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州的工厂乱中却有序。
新来的打人员通过简单的培训已经上岗了。因为货品单一,打包员们要做的也只是将产品一件件装袋。然后再移交给专门的贴单员贴单。
“叶总,这边是生产车间,您往这边走。”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引着叶景之往工厂内部走。
叶景之一来到柱州就先去看了成品车间,他重新调整了一番人员分配,工厂发货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叫我叶助理就好。”叶景之淡淡的。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他也有些无措。工厂才刚刚成立,他几乎也是和工厂同步到位的。先前他在一家葡萄干代工厂当主要负责人,葡萄干加工厂效益很不错,特别是下半年,是葡萄干的销售旺季,柱州葡萄干可是华夏年货中的抢手货。
但只可惜葡萄干工厂是个家族企业,他自认为自己兢兢业业替老板打理生意,可是却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处处受限制,做点什么事情都要考虑人情往来。在工厂里晒葡萄干的老人都很可能是老板的舅爷。
听到柱州要成立一家卫生巾工厂,他毛遂自荐,抓住机会,跳槽了过来。中年男性原本只听说这是一家国营企业下的代加工厂,工厂面积并不大,原本还担心生意会不行,可没想到工厂正式开展营业后,第一天就爆了单。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有些过分年轻的叶景之,也不敢怠慢,虽然叶助理还挂着“助理’两个字,但中年男子已经知道叶助理可是有权全权处理他们这家小小的卫生巾工厂。又想到自己收到了工厂二期扩建方案,中年男子眼里一片火热,他可得让叶助理看到他的能力。
“哈吾勒,地上有个烟头。”叶景之停下了脚步,说出的话却让中年男子心里一激灵。
“这这,叶总,哦不,叶助理。我可是和工人们三令五申都强调过工厂不能吸烟的呀。”哈吾勒赶紧解释,心里狠狠骂着这个抽烟的人,明明他和工人们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工厂吸烟,怎么才刚踏入工厂两步路,就看到地上有烟头呢,
哈吾勒耷拉着脸,沮丧地捡起地上的烟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叶景之并不想在工厂刚开工的时候就搞得人心惶惶,看着快哭了的哈吾勒,他提醒到:“制度的完善与后续的实施,比发现问题更加重要。”
哈吾勒见叶助理继续往工厂内部走去,松了一口气,把烟头包起来放在兜里。“叶助理,你说的对,工厂的制度肯定是要继续完善的。现在的一批工人我们也给他们设定了试用期的,您放心,后续我肯定会处理好的。”
叶景之换了衣服,进入无菌车间。在宽敞的无菌生产车间内,工人并不多,这些工人有序地查看仪器上的数据,还有一些跟在师傅后面学习。
“叶助理,我们车间集成化程度很高,生产线都是一整套的。现在工人们已经能上手了,仪器生产商的师傅会在我们这边继续教学一个月的时间,帮我们培训工人,后续他们也会专门为我们分配柱州的负责人,负责我们的设备安全运转。”哈吾勒介绍道。
叶景之看去,车间里的基本上都是女工,她们脸上洋溢着一种向上的热情,精气神满满。女工们盘起长发,藏在整洁的工作帽下,干净又清爽。
哈吾勒见叶景之看着这些女工,主动让一名女工带着叶景之参观,“叶助理,这是沙吾提,是我们工厂里学的最快的,她上过大学。”
沙吾提有些局促。
叶景之让她介绍一下自己的工作流程,谈到自己的工作,沙吾提放开了些,还主动谈了一些自己对工厂的看法。
“叶助理,我们一定会认真工作的。”沙吾提说得很认真。卫生巾工厂工作环境好,最重要的是福利待遇好,还是国有企业。沙吾提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虽然幅度很小,但一直注视着叶静之的哈吾勒还是看到了叶助理微微笑了。叶景之想到了,要是苏逸看到了有这么多女工获得了工作机会,她也会开心的吧。
“工会的组建要提上日程,我们工厂既然是做女性用品的,厂里的妇女权益也要重视起来,可以同时组建妇女权益会。”叶景之交代。
哈吾勒保证:“叶助理,这个您放心。我们柱州的工厂政府都是非常关注的,绝不会有任何强迫劳动的事情。”
“对了叶助理,我们的产品除了蓬莱公司还开不开设其他渠道对外出售啊。”哈吾勒挠了挠头,说起这个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只是工厂负责人,工厂只负责生产,销售的事情自然归总公司管。
但他的兄弟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了,他能成功跳槽,也是他兄弟最先告诉他的消息。知道总公司要来人,他兄弟拜托他探探口风。哈吾勒知道兄弟也不是自己办事,也是他上头的领导想打探一下消息,所以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我兄弟在株洲铁路局,他们想问问能不能采购我们的卫生巾在高铁上售卖。”哈吾勒还是咬牙说出了请求。
“在高铁上售卖卫生巾?”叶景之抬起眼眸。
哈吾勒将事情原原本本和叶景之讲了一遍:“株洲铁路局也是想回应乘客的的需求,有网友发现铁路上有卖剃须刀却没有卫生巾,铁路局回应说高铁上不允许售卖卫生巾引起了网友热议,其实华夏总共有十八个铁路局呢,昆铁局就表示他们的高铁卫生巾销量很好到,株洲铁路局也认为卖卫生巾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就想过来问问。”
“这事情还闹得很大的,有好多男同胞还不同意高铁上卖卫生巾,我倒也是奇怪,高铁上是卖又不是送,关他们什么事情啊。”哈吾勒有些摸不着头脑,高铁上卖卫生巾又没妨碍他们的利益,怎么一个个反应这么大,几包卫生巾挤着他们的位置了?
高铁上卖烟和啤酒就是必需品了,卫生巾就是私人物品?按这么算,高铁上只有座位是必需品,饿了也就忍着,卖什么吃的啊。
哈吾勒觉得和铁路局合作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就是厂子的产能可能得加把劲了。“叶助理,我们要在高铁上卖卫生巾吗?”哈吾勒不抱希望地问。
“卖。”叶景之干脆利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