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原来真的有巫师。”老园丁弗兰克·布莱斯在站在自己小屋地板上的那一刻感叹了出来,他甚至感觉到有点魔幻。
他用那条好腿跺了跺地板,又挪开搪瓷面包罐的盖子,中午切下来的那半块土司还孤零零地歪在那里——没错,这的确是自己的家。
他回过头来看看男孩,那小子已经自来熟地开始烧水,准备给两个人泡个茶。
“放下!”老布莱斯,一摇一晃的拽过来水壶,把男孩赶到了餐桌上。
“你老自己来您来自己来。”安迪乖巧地坐在桌子前,看着老头连烧水带做饭的。他热了一罐茄汁豆子罐头,洗过手后,又从冰箱里取出一块火腿切了两片,安迪抻着脖子想看看老头有什么要帮忙的,老头回头瞪了他一眼,撇着嘴又多切了几片。接下来切土司煎火腿烤面包一气呵成。
很快两碟子豆子和两块三明治摆在了餐桌上,老头还给安迪倒了杯牛奶。
安迪发现自己那份三明治格外厚实,也不客气地眯着眼睛咬了一大口。
“小子,刚才那团黑雾为什么说是里德尔。”原本默不作声吃豆子弗兰克突然开了口。
啊这。
“因为的确是里德尔啊,汤姆·里德尔。”安迪耸了下肩,右手还拿着装满茄汁豆子的勺子:“他十来岁的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用魔法杀了自己父亲一家,顺便做了这个魂器——简单来说是能延长他的寿命,就刚才我会掉的戒指,还嫁祸给了他的舅舅并使他被傲罗门逮捕了,啊对,傲罗是巫师界的警察。”.
那个黑头发的男孩?老陷入了沉思。
当初他被逮捕时,弗兰克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是无辜的。他对警察说过,在里德尔一家死去的那天,他在宅子附近见到的唯一的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十多岁男孩,那男孩头发黑黑的,脸色苍白。警察们非但不相信,还认定这是弗兰克凭空编造的。
果然是他!
弗兰克被小汉格顿冤枉了几十年,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肯定地告诉他,他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巫师和魔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弗兰克说,他的声音仍旧很平稳:“我只知道,今天你给了这个人渣一个重击。好孩子,我知道你也是个巫师,永远别做那样的人。”
安迪不想告诉弗兰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看着老人认真的眼神,叹了口气。
他不能否认他杀了很多人,他也不能否认自己本就是为了不在三年后赴死。
老园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安迪苦笑了一下,开口:“我是杀了不少人,这就是我的报应。”他举起自己的左手,老人被吓了一跳:“原本是被迫的,现在越陷越深,或许那个杀人魔法真的有什么副作用吧。我害了很多人,包括我的父母,假如他们不领养我,也不会死。”
老人离开桌子,伸手摸向了拐杖,安迪扑哧一声就笑了:“没用的,先生,再说我要是想杀掉你还能蹭您顿饭吗?”
的确如此,弗兰克·布莱斯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他觉得这个孩子的确经历了不少。安迪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学习魔法、那些预言、还有邓布利多——最后他讲起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他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讲别人的生活——他第一次将所有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直到没有什么再能从嘴里吐吃,他的心却像是空了一大块。
但布莱斯看到了他在细微地发抖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怨恨邓布利多,我想了很久,也许我站在他的位置,我会做得更绝,杀了隐患的一家,再囚禁那个孩子,或者直接对他做些什么让他变成行尸走肉什么不人道的事情,但是一想起我的家人,我就发了疯似的忍不住报复他,真是坏种不是吗。”安迪机械的吃着豆子,牛奶已经有些凉了。
老园丁端起牛奶帮他去温热:“我觉得你没有多坏,起码你今天能够砍了那个什么......魂器,的确孩子,这是现实,如果是战争的话,牺牲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获得己方的胜利这并不少见,我的却不能说他不对。”
安迪呼了口气,拿起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弗兰克的话也多了起来。:“不过听你的描述,那个什么利多应该相当于国家总统什么的吧,毕竟什么部好像还怕他几分。反正迷信几句话就把打败那个人渣还有他什么邪教组织这么重要的事儿寄托给孩子做,我不能理解,毕竟连小汉格顿传教士都打走好几回了。”
红发少年接过了牛奶大口喝了起来:“您不反对我报仇?”
“我当然反对!”老头大声责怪:“你看看你的眼睛!你看看你的手!你父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吗?你最好的报复就是别让那个什么破预言实现!但是,我认真的告诉你,假如你真的想清楚了孩子,虽然我不能劝说你去报仇,但是我也不会出言阻拦你。”
安迪想了想,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谢谢,先生,我会记得您的。”他随手用魔法把桌面和餐具清理干净,并让餐具飞回了碗橱。
“真是方便。”老头嘟嘟囔囔地走进了里屋::“快睡觉去,你今天在沙发凑合吧,明天天亮了再走。别让我这个瘸腿老头把床让给你。”
“谢谢您,布莱斯先生。”安迪打了一个响指,老头仰面倒在了床上:“一忘皆空。”
少年关上了电灯,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复活石,又打了个响指消失在了原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