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安迪头疼得都快炸了,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外面的天刚蒙蒙亮,看起来还很早:“我去怎么回事儿,怎么睡沙发上了,克利切。”
即刻,家养小精灵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恭敬地鞠了个躬:“波特主人,您醒了,才早上五点,您还不要再睡一会。”
克利切想要点灯,安迪却怕吵起来画像们。
“孩子,我们都没睡,点起灯来吧。”安迪认得,那是多瑞亚·布莱克,好像跟自己家还有点姻亲关系。
“啊…谢谢您?”安迪本想说一帮子老头老太不睡觉不怕身体垮了,又想起来画像嘛,也没啥生病条件了,也就闭了嘴。
格里莫广场12号在黑夜中亮了起来,他开始收拾东西,嘿!真奇怪,今天都没人骂人:“早啊!夫人!”他向着走廊打招呼。
“早啊,安迪。”沃尔布加·布莱克的声音有些哑。
画像还能感冒?
“我去,我这是喝酒了吗,都断片了。诶诶诶…你不对劲啊,怎么这么小心翼翼的,你干啥坏事儿了。”安迪晃晃当当地围着桌子,看着桌子上的杯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大声问着束手束脚从楼上去衣服下来的克利切:“我咋喝起来了,有啥高兴事儿啊。”
克利切陪笑了一下,不知道他尴尬不尴尬,反正安迪是觉得很尴尬。
“算了,不管你了,我得收拾行李去德姆斯特朗报道去,再过两天就下雪了,那肯定冻死……不对劲啊,克利切,我的手怎么都成这样了,这一定有诈。”安迪摇头晃脑地开始收拾克利切抱来的衣物,他的手抖得要命,连围巾都不太好叠,不过有家养小精灵在一旁利索帮忙倒是减轻了不少负担。
“靠,难道我做噩梦还带放魔咒的?你肯定花不少时间收拾。”安迪一脸苦大仇深:“得问斯内普教授那个老光棍要点安神的魔药去。”
克利切讪笑着,画像们一如往常的看着安迪一脸嫌弃:“我跟你讲,那好家伙,我今天可做了个巨大无敌托马斯超级回旋的噩梦,TM的,真不是个好兆头。”
“梦都是假的,波特主人,特别是噩梦。”克利切的话今天挺多:“您要带上您的那个——塑料袋吗?”
“带上带上,啊我揣兜里就行了,我跟你讲啊,我昨晚上梦见我家给炸了——呵,就是离谱。
我梦见我一落地,就看见我家火光冲天的,我妈妈就躺在路边上,她一半都是焦黑的,金色的头发一半都没了,我好像跟你说过我家一屋子金发吧,就我爸是褐色的,还有我,啊这,好像是废话。
我当时都懵了,你知道怎么着克利切,我老觉得我去叫她她就能起来似的。然后我就想赶紧过去,但我使劲迈开腿,却怎么走好像都走不到她身边去一样。我真是着急坏了克利切,真的幸好是做梦,TM的,还被偷家了。”..
“是的...波特主人,幸好是梦。”克利切轻声说,撇着头往箱子里面又塞了两件冬衣。
“然后吧,离谱的是,阿拉斯托·穆迪站在一边,他身后的赫敏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她哭是什么呀是不是,我家炸了又不是她家炸了,然后一道魔咒打了过来,我还帮她挡了,不过后来我就后悔了。
我又看见哈利了,还有罗恩,你说这俩倒霉玩意儿是不是克我,要不是远处的西奥多他爹老诺特,疯狂往这边发魔咒,我都没反应过来他俩冲我跑过来了,还说着对不起啥的,真是生草啊。靠那个穆迪本来跟老诺特对峙,一见我还怔了一下,还冲我来了个速速禁锢,听听,打仗还有用速速禁锢的,我反手就是个钻心咒,当然他立刻回了我一个。”
“哦,天啊。”一句抽泣的女声从画像中间那里传来。
“没事儿夫人,反正是梦对吧,肯定是我在睡不太舒服的原因,我估计就那时候我才做噩梦乱放咒语。”安迪挠着头:“真是,以后得想想办法,要不这手太难受了。我一听哈利在那道歉,我就知道肯定跟他有关系,就急眼动手了,你也知道穆迪那战斗力,靠,俩我打他一个都打不过。
我迅速闪到老诺特旁边,我问他我爸呢,他死活不说话,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他说他是后来的,本来还有几个食死徒的,我当时有可能精神状态不太好,人都傻了,高尔他爸,还有弗林特先生帮我挡了好几次。
我战斗状态太糟了,简直在拖后腿,我拽住高尔他爸,我问他我爸你看见了吗,他也不说话,弗林特先生反而告诉我,他和高尔先生也是刚赶过来,听撤退的卡罗兄妹说他们今天下午就来了,德拉科说有个同学告诉他今天我家会出事,那个人派来了他们。
你说克利切,我做个梦,那神秘人还得盯着我家。”安迪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做个梦格局不能放大点,把他灭了一统天下什么的。
克利切低着头忙忙碌碌,安迪一看他就是假装忙,哪有叠个袜子一只一只叠的。
“你快听我讲完!不说太不爽了!”安迪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克利切这次也不提醒他注意礼仪了:“靠,你知道吧克利切,啊还有各位夫人先生们,您听听我做的这梦,真离谱,太窝火了。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小矮星抱着温蒂从着得呼呼的房子里出来,他和温蒂都熏得黑乎乎的
你知道穆迪说了什么,他让我把那个麻瓜女孩放下,说她是无辜的,靠,那是我姐好吧!
小矮星也在跟我道歉,哈利也在跟我道歉,我脑子都炸了你知道吧,我妈还在当中间呢,但是魔咒乱飞我怎么也过不去。不行了,我得缓缓。”
安迪摆了摆手:“你知道的,做梦都这个样,越想干啥越干不成,你给我倒杯水来。”
克利切没有倒水,反而给他倒了杯热可可,安迪喝掉后,似乎放松了一点。
“然后你知道吧,弗林特先生说,哈利三人组来时,穆迪就隐身在后面,他一落地,就冲他们几个打了起来,好像他的那个假眼能看穿幻身咒,他说那时候——”安迪好像有点噎住了:“那时候——我家在做饭,不知道不知道哪个魔咒——就天然气——哎!”安迪拍了下大腿:“幸好是个梦。
后来邓布利多也来了,我就知道是他找的穆迪,老疯子真是找老疯子。我玩了命地向他攻击,可一点用都没有,大家都在逃,邓布利多也下了场,我不能走啊,我还有温蒂呢,我还没去叫我妈呢,虫尾巴玩命地拉着我。
邓布利多也不攻击我,反而任由我攻击他,他中了我好几个钻心咒还硬撑着,直到最后我要念阿瓦达了,穆迪一魔杖就打了过来,你知道吗?克利切,拉文德帮我挡了,她后背被割开好大一道,我满手是她的血。
我大吼着这帮凶手,冲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最后虫尾巴给我打昏了,TM的,要不我指定非得——哎,不说了,反正就这么些,做梦都打不过人家。”安迪摆摆手,打算继续收拾行李:”得把那魔药带上,还有阿佐特,尼可·勒梅就给了我一瓶!“
哎,大早上的做这梦。
很奇怪啊,怎么没人说话?
安迪诧异地看着满屋的画像,和克利切,克利切在低声抽泣,画像们也默不作声。
“好小子,真是个噩梦,快去报道吧。”从菲尼亚斯嘴里难得听见一句不是脏话地完整语句。
“啊,谢谢您校长,我还以为您会不乐意我去德姆斯特朗呢。”安迪翘着脚坐回了沙发上:“怎么了,克利切,你舍不得我啊。”他右手拿起了杯子,克利切上来就想抢,安迪立刻察觉出不对劲:“退回去!”
“不,不,波特主人。”克利切开始惩罚自己。
安迪将杯子凑到鼻子前,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这不是酒,是魔药?!
“夫......夫人,您不会骗我的对吗?我做了噩个梦,是不是,我刚才开玩笑似的抱怨的,那是个梦。”
“快走吧,安迪,你要来不及报到了。”画像里小天狼星的祖父轻轻劝了一句。
“先生——”
“该死的!我说过不管用!这魔药不会对这种记忆管用的!”沃尔布加尖叫起来!
安迪一口血就喷在了她的画像上。
“安迪!安迪!”布莱克夫人尖叫地更狠了:“该死的!克利切!你个杂种在哪?!”
“没事儿,夫人,我没事儿。”安迪撑着墙慢慢爬起来:“我得回家看看看,我得回家看看,我必须得回家。”
“小子,你——”
“安迪,安迪。”
“孩子,你别。”
画像们劝着,安迪消失在了屋中。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的右下角,奥地利阿尔卑斯山脉某古堡化为废墟。这不起眼的角落板块,没几个人会注意到。
而在那片废墟上,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身上,泥土雪水和布满伤痕的手中,死死地攥着某个银器的后半部分。
一滴血从指缝滑落,砸在雪上,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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