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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就是摩拉克斯?
派蒙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沉默是金和适可而止,此刻也不例外。
“欸?!你就是摩拉克斯,那书上写的你杀你自己?还是说你其实已经被杀死了,然后又夺舍了钟离的身体?”
钟离没有回答,这就是他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希望旅行者自己领悟的原因。
但越是选择沉默和谜语人,原本就复杂的情况衍生出来的联想和猜测就越是复杂和难以解释,所以心累的老年神到底还是做了解释。
“钟离是我在尘世的人类身份。”
“我在人世间已度过六千余岁,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多年前的事了。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之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直到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下属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注1
“所以你也想退休了?”派蒙满脸狐疑地插嘴,“想要退休就直说啊,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没成功退休,而且引起了很多误会。”
钟离被她噎得无话可说,他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惆怅的情绪,硬是被派蒙那句没成功给顶了回去。
他闭了闭眼,放弃了打好草稿且冠冕堂皇充满哲理的说辞,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本想借助假死和愚人众带来的危机考验一下璃月,没想到中间发生的种种意外使得一切弄巧成拙。”
空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虽然他还是有很多疑问就是了。
但是只要不考虑那两本似乎透露了很多信息,实际却充满误导的,钟离就是摩拉克斯这个答案其实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情况。
至于钟离为什么把神之心交给愚人众这个问题
空忍不住看向了温迪。
在见识过神明力量和了解了不少风神相关的传说,又有作为岩神的钟离把神之心交给愚人众之后,再回想起当初女士抢走温迪的神之心时候的场景,他的心情就格外微妙了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空有充分理由怀疑温迪的被夺走神之心和钟离的作为交易的筹码其实都是他们和至冬国的冰之女皇达成的什么共识中的一部分。
简单点说,就是问了也不会得到明确回答而且大概率被敷衍过去的问题。
“你们的兴趣还真相似。”空忍不住吐槽。
一个是装弱,一个是装死,一个已经彻底放手摸鱼不管事,一个绞尽脑汁想要退休却计划告吹,空一时之间竟分不清那几本到底是抹黑还是给这两个摸鱼神的脸上贴金了。
温迪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是吗?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们。”
他说完又转向了你:“神祈,别睡着哦!”
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睡着是暂时还不可能睡着的,但要是没有乐子看,还迟迟不进入主题,你的耐心就要彻底告吹了,毕竟明天去稻妻的船就要启航,你折腾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到可以暂居的旅馆,而你又不准备再熬一宿,所以最后竟然只能服从执行官的安排。
——安排是回白驹逆旅和散兵凑合。
虽然愚人众,哦不,是北国银行的普通职员也有不少来自至冬,住宿也是上头安排的,但没有人想忽然多一个临时室友,而你也就缺一天的床位,所以兜兜转转也就只能这么安排。
你正胡思乱想,回过神来就发现四双眼睛正看着你,一时之间竟僵了一下。
“轮到我了?”你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
虽然这句话其实和现在的情况不完全符合,但道理还是相通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身为岩神的钟离也不可能邀请你这样一个明面上和他立场相对的愚人众编外人员来这里。
钟离点了点头,又看向旅行者:“万文集舍有本名叫《竹林月夜》的书在售,你们不妨买来一看。”
你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么一句平平无奇而且突兀的话。
拜托,这可是长生久视城府颇深的神明和掌握了不凡力量的异界来客之间的郑重交流欸,怎么搞得像国文老师在对学生进行课外读物推荐一样?
你真的很想说谜语人不是好文明,岩神大人您还没因为遮遮掩掩搞出的误会吃够教训吗?但钟离微微眯起的眼睛让你识趣地选择闭嘴,只转头和空交流了一个充满怀疑的眼神。
显然,他也没搞懂钟离想表达什么。
你盯着同样疑惑迷茫的空,鬼使神差之间想到了他不久前给散兵的样子。
像,简直太像了。
你们俩此刻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简直和当时的散兵一模一样。
不能再想下去了,你重新看向钟离。
“《竹林月夜》?那是讲什么的?”
不得不说,你来璃月之后还没逛过书摊,哪怕万文集舍距离白驹逆旅和北国银行都很近。
这个书名你感觉钟离说的应该不是什么畅销书,他也不可能无的放矢真的只是推荐一本读物,只是这样的提示未免太过谜语人和绕弯子了,尤其是你明天就要启程离开的情况下。
“算是童话吧,在璃月一般是给小孩子看的故事书。”钟离又重新拿起了他的茶盏,慢悠悠地开口,“不过对你或许也有些启发。”
童话,启发?
你开始幻视一些蒙德看到过的□□和创人小故事了。
“只有这些吗?”你盯着钟离,有种自己的时间被浪费的感觉,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需要掩人耳目让你晚上来往生堂聊?难道不是之前随便提一嘴就能搞定的吗?
再不济他也可以直接买本书给你啊!
钟离微微颔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暂且就这些,如果小友很着急的话,也不用在这里多留,毕竟据我所知,你明天就要启程去稻妻了,今晚确实要好好休息。”
不能生气!
你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心情。
知道你今晚要好好休息还因为完全可以直接说的一句话把你约到往生堂来郑重其事地谈话,末了还要一副温文体贴的样子建议你好好休息。
你觉得很离谱,但你的武力值告诉你,做人呢,从心最重要。
“那可真是,谢谢您了,回见。”你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耳边却忽然传来钟离的声音。
‘或许你听说过渊月。’
那确凿是钟离的声音,但又有些微的不同,不像是你听到的,反而像是被灌输进你的意识中的一样。
你脚步一顿,刚想要转身追问,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迂回到这种程度,大概确实是不能明说的东西。
你怀揣着疑惑走出往生堂,临到了院墙边,才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既然有传音这种方便的法术,为什么还要专门约你过来啊!!!难道还能是什么该死的仪式感吗!!!
你面无表情地盯着院墙,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星来。
好样的,你一定要督促奥赛尔和温迪把你目前还不存在的周刊办起来。
你这么想着,好大儿却突兀地和你共享了视线。
院墙,街道,守卫的千岩军,在你肩膀上的好大儿的视野同你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啊。就在你感到疑惑
的时候,立在往生堂院墙上的一只青绿色的团雀模样的小鸟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有这种颜色的团雀吗?而且这只小鸟的动作是不是过于丰富了一些?
你的表情逐渐微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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