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柳湘莲和笵烛整整耗了一天一夜。
花清这小胖子已经第二天吃过午饭过来了,战斗还在继续。新
不过已经不怎么激烈了。
「柳湘莲,你这个娘……娘……腔,有……有本事……你就出来!」
笵烛火力全开如今也已经拉了!
他的真气现在已经无法离体了,只能实打实的用拳头攻击一个又一个野狗般大小的幻想。
如今的幻想十个里面都没有一只是实的了,多半都是柳湘莲画的虚影。
丹田之中,也早都已经贼去楼空。
「笵烛,你服不服!你不服,咱们再战三天三夜!」
「小子,你用这种歪门邪道想跟老子来给老子逗这个闷子,老子就算是累死都不服!」
「行!那咱们就继续耗着!花清,给我弄点酒菜过来!」
「停停停,老子服了,老子服了!」
笵烛瘫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再起来。
「哈哈哈,肌肉男,我你早投降不就成了!非要跟老大起腻子,白白被调理一顿,还耽误老大的行程!老大什么人啊,那武功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绝学!」
「猪清,你以为老子没劲了,今天就整治不了你?我……我一拳就能打死你!」
「嘁,你现在要是还能爬起来,老子就……唉唉唉……老大,你快帮帮我……这肌肉怪真的要打死我!」
「行了!」
柳湘莲一声怒喝:「笵烛,你刚刚说服了,现在又起腻子,你是说话还是放屁,你还是不是男人!?」
「老子……我怎么不是男人了!说听你的就听你的!」
笵烛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
「好!既然咱们这新成立的小队已经没有第二个声音了,那咱们现在就去码头,我的目标是扬州!我岳父大人在那惹了些麻烦,我去就是给他平事的,去了扬州,咱们办事我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狂,嚣张,杀伐果断!」
「好!老大,我就知道,跟着你准没错!」
「老大,我听你的,你说杀谁就杀谁!」
笵烛缓了一会就回过神来,两大碗高粱酒一个大鸡腿一下肚,又容光焕发起来。
「老大,我们听你的!」
南风北风兄弟还是闷葫芦般的嗯了一声。
柳湘莲很满意,他需要南风北风这样的人才。
柳湘莲没有打算再回去一趟柳府,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江航大运河之上,南来北往的客船,今日迎来了一行五人,为首者正是柳湘莲。
「老大,你老丈人是那个啊?」
一艘小船船老大撑着船,笵烛坐在船尾练功,南风北风站在船头警戒,只有花清像个苍蝇一样紧紧跟着柳湘莲问东问西。
「你怎么话这么多,我正烦着呢!」
「你就说说呗!咱们金龙卫下扬州给老大您老丈人撑场子,多威风的事情。咱们弟兄几个知道老大你老丈人是谁,也好决定方法策略啊。」
柳湘莲来了兴趣:「花清,这么说扬州的事情你也都清楚。」
「咱金龙卫,天下之间到处走,哪里的事情不门清,老大你只管说。」
「我老丈人是前科探花林如海,现在的巡盐御史。」
「哎唷!头疼,头疼,我头好疼!」
花清一听说柳湘莲的老丈人竟然是林如海,立马做起来缩头乌龟。
「别啊!」
柳湘莲一把扯住花清:「你不是说你是十二能吗?什么都知道,怎么,一碰到林如
海的事情就蔫了!你是在我面前吹牛哔呢?今儿个,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这大运河之上,老子不介意多一具浮尸。」
「别,别啊,老大!我是你的狗腿子,哪有还没办事,就自废狗腿……别别被!」
花清看到柳湘莲高高扬起的手掌连忙告饶,一脸苦笑道:「老大,林如海那是皇帝老儿的红人,官位虽然不高,但是一举一动也避不开有心人的耳目。
据在下所知,这如海公的确有一个女儿,不过今年过了岁才事儿吧,你就成他姑爷了?
没听如海公有说过啊!」
「这事情,你不用瞎打听,既然我如此说,那就肯定有这回事!我现在需要你给我介绍情况。」
花清小声道:「禽兽……」
「嗯?你说什么?」
「哈哈,老大,我说你是情圣啊!这么小的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还不到懂男女之情的年纪,你就能和她私定终身,简直是……」
柳湘莲怒喝一声:「花清,你这个碎嘴子,迟早要死在你这张嘴上!当今圣上的皇后十一岁就进了宫?你身边现在可是有三个金龙卫!随便一个给皇上说一嘴,你能活!?
而且,我们的爱情那也是纯粹的,如果你再多嘴,我不介意杀了你!
花清,你要搞清楚你的位置,有了你,我无非是省点时间罢了。
世间之事,无非一叶知秋,雁过留痕,切莫自勿。」
「老大!」
花清苦笑道:「你不知道这江南的盐政现状有多么复杂,多么可怕!就咱们四个小虾米,如果一不留神,就会全军覆没。」
「怎么可能?」
柳湘莲表示,花清的屁话自己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你是练过武的,一流高手的威力不会不清楚,区区一些盐商,能翻多大的浪来?」
「哎唷!我的祖宗诶,您还真是鼠目寸光……,哦不,初生牛犊不怕虎!」
花清看着滚滚江水,咽了口唾沫稳了稳自己的身形才道:「老大,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盐铁自古以来那就是金山呐,金山生猛虎!
老大啊,金山啊,你知道能滋生出多少龙蛇混杂,多少魑魅魍魉?
如果老大你要去带如海公离开,那还凑合,有一线生机。
如果你要去保护他,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啊!
老大,我知道您手脚通天,要不您跟皇帝说说,调动大军来?」
柳湘莲瞪了一眼花清,自己这回算是公器私用。
没有人拦自己那都是天幸,还调大军,别说柳安西死了,就是柳安西还活着,他也没有这个面子。
柳湘莲拍了拍花清的肩膀,意味深长道:「猪清,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我这次来扬州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保护林如海,只要你能帮我把这事办了,你以后办你的事情的时候,我也可以配合你!」
柳湘莲那日在皇宫的书房之中,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对于如今的朝堂,也有了自己初步认识的雏形。
这花清绝对是太上皇的人!
此行,不过是为哈密卫之行的热身。
「好吧,老大,我知道您目光如炬,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行,那咱们可说好了啊!将来我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别拒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湘莲说完,手指一挥,漆黑的内力一吐,笔走龙蛇,刻在一旁的木板上。
顷刻之间,一块小木板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
柳湘莲击在一旁,木板应声而落,随手抄起,递给花清。
「我给你立个字据!」
「哈哈,老大,那多不好意思!」
花清将小木块揣进怀里,如获至宝,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老大,既然您如此把我当自己人,那我再藏着掖着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说!」
「您要想保住您老丈人的命,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上书当今圣上,将这巡盐御史的差事卸任,然后回到上京城述职修养!」
「只有这一个办法?」
花清沉吟道:「这是小弟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多说无益,等到了扬州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看便知!」
柳湘莲知道花清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现在不说,自己也毫无办法。
只能等到了扬州之后,再定夺才行。
流觞曲水,大江东去,一路顺流而下,轻舟电射,几人都是高手,昼夜不用休息。
船老大已经熬不住了,此时南风北风兄弟在船上开船,不知道二人修习的是什么武功,一旦运起,白雾漫漫,小船如同飞舟一般踏雾前行。
第二日一早,几人就到了扬州码头!
「笵烛,南风北风,花清,走咯!船老大,多谢你这一路上的辛苦,这些银子你拿着吧。」
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扔在的船老大的船上,他激动的连连道谢。
「老大,你这是破坏行情,从上京城过来扬州,一个人只要一两银子,你给了足足十两。」
「怎么,你有意见?好,我现在反悔了,你给我掏出一百两银子来。我觉得自己亏得慌!」
船老大看到岸上的乘客似乎想反悔,一杆杵在岸边,小舟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到了江中央,很快就消失在几个人的视线之中。
「额……」
花清一愕:「老大,你不会真要我赔钱吧!我跟着你可是升不了官的!」
「少废话!你的实力,能升到六品猛龙卫,那肯定很有钱,你老大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银子!快点!」
花清的表情凝滞了,顾左右而言它,大笑着转移话题道:「老大,你知道这江南周吴郑王四大盐场吗?要不我带您去瞧瞧,这大周所有的盐商都得在这四家盐场拿盐,甭管是官盐还是私盐,都得打他们那里去!
老大,你想救林如海,这四大盐场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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