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长春宫,还是对付贺承运的时候。沈云帆没想到,那次的亲热,竟是让这位瑾贵妃这么长时间都念念不忘。
要说起来,她的确是寂寞太久了。
不过,她这样都能在教坊司扛住没有失身,可见意志的确坚定。
「你现在不怕皇上怪罪了?」沈云帆似笑非笑。
「怕什么?皇上也是你的女人,我本就该为皇上分忧。」瑾妃轻哼一声,脸红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那股体香直往沈云帆鼻子里钻。
身娇体柔的贵妃就在眼前,还对自己如此深情。
沈云帆可不会再忍着,直接将怀里轻柔的身躯抱起来,引得她一阵惊呼。
「既然瑾儿姐姐这么想为皇上分忧,那微臣便来帮帮你!」
「啊!丞相,你先放下我!」
今晚的月光格外柔和,御花园里潺潺的水声响了一夜。
安静的皇宫之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在暗处盯着众人的行踪,确定沈云帆留在长春宫后,这个身影才无声地跑走,钻进了御书房之中。
她在各个书架上翻找良久,眼见着时间到了后半夜,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难道不在这里?不行,得走了。」她一边嘀咕着一边钻出御书房,但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调转方向去了一趟长春宫。
长春宫内,瑾妃面色红润,缩在沈云帆身边,两人睡得正沉。
神秘身影潜入进来,看到床上的两人,她下意识拔出腰间的短刀……但犹豫片刻,她又换了个东西,才缓步走上前去。
走到床边,她刚一抬手,床上的沈云帆却猛然一睁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小忍者,又上勾了?」沈云帆盯着面前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个神秘身影,正是逃脱出来的扶桑女忍者!
不过他看到这忍者手上拿着的东西,却是愣了一下。原来,这货手上拿着的并非杀人凶器,而是一个信筒。
「这是什么东西?」
忍者有点惊慌失措,闻言才强装冷静道:「你不是说,我只要说出潜入皇宫的目的,你就放我走吗?」
沈云帆恍然大悟,又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忍者,问道:「你自己都逃出来了,还特意跑来给我传信?」
「嗯,这……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忍者慌忙解释,犹豫片刻又后退两步,深深鞠了一躬,「你是个善良的人,没对我用刑,我……我很感激!」
沈云帆拿着信筒,一时间有点无语,便摆摆手道:「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忍者点点头也不多留,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确定她走了之后,沈云帆才点着灯,借烛光看了看信筒里面信件的内容。
原来扶桑国的人此行来南魏,其实是为了南魏境内的一处遗迹。确切的说,是为了遗迹之中的宝物。
沈云帆几乎是瞬间想起魏青说过,南魏境内有个乾朝遗迹,也就是所谓的南魏皇室禁地!
扶桑忍者,居然是冲着那地方而来?
不过忍者给的信息就一句话,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内容,看来她还是有所保留,没有说出核心的情报。
……
另一边,女忍者出了皇宫之后,便直直回到城中接头的客栈。
客栈里,几个扶桑人光着脚跪坐在地上,似是正在商讨着什么。
见着女忍者从外面回来,他们抬头看了一眼,神情间没有丝毫开心,反而都露出一个阴沉的眼神。
其中一个壮硕的男人起身走过来,冷冷问道:「你为何回来了?」
「我……我逃出
来了。」女忍者眼神闪烁着。
在同伴面前,她不敢说自己泄露了情报。即便,她泄露的那点情报压根就不重要。
可即使是这样,壮硕男子的眼神还是陡然一凛。
他猛地伸手抓住女忍者的头发,几乎将她半个身子吊了起来,怒道:「你忘记我们的荣誉了?只要被抓,就要为扶桑而死,绝不能活着落入敌人手中!」
「我没忘记!」女忍者痛的眼中泪光闪烁。
「好,那我现在送你一程。」壮硕男子抽出腰间的肋差。
女忍者浑身一颤,却也只能闭上眼睛。
可就在这时,后面一个人阻拦道:「咱们初来乍到,欠缺人手,别杀她了。更何况,我们从不自相残杀。」
壮硕男子闻言,这才冷哼一声,随手把女忍者往旁边一甩。
死里逃生,女忍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刚刚那人接着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她一百鞭,明天再去执行侦查任务。」
「是。」旁边两人将女忍者拖了下去。
客栈的地窖里,惨叫声响了半夜。
后半夜,女忍者独自躺在昏暗的地窖中,浑身火辣辣的疼,眼里则充满了恐惧。
她并不是害怕疼痛,而是害怕这种遭到刑罚的感觉。
自她幼年时期开始,就一直在这样的特训之中长大,这种昏暗的地方和痛苦的感觉,早已成了她的噩梦。
不知为何,她这时脑子里莫名浮现出沈云帆的身影来。
「那个人,不会打我……」
在黑暗中不知挣扎了多久,地窖的门忽然打开,外面照进来一道亮光。
一个身影扔下来一套衣服,冷冷道:「天亮了,你该去执行任务了。」
「是。」女忍者挣扎着起身,强忍着浑身的疼痛穿上衣服,然后才趔趄着走出去。
今天的任务,是要去跟踪一位西厥帝国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