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间,他们这些禁卫军没少受沈云帆的恩惠。大病小病,沈云帆都包圆了。
所以他说话的语气,是真把沈云帆当成了兄弟。
当然,小公主可不知道这些,这时还以为李成小声说话是在溜须拍马,就皱眉道:“赶紧走吧。”
“遵命!”李成离开前还小声道:“有空回来帮我看看鼻子!”
“行,抽空去。”沈云帆点头。当初在狱中,外界的情报都是由李成传回来,所以李成也算得上是他的亲信。
今天就算小公主不出面,李成也会给他一个面子。
当然,小公主愿意出面保他,这也让他多了些好感。
看来,这丫头虽然刁蛮,但心性不坏。
“得嘞得嘞,各位爷,我先走了!”李成倒是开心。
外面的许岩一拍大腿,满脸失落道:“小公主怎么在这?可惜了,那小子运气还真好!”
在许岩眼中,若不是小公主突然出现,沈云帆定要被带回去吃几天牢饭!
现在危机解除,孙良策那边写好一个锦囊,捏成纸团之后递给沈云帆,又顺便给了他两锭银元宝。
“我输给了你,这二十两是赌注。”孙良策满脸的感慨,“多谢二位帮我解围。”
“客气客气。”
小公主闻言大喜,赶忙上来问道:“你赢了?”
沈云帆只是亮了亮手里的元宝,旁边的孙良策则点头道:“我输了,心服口服。”
一时间,小公主开心的跟个孩子一样,激动地抱住沈云帆,呼喊道:“好哥哥,你最厉害了!!”
这番夸赞发自内心,今日沈云帆展现的才气,真是让她心服口服!
“咳,低调低调。”沈云帆给这直爽的丫头弄得有点受宠若惊。
“走,请你吃饭!”小公主拉着沈云帆往外走。
“切,不过是靠着偷来的诗罢了。”许岩嘀咕着,还想跟小公主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沈云帆就一脸苦口婆心地对小公主说:“丫头,你在外面要注意仪表。要不然,某个太监又要教你做事了。”
“噗!”小公主笑出了声,又慌忙解释道:“许岩哥哥你别往心里去,就是……有点好笑。”
说完,她拉着沈云帆逃也似地走了。
许岩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也不敢出言反驳。毕竟若是说话了,他不就成太监了吗?
一时间,他有种要憋出内伤的感觉,只能甩袖离去。
“沈云帆你给我等着,有我整你的时候!”
孙良策盯着他们的背影良久,才沉吟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诗词的确豪气冲天,可是想找赵文复仇,谈何容易?小兄弟,孙某人只能祝你好运。”
……
马车上,小公主笑的合不拢嘴。
这么多天,她可算是赢下诗鬼,为南魏争光了!
等回去看看,还有谁敢说她给南魏丢脸?
而沈云帆也笑的合不拢嘴,本来只是想跟南魏皇族联络联络感情,没想到这一趟还有意外之喜,居然遇上了鬼狐孙良策!
以孙良策的本事,三个锦囊足以帮到他很多事情!
这时趁着小公主开心,沈云帆还打听了不少关于皇宫内部的事儿。
“小丫头,我听说皇上登基以来,从未宠幸过任何妃子,这是真的吗?”
“是啊,我皇兄醉心于朝政。”
“那个,有传言说皇上……那方面不行,这会不会是真的?”
“别瞎说,皇兄才登基几天呢?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出什么来?”
“但还有一个传言,说皇上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就从不碰女人……”
“云帆哥哥,你哪来那么多传言啊?这些话可不能说!”小公主脸色严肃了些,“万一被人听到的话,你就完了!”
她这样提醒,显然是为了沈云帆好。
沈云帆点点头。
他刚刚之所以问那事,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计划。
毕竟,皇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若是那方面真有问题,那他这个神医,岂不是有借口接近皇帝?
现在小公主都这么说了,他就不再多问,自顾自看了眼锦囊。
本来小公主说是请他吃饭,但他看完锦囊之后,顿时满脸的兴奋,找了个借口推脱吃饭的事情,随即下了马车往丞相府跑去。
“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呢?”小公主嘀咕着,又喊了句:“地上滑,你跑慢点!”
“多谢小公主关心!”沈云帆头也没回。
锦囊上,写了孙良策的一些建议。
他说想构建自己的势力,最为基础的是钱财。没有钱,寸步难行。有了钱,才能考虑权势。
比如南魏的户部尚书,正是家财万贯,又掌控着南魏的经济命脉,才会有如今的地位。
而沈云帆现在虽然控制着丞相刘诚,但刘诚的势力却不在他的手中。一旦刘诚的财产有异常,定会招人怀疑。
所以沈云帆想弄钱的话,还得靠自己。
孙良策说,想要快速赚钱,必须发挥长处。比如他当初被流放后,带着家人在各国流窜,就是靠着一招对诗来赚钱。
而沈云帆想了想,自己肯定不能去对诗。
毕竟他背的诗就那么些,偶尔跟人比比还可以,但若是一直对诗的话,万一哪天用完储备,他不得把钱全输掉?
至于画画,他那身赵国的画风,在南魏恐怕也不吃香。
所以,他还得换个法子。
而他最大的长处,自然是一身现代医术!所以,他已然有了想法!
今晚的丞相府,冷的凄清。
本来丞相就把家人都送回老家,现在大少爷又被关了禁闭。整个丞相府,只剩少数几个下人还在走动。
沈云帆先去把解药给了刘诚,刚出门的时候,就听到有些嘈杂。
丞相府边院之中。
只见护卫统领于飞带着几个家丁围着风铃,尽管他脸上被打了不少伤,但此时还是满脸的得意。
“这死女人不敢用兵器,都用棍子打她!”
“可是于统领,她不是大狱的狱卒吗?咱们这样打她,会不会惹到禁卫军……”
“她都女扮男装了,你还信她的身份?我看她就是那沈公子养的姘头而已,给我使劲打!”于飞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