才对红花的气味敏感的,我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掉的,所以才将这种气味刻在骨髓里!”
“我想那时候你的内心肯定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太理解了。”秦诗轻轻说着,拥抱住她。
聂冬香跟她紧紧拥在一起,许久许久才放开。
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对秦诗说起过去的事:“我的婆婆重男轻女,我的头一胎还没多大的时候,她就找人看了,说是个女孩,非要让我打了,我不肯,她就悄悄在我喝的茶里面掺了红花水。”
秦诗紧紧握住她的手。
“后来又怀孕了,她又找人看了说是女孩,我坚决不肯打掉并且各种防着她,结果生下来女儿来,她就各种羞辱我,而我那个老公就是个妈宝男,在他妈面前一声都不吱,后来甚至把自己的工资交给他妈保管,以至于我女儿的学费他都拿不出来一分。”
秦诗这才知道为什么聂冬香会这么节俭了,她有女儿需要独自抚养,还有残疾的弟弟需要帮助,而她的老公压根就不顶事。
“那个男人在他妈面前怂吧,二两酒下肚,还会家暴我!不是为了拿女儿抚养权,我早就跟那个人渣男人离婚了!”聂冬香擦擦眼泪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