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元现在知道自己犯错了,愣了好一会,嘴巴明明已经开始蠕动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陛下,这老臣不是有意的”
他实在是想不到传言陛下圣宠的那个妖,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秦昭寒看了他一眼,最后揉了揉眉心,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
“若是你真是故意的,你觉得孤还会让你好好的站在这里?”
康元:
他粗犷的笑了笑,恭维道。
“微臣就知道陛下一定不是为美色所迷惑的人,那些消息都是假的!”
秦昭寒忽然问道。
“什么消息?”
康元果断将自己的那几个好友卖了,没有一丝犹豫。
“还不是那几个老家伙,说陛下事太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被美色所诱惑!不过老臣一直都是和他们据理力争,站在陛下这一边的!”
康元说的义正辞严,秦昭寒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了一句。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康元不解的摇头。
“微臣就是和陛下说说话,没什么事情,陛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秦昭寒:“嗯,有,出去。”
康元:
“那老臣先告退了。”
康元前脚刚走,劳昆就通报说朝晖殿的人来了,慌慌张张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事?朝晖殿能有什么大事?”
就算是有大事也是苏漪欺负别人,她那个性格,哪有人能让她吃亏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秦昭寒还是下令让人进来。
小翠脚步着急,一个没注意就被门槛绊倒直接趴在了地上。
秦昭寒:看着这丫环五体投地的大礼,秦昭寒想,大概是跟苏漪待得久了,所有人都会被她传染。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秦昭寒冷声问出口,小翠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赶紧连滚带爬起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我们娘娘吃了太后送来的喜饼,吐血了!”
“什么!”
秦昭寒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难看。
“还请陛下做主,娘娘现在就在宫殿,若是您再不去,只怕是见不到娘娘最后一面了。”
她话音刚落,秦昭寒就已经到了门口,只留下一句。
“摆驾朝晖殿,宣太医。”
等到秦昭寒到的时候,就看到苏漪吐出了那些根本没有被消化的喜饼,还夹杂着红色。
“苏漪!”
秦昭寒抬腿走进殿内,就看到苏漪正痛苦的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疼的直打滚,一边的太医想要喂药却一直都喂不进去。
看着苏漪冷汗连连痛苦不堪的样子,秦昭寒当即一把接过药碗。
“滚开,让孤来!”
说完,他一手拿着药碗,一手将苏漪扶了起来。
“苏漪,你怎么样,先喝药。”
苏漪疼的已经意识不清了,但是听到了秦昭寒的声音,还是强撑着恢复了几分理智。
她现在肚子疼的好像要生孩子了一样,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吃撑了会变成这样,不是吐完了就可以了吗?
或许是真的太疼了,苏漪看着男人语气有些软的说了一句。
“秦昭寒,我疼”
他面前的苏漪大多都是大大咧咧样子,简直就像是个永远都不知疲倦不会被打倒的小太阳,这还是他罕见的看到苏漪这么脆弱的样子。
秦昭寒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复杂,很难受。
“我知道,太医都在,喝了药就会好一些。”
秦昭寒的语气很温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但是苏漪现在并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听到不疼两个字,她撑着身子乖乖让秦昭寒喂药。
这药里又镇痛的成分,苏漪喝了以后果然感觉好了一些,反抗也没有那么激烈了,太医这才能够开始针灸。
里面的诊治已经正常进行,秦昭寒的从房间里出来,脸色依旧阴沉。
“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劳昆领命,刚才陛下给娘娘喂药的样子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陛下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细心过,可见是真的将娘娘放在了心上,自己以后在贵妃面前要更谨慎一些。
苏漪在正殿医治,太医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药对身体损伤很大,后续需要好好调养。
秦昭寒没有说话,冷着脸不置可否。
没过一会,劳昆回来了,还带回了自己询问出的消息。
“陛下,根据朝晖殿的宫人说,就在刚才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来这里送了五个喜饼,非要贵妃全部吃掉,贵妃不愿意,他们竟然想要动手,无奈之下贵妃只能一口气吃了五个喜饼,吃完以后就吐了。太医说这喜饼的馅料里夹杂了大量的红花,只要吃一个今后只怕就子嗣稀薄,贵妃娘娘吃了五个”
劳昆也忍不住心疼,那喜饼一个那么大,贵妃娘娘硬是咽了下去,今后还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这简直就是将人往绝路上逼。
秦昭寒沉默了一会,良久才问道。
“只有红花?”
劳昆一愣,难道陛下对此表示遗憾?
“是,只有红花。”
“那为什么会吐血?”
红花是不会死人的,也不会吐血。
说起这件事,劳昆有点尴尬。
“这,那红色是因为娘娘昨夜吃了红色的果子,这下一起吐出来了。”
秦昭寒:
沉默良久,劳昆说道。
“陛下,这次的事情您看”
太后是冲着陛下来的,贵妃只不过是恰好成为一个事实的人而已。
“她既然决定将事情做绝,孤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说完,秦昭寒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上的白玉扳指,成色很一般,也不够通透,看上去和他如今的身份格格不入。
但是他却戴了足足十五年,只是因为这是生辰的时候母妃赏给自己的,也是这么多年唯一的一件生日礼物。
这件事和徐崇托不了关系,自己的母亲竟然选择站在臣子那一边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既然如此,有些东西也就没有必要了。
秦昭寒漫不经心的摘下那枚扳指,在手里把玩。
劳昆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