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于飞一棍子打上去,重重抽在风铃的胸口。
这一棍,多少带点个人恩怨。
因为他刚刚赤手空拳跟风铃打的时候,可被这身手不凡的丫头打得不轻。
然后他慌乱中拿了根棍子反击,才发现这丫头不知为何,竟是不敢用任何兵器。就连腰间的佩刀,她都没拔出来。
有了棍子加持,于飞才占据上风。现在几个大男人拿着棍子,一棍一棍打上去。
风铃并未拔刀,只是用刀鞘尽力格挡。可即便如此,还是一棍又一棍抽在她身上,她身上的淤青越来越多。
家丁们打开心了,下手越来越重。
到最后,风铃忍不住闷哼两声,神情痛苦。
“这小美人的声音倒是好听。”于飞舔舔嘴唇,眼中闪过淫靡的光。
沈公子养的姘头,滋味肯定不错!
“于统领快住手吧,少爷要是回来,肯定要责罚你啊!”李管家在旁边苦苦相劝,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也阻拦不了什么。
“我们秉公办事,他回来又如何?”于飞丝毫不惧,因为他早在动手之前就想好借口!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爆吼。
“放肆!”沈云帆的身影走入后院,看着面前的一幕,他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这家伙一直贱兮兮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被激怒的时候。”于飞心中窃喜,随即冷笑着上前,抱拳喊道:
“沈少爷,我今日发觉此人是女扮男装,并非大狱狱卒。她混入我丞相府,说不定是奸细或者杀手,我正在审问她!”
一番话,正义凛然!
沈云帆压着怒火,快步走到风铃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风铃说着,靠在沈云帆身上。
这丫头性子很要强,这样靠上来,可见身上的伤不轻。
就在这时,于飞接着喊道:“大少爷让我来为您做事,沈少爷,我看您就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让我们好好审她!”
在场的几个家丁都是大少爷刘辉的人,他们面带讥讽的笑容,其中一个家丁附和道:“是啊沈少爷,哥几个都好久都没碰过女人了,我们会好好审她的!”
他的语气,完全没把沈云帆放在眼里。
可话音刚落,沈云帆陡然抽出风铃腰间的佩刀,一刀划过,鲜血飞溅!
说话的那个家丁,瞬间失去生息!
几人原本讥讽的神色,都化为惊恐!他们万万想不到,沈云帆敢杀人!
“还有谁想审她?”沈云帆举起刀问道,所有家丁头都摇的跟筛子一样。
沈云帆扶着风铃坐下,随后走到于飞跟前,不紧不慢地擦掉刀上的血。
“我可是大少爷的表哥,丞相是我的姨丈,你敢碰我一根毫毛,你必死无疑!”于飞强装着气势,“而且你敢在丞相府杀人,此事没完!”
“说完了?”
“说完了。”于飞咽了咽口水。
只听见“噗”的一声,长刀刺入于飞的大腿之中。
“啊!!沈云帆!!!”于飞万万没想到沈云帆敢动手,他身体瞬间没了力气,但沈云帆却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倒下去。
在于飞惊恐的眼神中,沈云帆冷冷问道:“我是当朝皇帝亲自册封的世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或者换句话来说,你的主子刘辉是个什么东西?”
“这里是丞相府,我是丞相府的主子,杀一只狗,还需要谁来同意吗?”
听到这番话,于飞浑身都哆嗦起来,他真的怕了!
本来是想为刘辉出头,可谁知道会闹到这般地步?
只听见一阵水声,于飞的裤裆湿了……他吓尿了!
沈云帆抽出刀,将于飞扔在地上,随后冷冷指示道:“李管家,把尸体收拾一下,这几个人都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放走。另外,找医师来把于统领的伤治好。”
“遵命。”李管家慌忙点头。
今日沈云帆的举动,算是把他们这些丞相府的下人都震慑住了。
这位世子,实在太恐怖了!
李管家连忙招呼人收拾残局,而沈云帆则是抱着风铃进屋。
把她放在床上,剥开她的衣服,刺眼的伤痕就显露出来。
“你今天被发现女扮男装了?”沈云帆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嗯,裹得太紧有点难受,今天就没裹,结果给人注意到了。”风铃的声音很小,“对不起少主,是我太疏忽。”
“我并非责怪你。”沈云帆叹了口气,“傻丫头,人家都那样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拔刀还手呢?”
沈家暗卫都是六品以上的武者,而且在战场上历练过,只要手上有刀,她随随便便就能收拾于飞那些人。
“你昨天不是说,不准我杀人吗?我怕我失手……”
昨天沈云帆的威胁,风铃显然记得很清楚。她可不想沈云帆,自刎在这地方。
风铃接着说道:“少主,我今天想清楚了,你在这里安稳当个世子神医,延续沈家香火也不错。报仇的事,就交给铃儿吧。”
沈云帆闻言,不禁露出满脸无奈的笑。
“铃儿,你哪里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
“营养都长身上了,没长到脑子上。”沈云帆翻了个白眼,“你想想,你要是走了,我跟谁延续香火去?”
风铃怔了怔,紧接着一抹红霞从脸上蔓延开,唰地弥漫到整个耳后根。
“少主,你别瞎说!”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不如今天就延续沈家香火!”沈云帆故意开口逗这妮子,是想让她不要再那么沉重。
复仇固然重要,可生活还得继续。
总是想着复仇,只会陷入执念中无法自拔。
“不……不行!”风铃双手捂着胸前的雪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半晌竟是挤出来一句:“就算少主真想,也得等铃儿伤好了才行。”
这是答应了?
沈云帆傻眼了,他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风铃还真就答应下来。面前这香艳的场景,让他有点想入非非。
“咳咳,那我可就翘首以待了。”半晌他才厚着脸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