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否极泰来,幻境设定的赵晚身具灵根,而且幸运的是,赵晚的灵根属性不错,是水木双灵根,并且根植不低。
“好歹能修炼,情况不算太糟……”
赵小碗一边如此安慰自己,一边盘膝而坐,抓紧时间开始修炼。
修真无岁月,等她成功引气入体,幻境中已经过去了三天。
赵小碗是被锣鼓喧天的噪声惊醒的,她睁开眼,虽然已经引气入体,但依旧是肉体凡胎,体内虽有灵气可小幅度缓解饥饿,但三日未进米食,身体却快坚持不下去了。
丫鬟一直兢兢业业守在赵小碗身边,此时见她醒来,立马挣扎起身,将这几天省下来的饭食端到了赵小碗跟前。
闻着有些异味的粥水,赵小碗面不改色地将其喝完,然后才问丫鬟外面为何如此热闹,可是府里有什么喜事。
半年非人折磨令丫鬟不再如从前般情绪外漏,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但此刻听见赵小碗如此问,还是感觉心中窝火,于是三言两语地讲了。
“你说是今日是二妹妹与崔公子的大喜之日?”赵小碗冷哼一声,“当真是醒的早,不如醒的巧……”
赵小碗对如何破这一层幻境毫无思绪,修炼时便已经想好了,既然无头绪,不如放飞自我。
她想,这个幻境大概有点像星际时高阶精神力战士以精神力为能源媒介,虚构的一种迷惑人心的空间,那它理当也有类似于精神力的核心能源才能支撑一整个幻境的运行。
那么,她只需要找到核心能源并打碎,便可顺利脱离了。
但麻烦的是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核心能源,既然如此,不如一个个试过去,总能找到它。
语言不能解决问题,但暴力可以。
赵小碗这样想着,整个人都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
她们星际人民向来彪悍且极度讨厌束缚,她穿越前虽才十八岁,但她也极度向往自由。若不是因为一款修仙游戏导致她意外穿越,她或许早已开始筹备她十八岁的星际流浪旅途了。
“可惜……”赵小碗越想越没劲,千万思绪只能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
问了下丫鬟是否知道她母亲的嫁妆单子在哪儿,丫鬟却是摇了摇头,只说她从柴房出来后,听说二姨娘奉老爷命令将大小姐房中搜刮一空,然后不管不顾大小姐安危,将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吩咐丫鬟留在院里,简单擦洗后,赵小碗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出门去了。
虽然身体仍有些虚弱,但是不要紧,因为她已经引气入体了,灵力在她体内游走,很快,滋润了她的身躯。
赵小碗原本想试着捏一个清尘决,但她拿到术法大典后只是粗略地翻看了一遍,捏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没有办法,赵小碗只能选择放弃。
她没有直接去热闹的几处院落,而是直奔主院而去,不过路上由于她太饿了,闻着沿着空气中飘来的香味,便忍不住分泌口水,只能半途拐道去了厨房。
可能是她住的地方太偏僻了的缘故,这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丫鬟、仆役,想来都去赵金玲那儿凑热闹了。
“正好便宜我行事……”赵小碗喃喃。
为了不让赵父和二妹妹那边提前得到消息,赵小碗一路绕着人走,然后瞅准时机,敲晕了一个送菜的丫鬟。
“啧,真不错呀……”赵小碗想到她才喝过的有些发酸的粥水,看着盘子里荷叶珍宝糯米鸡,勾了勾唇角。
将丫鬟以及那盘鸡拖到角落里藏好,赵小碗干脆在这条通往前厅的必经之路上玩起了守株待兔。
狮子头、三宝鸭、乌鱼蛋汤、佛跳墙……
“真够奢华的……”赵小碗也不嫌弃没有餐具,先喝了半碗汤水后,然后又撕了半只鸡,这才感到肚子里阵阵饱腹感。
赵小碗也不敢多吃,毕竟她这具身体这半年都处在缺衣少食、未沾半点荤腥的状态,吃多了万一待会闹了洋相可不好,会有损她出场的形象。
不过赵小碗也不想浪费了,想了想,又偷袭了一个丫鬟,不过这次没打晕,而是在她出声前捂住了她的嘴。
小丫鬟见到赵小碗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若不是赵小碗将她的嘴提前堵住了,恐怕此刻的尖叫声会将附近仆役吸引过来。
“不想和你这些小姊妹一样就乖乖听我的话,”赵小碗说着,侧了侧身,露出身后横七竖八的几人。
小丫鬟眼神越发惊恐,哆嗦地点了点头。
赵小碗:“一会将这些吃食都送去我院子里我的丫鬟手中,如果你想半路跑路去通风报信,那我劝你提前打消这个念头。”
说着,赵小碗另一只手威胁性地在她脖颈处比划着,声音低沉,“你觉得是我这个赵家大小姐动作快,还是你这个不知是赵家几等丫鬟动作快?”
说罢,手背轻轻地在她脸上拍了拍。
直到赵小碗离开了好一段时间,丫鬟才从方才的惊险中回过神,她看了看地上的各式吃食,又看了眼二小姐院落的方向,最后一咬牙,将地上的吃食都收拾到一个托盘里,逃也似的朝大小姐的院子跑去。
赵小碗不知道那小丫鬟究竟会不会听话,但是没有关系,就算她通风报信赵小碗也不怕。
吃饱喝足后,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若有刁民想拦住她的去路,她倒也不在怕的。
越往前院走,遇见的丫鬟仆役越多。一个个满面红光的、与有荣焉,仿佛这桩与崔家的联姻是多么令人高兴、自豪的事一般。
赵小碗直接忽视了他们,朝着没什么人的主院走去。
许是便宜爹忙着招待客人,主院里只留下了两个洒扫的仆役。
吃饱喝足后的赵小碗很快便打晕了两个仆役,正要去找找看便宜爹的书房在哪里,却听见主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赵小碗一边放轻脚步朝着东厢而去,一边竖起耳朵听主厢里传来的对话声。
“熬了这么些年,我儿总算熬出了头,真是苦了我儿……”老妪声音年迈中带着些哭腔。
“娘,如今铃儿已成功嫁给崔玉,我也被老爷提为赵家主母,从何谈苦?”说话的妇人拥有一副好嗓子,只简单几句话,声音好似那树上的黄鹂,清丽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