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酒店已经了无生气。
不过我却觉得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因为刚才我走出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前面有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然后还有一个奇怪的家伙一直跑在我的前面。
而且,现在苏菡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现在要找到她,确认她没有事。
只是现在这个酒店已经没有了线索,我需要先确认方案。
我环视四周正想着要去哪里时,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个嘻笑的声间:“嘻嘻……”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是苏菡的声调。
不过这语气却很是轻佻,不像是正常人的风格。
我扭头一看,只见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急速后退,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我急忙追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是谁。
不料,那个黑影的速度竟然快得连我都追不上。
前面的漆黑一片,我只靠着那个人些许的影子和脚步声,对她紧追不舍。
我施出全身力气,那个人影好像就距离比我多一步的地方,让我看得着,却跟不上,又摸不着。
没办法,我只好再次加快了速度。
在我拼尽力气的时候,那个人影却突然消失了。
我紧追两步,突然感觉前面不对劲,急忙收住了脚。
我站直了身体,朝着前面一看,才发现我已经站在了一个断崖的边上。
只要我朝前面再迈出一脚,就会坠入悬崖。
我的四周一片漆黑,脚下的悬崖更是深不见底。
我现在才明白,刚才那个人影其实就是想把我引到这里,陷害我。
好在,我及时收住了脚,没有掉下去。
正在我轻吁一口气时,却感觉背后有什么异动。
我心中一惊,刚想转身,却听到苏菡在身后大声喊道:“死去吧!”
接下来一只手就猛地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
这只手的力气很大,差点都要把我给拍出血。
如果这真是苏菡推我的话,那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了。
就冲这个手劲来看,她也是一个女汉子了。
强大的推力,让我再也站不稳,直接朝着悬崖下面跌落。
“完了,这一次说不定要摔死了!”
失重的感觉让我心中紧张。
我急忙提起真气,想施展轻功。
但四周全是空荡荡的了,我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再加上我现在修行太浅,那些御剑飞行之类的法术,我只是听说过。
如果真的是从高空落到石头上,只怕不死也得摔残。
正在我觉得此次在劫难逃时,却听见哗哗的海浪声。
这下面是大海?
我心中升起了生的希望。
果然,随着扑通一声,我跌进了海里。
虽然说我并不会游泳,但我随身带着的神机箱,是水火不浸的。
它现在完全可以当成我的一个救生艇。
我紧紧抓住这个神机箱,它强大的浮力很快把我带上了海面。
海水很凉,有一种刺骨的感觉。
不过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这些痛苦和难受算不上什么。
我抱着神机箱泡在水里,转头看着四周。
除了,起伏的波浪之外,我看不到什么东西。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头顶层层的乌云,开始慢慢地裂出了一道缝。
在这个缝隙中,月光如同水银一般地泄了下来。
顷刻之间,整个海面变得波光鳞鳞。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是一个如同利剑劈开的断崖。
这个断崖很高,好像一个墓碑直直地插进了海里。
从这个断崖爬回去是不太可能了。
我得想办法,绕过这个断崖,找到一个可以上岸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抱着神机箱把它当成一个游泳圈,扑腾着朝另一边游。
这时,我发现自己越是努力地往回游,却是离海崖越远。
好像这片海域有股暗流,在把我向海中央拉。
我几经努力却是无法摆脱这个暗流。
这是怎么回事?
我干脆不再用力,而是随波逐流,顺便扭头去观察,这暗流所流的方向。
我这一转头不要紧,却是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艘大船。
这艘巨大的轮船,好像是从海底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它是一个庞然大物。
我仰视着它,看不到它的全貌。
我只看得出它是一个邮轮。
在巨大的船体上,露出了一层层的房间,然后就是船中心立着三个巨大的烟囱。
现在这个烟囱,竟然还冒着烟。
好像发动机还在运行。
我盯着这个大船,突然发现在大船的船舷边上。
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正盯着我在看。
月光虽亮,但他却是用黑袍子罩住了头。
我看不清他的脸。
看到这个人影,我心中一惊。
这个船上是谁?
我正要张嘴呼救,没想到那个人影一晃又不见了。
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我被这个人影吓了一跳,等我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在的这片暗流也好像有问题。
只是这个船却是静止不动的,而且暗流还在朝着它的方向流动。
就好像它不是一个趁风破浪的邮轮,倒像是正在吸水的机器。
我随着暗流朝着这艘大船漂去。
反正自己现在也游不到岸上去。
倒不如去这个船上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发现身边这个暗流的目的本身就是想把我带到这个大船的边上去。
因为我这里静止着不同,就被它给带到了这艘大船的悬梯位置了。
陈旧的金属梯子贴着水面,我伸出手,握住了那个锈迹斑斑的扶手,然后用力一拉就走上了悬梯。
这艘船应该也是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首先那三个大烟囱看上去就像是烧煤的。
然后,再看这个悬梯的造型,的确是一种复古的风格。
而且悬梯上已经被海水和风雨腐蚀得很严重了。
我生怕自己会把这个梯子踩坏了了。
我自己轻手轻脚地顺着这个梯子向上爬,最后安全地走下了梯子。
这一切都得益于,爷爷曾经逼我练的轻功。
当时我在那个小乡村还是瞎子时,爷爷就逼着我在树林里练习轻功。
虽然我很快就掌握了轻功心法,但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根本不敢练习。
好在爷爷让我通过听音,感风,触物来代替视觉。
没有了视觉的帮忙,我的轻功反而更加轻巧和顺利地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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