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沈青文和靳星哲都查出那天的黑衣人是前朝乱党的势力,因为不仅是沈青文被袭,靳星哲也遇刺了。
两拨势力在同时动手,但不同于沈青文的是靳星哲那时在自己的府内,虽说来的人数也同沈青文的那边不分伯仲但好在他并没有受伤。
「二哥,依你之见,这行动的前朝乱党和皇城内的不是一股势力?」
「是,但是虽说不是一股势力但肯定侍奉一个主子。」
沈青文点了点头,侍奉的都应该是他们的太子谢清越,这次行动应该也和对方逃不了关系。
沈青文说不上来现在对谢清越的感觉,或许她有些憎恨对方吧。
她在为自己曾经对他编造的身世而共情的自己而不值,她在为自己曾经对谢清越的喜欢而不值。
或许谢清越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势必要兵戈相见的,只是沈青文没想到会那么快,她逃过了鸿门宴却没逃过这次的刺杀。
「阿遥,在想什么?」
靳星哲温柔的看着眼前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沈青文,仿佛对方的身上有一种魔力。
记得以前,自己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见到对方,所有的坏心情都会被一扫而空。
靳星哲最近几年总是因为皇位的事和皇贵妃吵得不可开交,但只要见到沈青文的笑颜就觉得什么事也不过如此。
靳星哲把自己理想的美好一面全部寄托在沈青文的身上,但他自己难以言表的感情却从不敢开口。
他的身份不允许,同时他不能吓到沈青文,可是即便捂住嘴巴,感情也会从别处放肆而出。
「二哥,我们用计将对方引出来,如何?」
「可是阿遥,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对方的势力如何,单靠我们俩的势力说不定还不能与之抗衡。」
「确实,现在我们的确不能同他们正面对抗,所以要用计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正午的阳光在沈青文的眼中尤为灿烂,此时狐狸眼中满是算计,这一次的伤她要还给对方才行。
现在正处于靳国新老将军交替之际,过几天秦禹川就会取代曾经秦国安的位置成为下一代将军。
此时阳虎符也会久违的面世,因为将军的接任仪式上需要阳虎符的露面,来将其交给下一任将军。
虽说只是表面上的交托,结束后还需还回去,但也足够。
沈青文想利用阳虎符将对方引出,从而设下埋伏等待瓮中捉鳖。
「你是想让我暗中放出消息说阳虎符被我掉包,引他们出来?」
「不,二哥,那样太明显了,他们不是傻子,咱们要用对方思维来想。」
「其实不必一个准确的消息,那样反倒有些假,只需让他们发现有一些地方不对劲即可,他们在宫中的线人自己会查的。」
「比如,你最近可以频繁的入宫,或者打听交接仪式的内容,以及故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靳星哲有些惊讶于沈青文的谋略,在这方面他倒是有些不如对方了。
如若再给对方几年的时间发展,超过他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等到他们开始有所行动时,我们再将坐实的消息放出去才更有可信度,届时也不怕引不出他们。」
「好,二哥听你的,只是阿遥,这件事太危险,到时候你就不要露面了。」
「二哥,我得露面,对面可有我的老相好呢。」
靳星哲闻言温柔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只知道谢清越的事,却不知沈青文和清秋姑娘的纠缠,所以此时自然误会了对方的话,以为沈青文真的再说哪个
女孩。
「什么时候的事,二哥怎么不知道。」
沈青文瞥了靳星哲一眼,对方好像有点管的太多了,好像自己的所有事情对方都要知道一样,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沈青文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因为自己想做,什么时候还需要跟对方报备了。
虽说她在靳星哲面前一直装作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但不代表她没有隐私。
「二哥不知道的事其实还有很多,微遥不能每件事都同二哥说吧?」
靳星哲不想在沈青文面前冷脸,所以强逼着自己假笑着,他知道对方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但他不喜欢这种渐行渐远的感觉。
他不想以后沈青文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他不想两人越来越陌生。
还没等靳星哲继续说什么,沈青文就先开口打断了他。
「二哥,阳虎符对于他们很重要,不仅是对于他们,对于所有想掌控靳国的人来说都很重要。」
「所以,这次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即便可能会有风险他们也还是会放手一搏的。」
「因为相较于事成之后的回报,这些风险简直不值一提。」
沈青文不想和靳星哲之间的氛围太僵,但此时一心正事的她也不想说什么软话或者好话来哄对方,所以沈青文继续刚刚的正事。
靳星哲点了点头,两人此次的计划虽说不能动摇前朝乱党的根基,但足以让他们消停一些时日。
沈青文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即位,新旧皇权交替势必会不稳定,朝堂之内已然够乱了,她不想让前朝再来掺和一脚。
所以这次她和靳星哲会拿出大部分的力量集中埋伏对方,只希望谢清越不要让她失望才是。
靳帝留给沈青文的是一大摊烂摊子,沈青文可不觉得成功上位便能享受皇帝生活了。
恰恰相反,沈青文需要日以继夜的收拾烂摊子,改变靳国当下有问题的制度,长此以往国家才能繁荣起来。
———
「殿下,宫中线人来报,靳星哲近日入宫的次数相比之前翻了一倍,而且暗中打听有关将军交接仪式的事。」
谢清越弹琴的动作没有停顿,淡淡的回答道:「继续盯着,他的异常应该和阳虎符脱不了干系。」
「阳虎符至关重要,可不能让他捷足先登,一有消息立马汇报。」
「是,殿下。」
「最近怎么没有靳微遥的消息?」
谢清越弹琴的手停下,按住琴弦,不让余音绕梁。
月蓉心思活络,她没有把宋辽对沈青文下手的事同谢清越说,因为这件事谢清越并不知情,是宋辽和在江南那些老东西的意思。
为了不让谢清越因为他们的自作主张而发怒还有她自己的私心,所以就没有向对方汇报沈青文受伤的情报。
「回殿下,靳微遥她今日没什么动作,依奴婢所见也不需要过多关注她,因为…」
「你今日话很多。」
听到谢清越有些烦躁的语气,月蓉立即跪了下去,没有再多说一句。
言多必失,而且在心思缜密的谢清越面前她使得小伎俩根本无所遁形。
谢清越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烦闷,甩袖站起,转身离开,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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