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你……」
柳湘莲还以为唐虎不知道朝廷的动向!
没想到他们已经知道了!
这个节骨眼还肯借人给自己,这种气魄实在不可谓不大!
「贤弟,哥哥我不能跟你一同前往你说的额天空之境茶卡盐湖,那已经是万分的懊恼了!若是在不给你派几个人,那岂不是显得哥哥我不仁不义?哈哈,贤弟勿忧,自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哥哥我这堆流城,向来只做好事不做坏事,肯定不会有事!
今日哥哥我还有要务,贤弟还需要些什么只管在我这堆流城置办!」
柳湘莲离开唐府,才隐隐的感知到,这堆流城确实不同曾经,弓弩火炮,甚至人员都有许多其他地方口音的汉子。
隐隐的肃杀之气,弥漫着!
可怜自己没有权力,否则这样的战争有什么意义?
就是为了集权?
就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权力,擅自发动令百姓苦不堪言的争斗。
付出者同获利者根本就不是一波人,何其可笑。
纵观古今,又有谁能够一直将权柄握在自己手中?
「你们领头的人是谁?」
「柳公子,我是田七,姓田排行老七,在这些人中资格算是老的!」
「田七……,好名字!」
中药名字有时候还真能给人带来一些难以言表的亲切:「天琴,此番去极西苦寒之地,咱们需要采购一些东西,一并带着!
这事还得落在你身上。」
「柳公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就行了,我们唐老大说了,一切事情以您马首是瞻!」
「好!」
唐老大办事稳妥,柳湘莲就不再废话了:「田七,你去采购一些茶叶,瓷器,丝绸,量大一些,质量不用太好,中午未时咱们准时出发!」
柳湘莲将林如海所赠之银连同小翠从甄府带来的一批银子共两千多两,尽数给了田七。
「对了,再买几匹好马,一些兵刃,咱们路上防身之用!」
「柳公子,咱们兄弟手上有功夫,那自然也有趁手的家伙,您就放心吧,不用额外采购!」
田七领着几十个壮汉离开,其余人则散了准备。
柳湘莲在堆流城之中想了想又采购了一批烈酒,回去休息的时候,上京城自己女人的信到了。
回信的是秦可卿。
爱郎亲启:荣国府政公琏二哥发丧,府中姐妹尽数回去,妾与二姐三姐无颜见故人,留在府中,盼君早归。
信鸽所能携带的信息实在有限。
不过柳湘莲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还好,秦可卿没有回荣国府,否则现在挺着大肚子自己还真不放心!
算算时间,此时秦可卿已经有了身孕四个多月了,自己身为人夫一直四处奔波也不像样子!
一切,都该快些!
柳湘莲又写信给姑娘十个,央烦她帮助自己守好自己的女人,还去信给水溶,也托他照顾自己的家眷。
这两个人,是他能够想到能够帮助自己唯二的两个人了。
「师弟,你真的要去拿苦寒之地么?」
「是啊,师姐,形势所迫,不去不行。」
「可是师父和师叔……」
萌萌似乎有些纠结,来回踱步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其实地底世界也是有盐的……」
「萌萌师姐!」
柳湘莲搂着萌萌低声道:「谢谢你!不过,人类的事情还是让人类自己解决好了,地底世界是你的家乡,那里是世外桃源,就当我们留给
后人的财富好了!
相信我,茶卡盐湖的盐足够解决这天下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
倒是我,暂时还不能为师父出力,还请师姐原谅!」
「嗨,多大点事,师父和师叔他们二人如今在地底世界过的都是神仙般的悠闲日子,咱们暂时没有办法为他们疗伤也未必是件坏事!
他们刚好可以放松一阵子呢。」
对于暂时找不到那么多黄金,萌萌看得很开。
九朵醉莲始终在那里,吴用和朱颜卿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于性命无忧。
朱颜卿本身又是杏林圣手,所以萌萌一点都不担心
「师姐,那你现在过来是要和我一起去么?」
「嗯!
师弟,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萌萌站在柳湘莲的肩膀上瞧瞧鸟语:「你们人类人心最是诡诈,谁敢保证唐虎给你派的人都是三流高手?」
萌萌说的额不错,这个世界只要对方没有显露武功,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境界。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么大的利益,如果唐虎真的有野心,没有可能不动心的!
掌控天下盐脉,那真指不定能够掀起更大的风浪。
「师姐,还是你疼我!
走,咱们去给你买点坚果果干什么的,给你路上吃……」
柳湘莲的车队,未时准时出发了,从堆流城出去,一路往西北而去。…………………………
上京城,荣国府!
老太君贾母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此时她的内心万分悲痛!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令一个老母亲心痛的?
没有!
「鸳鸯,太太呢?」
贾母醒来第一时间就问王夫人!
要知道,整个荣国府,如今还有谁会比自己心痛,那一定就是王夫人了!
丧子,丧夫如今除了还有一个孙子之外,竟没有几个亲人了。
「老太君,太太身子有些不便,还在荣禧堂歪着……」
荣国府如今还真是风雨飘摇,么有几个顶用的人了。
「鸳鸯,谁……谁在主持大局?」
「琏二奶奶如今在主持,四王八国公,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吊唁,昨日圣上也派人来了,加封政老爷为德孝仁慈侍郎!」
「人都没了,加封多少殊荣又有什么用!
鸳鸯,搀扶我起来,我再见我儿最后一面!」
「老太君,您不休息了?」
「老婆子我……我舍不得我儿,一把年纪了还休息什么呢!扶我起来。」
鸳鸯无法,只得扶着贾母起来。
贾政和贾琏的灵堂不在一处,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贾母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去说了番话。
如同傻了一般没有同贾府的女眷婆子们说任何话,转身进了荣禧堂。
「太太……」
一进门,就看到王夫人如同死了一样,面色蜡黄呆呆的望着房顶。
「太太……」
贾母又唤了一声。
「老太君……」
王夫人终于回了一句,话还没有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老太君,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两个儿子一个去的早,一个失踪了,丈夫如今也死了,一个大女儿,送进了宫中,如今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老祖宗,你说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儿啊!
我要真是有什么不对,老天爷一雷劈死我也就是了,何必要来如此折磨我
……呜呜……」
木头一样的王夫人,此时终于情感爆发!
贾母眼泪也止不住,颤巍巍得走到了王夫人面前,坐在床边上陪着泪。
二人猛哭一阵,到了晚上,王夫人才收了哭音。
「太太……」
「老祖宗!」
王夫人的情绪终于抒发了出来,此时虽然悲泣,但好歹已经能够交流了。
贾母握住王夫人的手,老泪纵横道:「媳妇……这些年委屈你了!」
王夫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贾母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人和人之间除了一脉相承下来的母子父子,她这样的儿媳妇一般和婆婆之间都非常淡的。
到荣国府这几十年,贾母还是头一回这么对她如此亲近。
「老祖宗,不委屈。
只是如今,咱们荣国府只剩下一群女人,宝玉也找不到,现在可该如何是好?」
「媳妇,宝玉肯定会没事的。」
贾母安慰道:「如今荣国府风雨飘摇,老大又是不成器的,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将来之事而来。」
王夫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贾母,等待她的下文。
贾母神秘兮兮道:「太太,你跟我来!」
王夫人跟着贾母从荣禧堂走到了荣庆堂,贾母将所有的下人赶了出去,才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令牌递到王夫人手上。
王夫人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令牌,只见此令牌非金非铜非铁,入手温润如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这是当年国公爷还在世时的藤甲令!
太太,如今咱们荣国府成了这个样子,老婆子我痛定思痛,觉得就是没有力量!
这藤甲令是当年国公爷藤甲近卫营的兵符!
你用着令牌将藤甲近卫招到京城来,这次借着圣上征讨江南之机,扬我荣国府之威!
使旁人不敢欺!」
贾母说的时候恨得牙根痒痒!
杨威是假,报仇是真!
「老太君,媳妇我该去哪里呢?
那些人当年追随国公,如今恐怕朽朽老矣,还如何……」
「太太有所不知,这江湖中人寿元不似我们凡夫俗子,你去找焦大!交给他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