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袍与鬼门扭曲之力势不两立,对那种扭曲意气极为敏感。我一看到老太太、大黑猫,就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了几分扭曲的意气。
当时的玄章鬼称之为‘真道’,也是鬼门扭曲力量的一种体现。胡小蝶等檀香府出现的野仙身上都有这种黑暗气息出现,但一般人绝对发觉不了。
这种气息出现,也就意味着黑袍老太太与大黑猫来历不凡、目的不纯,极有可能与‘鬼门’有关。因此我没有轻举妄动,先装作不愿意抢生意,离开方家,再从旁观察。
龙大爷听完我的话,那双黄色的蛇瞳微微收缩,嘴里发出吐信似的‘嘶嘶’声:“你说,那些人会对你这家亲戚有什么图谋?他们有什么值得被那群疯子惦记的东西?”
“我哪知道,他家也就有俩钱。可如果是那帮在登龙山、檀香府折腾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我略有头疼的想着,一时半会儿确实无从得知他们的目的。
这时林巧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飘了过来道:“那不如这样吧,你和大宝先去镇子里的酒店开个房间休息,我留下,好好看看。要是有什么发现,我就回去告诉你。”
我有点不放心,派人监视,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我想的最好人选是龙大爷。他本事大、道行深,就算被发现,也能从容应对,不会有什么太大风险。
林巧的话,虽说能更灵活不易被发觉,但要是有危险就不太容易脱身了。
“高小八不也在吗,让他别光顾着泡妹子了。他们娘俩一起行动,子母凶煞,一般人留不住他们。”龙大爷开口,“如果真出了意外,我再去接应也来得及,就这么办吧。”
“嗯…好吧。”我点点头,打开黑狱,把林巧、高小八放了出来。高小八一离开,黑狱里没人陪小姑娘刘小英,我把她也从黑狱移到了我的袍子里边,这样她无聊了还能出来跟我们说说话。
把高小八和林巧母子俩留下之后,我和宋大宝到镇上找了家酒店开好休息的房间,让宋大宝去买些吃的喝的,咱俩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要说大兴安岭这边,别的没有,野味管够,也算饱了口福,没有白来一趟。
倒是当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安稳,反反复复地做着什么噩梦。但醒来之后,什么都记不起来。?
林巧母子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回来第一句话就是有点幸灾乐祸地说:“老太太遇上对手了,昨晚上被修理了一顿。”
我正纳闷,问:咋回事?
高小八正想解释,却被林巧拦下,故作神秘地说:“哎,别着急。让别人跟你说,这会儿人也该来了,我们娘俩辛苦了一晚上,也该歇歇。”
“谁要来?”我听的一头雾水,搞不懂林巧在卖什么关子。
林巧母子也不答话,笑着就钻黑狱里头休息去了。果然过了没一会儿,房间传来敲门声,过去开门,十足意外,居然是方真儒和另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我那三姨公。
“三姨公,大清早的,你们怎么来了?”我看出这两位神情有异,再联想到林巧之前的话,心中猜出了个七八分。
把两个人让进门,发现方真儒手上还拎着几包东西,三姨公则拿出个厚厚的红包递了过来说:“家园,三姨公知道你昨天受委屈了。这点钱你拿着,算三姨公给你赔个不是。”
“还有这些,是山上的一些野货。在外边买不到,你也收下,给你爹补补身子。”方真儒也递出手上的东西。
我倒是被他们这热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没去接钱和东西,把两人让到座位坐下后才说:“三姨公,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大清早的登门,又是送东西又是送钱的,这可有点见外了啊。有什么话直说吧,咱们都是亲戚里外的,用得着来这套吗?”
方真儒和三姨公对视一眼,脸上表情都很微妙,纠结好一会儿,还是方真儒清了清嗓子说:“大侄子,其实你三姨公和我今天来呢。一来是为昨天的不愉快给你道个歉,二来…也确实有事。昨天那个老太太,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这才过了一晚上,我咋能忘?出什么事了?”我说着,招呼宋大宝给两位长辈上杯茶,但没想到叫了好几声,宋大宝才如梦初醒似的应了一声。
他自打今早上睡醒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老是盯着窗户外发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方真儒趁着这个时间,也缓缓说起了他们家昨晚发生的事。在我和宋大宝走后,方真儒也就去了方孔的房间,当时三姨娘和那个黑袍老太太已经在里边了。
方孔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这几天的折腾下来,已经让他连叫唤几声都没有力气了。
老太太掀开被褥,仔细看了看,又抽出自己的烟锅子开始抽烟,还时不时地自言自语,就像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人对话。
三姨娘等了半晌,不见老太太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忍不住问:“大师啊,我儿子他怎么样?要怎么做才好?”
黑袍老太太抬头嘿嘿笑了两声道:“不着急,我看过了,这是每晚都有个老黄皮子会来折腾他。他身上那些烂疮,都是被黄皮子咬过之后留下的,等今晚,老婆子我把那黄皮子收拾了,他自然会好转。”
听老太太一语道破玄机,三姨娘和方真儒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三姨娘还一推方真儒道:“我就说大师道行高,哪儿用得上跑老远的去请老三家的臭小子。哼,连声招呼都不打,没规矩没教养。”
三姨娘是连续好几句的数落,方真儒没敢接这话,咕哝着应付了过去,问老太太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黑袍老太太抽着烟,眯着眼说:“也不用准备什么,到时候把报酬给老婆子准备好就行了。等今儿个晚上,我就请老仙家给你们家把这事儿整明白。”
听老太太说的这么自信,方真儒和三姨娘也都高兴。毕竟是折腾了这么久了,看着自家二弟这么惨,自个儿心里也难受。
等时间差不多了,老太太开始赶人,把他们娘俩和后来回来的三姨公一块赶到门外等候。几人焦急等待了横有一个来小时,突然就听见屋内有了动静。
就听见黑袍老太太那沙哑难听的声音,一声怪叫:“嘿,老婆子等你多时了!”
紧接着他们隔着房门好像听见有打斗声,隐约仿佛还听见某种动物的尖叫声,还有凄厉的猫叫声,那猫叫声听着瘆人的厉害,再仔细听听,又好像是老太太的声音。
就这么焦急地等了有十来分钟,几次想冲进去,到头来还是不敢,只能作罢。后来声音渐渐微弱下去,随着门开的声音,老太太出现在门口,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进来吧,那老黄皮子已经被我家老仙打跑了。你们儿子不会有事了,抹上药膏,休息上几日,就可以安心下地喽。”
听老太太这么说,方家众人自然是喜笑颜开,压在心里那么久的一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了。
三姨公赶紧拉开宴席,招待老太太吃喝。老太太却并不急,扭头看向将自己请来的三姨娘说:“吃饭不急,先把答应我的报酬付了吧。”
三姨娘赶紧讨好地笑了笑问:“那是那是,您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那太俗气。我听说,你们家有一块明朝传下来的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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