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巨脸的后脑本来还有最后一丝的粘连。
此时已经完全脱离了马小脚的背后。
马小脚身体的数不清的红针带着红色煞气,叉进了江百流的身子里。
骇然的事情发生了,马小脚一步一步被红线往江百流那牵。
陷入沉睡的江百流就像一个提线人偶一样,被一根一根的线控制住了,而身上的衣物也被红色煞气一件一件脱掉。
两人逐渐靠近,直到两人身子与身子贴合在一起。
马小脚把面前的江百流搂进自己怀里,由于江百流身子是和马小脚做一样的动作。
江百流也搂在马小脚的腰上。
马小脚的身高比江百流高一点,刚好面部触碰到她的胸前。
这时,两人的正面只要能触碰在一起的,都紧紧贴合在一起了。
就在两人贴合在一起后,身上的红色煞气如进了油锅里的水一样。
疯狂沸腾起来。
红木桌上的铜镜也开始邪门的抖动。
又开始往外面渗出血了,而且速度愈加的快。
姻缘镜、缝尸针、还有那红色煞气,三样东西表面上毫无关系,但是碰撞在一起就蛰伏着巨大的恐怖。
姻缘镜明明是个镜子,被‘路引’过来后。
照到两人贴合的身上,却没有呈现他们的样子。
镜子里空白一片,两个人仿佛不存在这个世上。
和鬼一样。
而马小脚为了这一刻,不知道思考了多少遍流程。
从第一次见到江百流,到后来,每次幻想这一刻时,她内心的狂热兴奋总是按耐不住。
她不希望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甚至现在两人站在的位置,也推算了很多遍,刚好被姻缘镜能够照进去。
而姻缘镜没有将身影反射出来后,身后的青面巨脸缓缓在镜子里显现了出来。
诡异的飘在了马小脚的身后,一动不动。..
口里自言自语道,“现在,本魁首对你身上的死相压制解除了,体内阴物反噬平衡打破。”
“要么死于阴物反噬,要么早已濒临极限的尸体,彻底崩溃。”
“小丫头...现在生的几率不足一成。”
“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我成为‘阴子’...”
“杏花村那个小子,竟然也异想天开,想通过吞噬诅咒之人,掌握‘阴子’,驾驭死相之力。”
“可惜...只不过是失败产品而已,到时候得想办法,把他也给吞了,好歹也是个半成品。“
畅想之余,青面巨脸瞥向铜镜,猛然五官骤缩,青色的脸皮顿时黑气上涌,几根血筋爆涌出来。
愤怒嚣叫道“我的脸呢!!!”
“江百流!!!”
“莫非有哪个环节有问题?为什么活人皮相还没有嫁接成功?”
青面巨脸一横一竖的目光,变化不定。
他认真的观察,红色煞气包裹的两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诡异的地方,姻缘镜、缝尸针、红色煞气。
这些地方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甚至马小脚把自己的身位都严谨的安排了。
“可是,与谋划不一样的...就是自己现在,应该是江百流的皮相,而不是乱七八糟排列的五官。”
“现在...能扭转这种局面,不能光靠马小脚那边,自己也要动用后手了。”
马小脚和江百流一样,两人贴合在一起,却沉睡了下去。
而身上的红针和红色煞气却没有停下来动作。
在姻缘镜面前,红针和红色煞气都老实了很多,没有了之前的躁动。
红针就一针一针的,从江百流身上穿出来,再穿进马小脚的身上。
而随着,红针的动作。
红色盖头、红色寿衣、红色绣花鞋本来缝制到马小脚身上的。
现在渐渐得在皮肉上从深隐到显现,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蓦地。
马小脚的身影,随着三样阴物的显现,姻缘镜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画面。
十分模糊,但随着阴物的具化,镜子里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马小脚从镜子了照了出来。
贴合在马小脚身上的三样阴物,慢慢从她的身上,转到了江百流的身上。
原来,红针带着红色煞气进行的是,拆线、缝制。
从马小脚身上拆线下来,再缝到江百流身上。
将复苏的阴物,嫁接到江百流身上。
今日,按计划是江百流的第一个纪年劫。
是活人三相与死人两相,互相制衡的一天。
也是打破平衡的一天,在今天死人两相中的死相,多年的沉寂会使天平倾向于它。
也就是说,拥有死相的人,最多只会活过第一个纪年劫,死相会全面压制活人三相。
可是...
如果利用复苏阴物的强大能力,让本来倾斜的天平,加上筹码。
那这样,不就会让天平再次倾斜?
北马家的诅咒,就是这样压制的,从小伴阴物为生。
让他们比常人更加熟悉阴物,毕竟从小用到大。
当然,因为有死相的存在,也让他们用阴物的反噬更少。
阴物是死去的人怨气所化,如果正常活人,只有三相使用,会让人反噬更加严重,毕竟是死人的东西。
马小脚和青面巨脸的谋划,就是等到江百流第一个纪年劫。
江百流,那天死相天平倾斜,马小脚将身体内的复苏阴物,让其死寂。
通过缝尸针定住他们,人皮红盖头、人骨寿衣、人肉绣花鞋,等它们死寂,然后欺骗它们。
让自己的活人三相嫁接到江百流身上。
让江百流的活人三相移植到自己身上。
活人三相的对换,让马小脚可以恢复成年轻的三相。
而且,甚至可以转移诅咒。
当然,这都是青面巨脸——魁首所言。
至于为何用姻缘镜。
就像两个躺在病床上,更换内脏一样。
必须要有媒介维持住,当内脏脱离身体后的生命活力,手术台上的呼吸机、抢救手段等。
姻缘镜的同命同心的诡异。
可以使两人生死同赴,命运捆绑。
而姻缘镜从四周又开始渗出血滴。
慢慢成血水、血池。
流向紧贴的两人。
恐怖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