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几乎是同一时间没入了彼岸花虚影。
刷。
彼岸虚影光刹那间光芒大亮,同一时间,地上开着的彼岸花全都一同调零。
而缠绕着禁锢墨寂和宿夏的彼岸花根茎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风一吹,便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了天地间。
而墨寂怔怔的看着官殊消散的地方,就连缠绕着自已身体的彼岸花根茎消失了,叭叽一下摔到了地上都毫无所觉。
眼前一片模糊,眼泪犹如不要钱的金豆子般掉得越发欢快了。
刷,天上的彼岸花虚影忽的一下子变暗,在彼岸花变暗的一瞬间,忘川之河顿时鬼哭鬼嚎了起来,同时翻滚得更厉害了,看那样子像是不甘被束,要挣脱忘川之水的画地为牢。
彼岸花虚影变暗的同时,一分为二,一半刷的一下朝怔怔的墨寂的心脏而去,朝墨寂而去的那一半越靠近墨寂就变得越小,到了墨寂的心脏时变成了一道流光,刷的一下没入了墨寂的心脏。
在流光没入墨寂的心脏消失的瞬间,墨寂弓着身子捂着心脏闷哼一声。
“唔……”
在墨寂闷哼的同时,一个彼岸花虚影出现在墨寂的身后,仔细看还能看得到中心有一个人影。
那不是别人正是墨镜,同时墨寂整个人都散发着闪瞎人狗眼的红光。
而另一半的彼岸花虚影刷的一下朝忘川而去,到了忘川之河之上后,开始自我修复,眨眼间就自我修复完了,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本来暗淡的彼岸花虚影更暗淡了几分,暗淡得有了几分虚无。
就在忘川之河之上的彼岸花虚影自我修复的同时,墨寂背后散发着闪瞎人狗眼的彼岸花红光尽数收敛。
同一时间一声悲凉的怒吼同时响了起来。
“哈哈哈!墨寂你一直赢我,但这次我们谁都没赢,我们都是失败者,一败涂地的那种,谁都没赢谁都没赢,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哈哈哈……
失败者失败者我们都是失败者,墨寂你注定是孤身一人,哪怕我看起来比你惨,但我至少能陪他一块魂归,而你……哈哈哈……山河无故人,回望皆别离。”
声音最后随着彼岸花的没入后彻底消失不见,同一时间,弓着身单手撑着地捂着胸口的墨寂脸色慢慢平和,就像是被抚平了折皱的白衬衫一样。
与此同时,忘川之河里的厉鬼开始疯狂翻滚,哀嚎着、尖叫着,凄厉的、疯狂的,不甘的,使劲的挣扎着。
有的只挣脱了三分之一,而有的已经挣脱了一半,更有的甚至于已经挣脱了忘川之水的束缚,正一脸欣喜若狂、贪婪、疯狂的朝充满致命诱惑的姜悦灵和肖温衍而去。
只是还没等他们飘向昏迷充满诱惑的姜悦灵和肖温衍,罩在忘川之河上的暗淡彼岸花刷的一下大亮。
然后像是有意识般,刷的一下生出无数红色的根茎,朝那些脱离不管饭还压制他们,使他们有心理毛病监狱的厉鬼们而去。
彼岸花根茎以良家妇女翻身压恶霸的霸道,嗖的一下卷住厉鬼们的或腿或腰或脖子,再嗖的一下拉回来,摁进了忘川之河里,再以不容拒绝之势强压了下去。
压下去的同时彼岸花虚影不断拉长,瞬间笼罩住了整条河,同时光芒大亮。
本来有的已经挣脱了一半了,有的甚至挣脱了忘川之水的束缚,但随着彼岸花虚影的下压,所有挣脱了束缚和未挣脱只挣脱了一半的厉鬼,全都在一瞬间被压进了忘川之河里。
随着被镇压,厉鬼们不但没安分下来,反而更疯了。
一个个犹如刚赢了亿万钱财,正高高兴兴的打算收入囊中,只是刚碰到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亿万钱财,瞬间消失在眼前的赌鬼,一下子红了眼,神智清零,疯狂的撞向压下来的彼岸花。
一时间,随着厉鬼的疯狂,本就虚的彼岸花逐渐暗淡起来。
但这种平静也只维持了一瞬,就被痛苦所取代,墨寂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那些画面里全都是千年前的他和官殊,有针锋相对的、有默契的、有心动的、有甜蜜的,有冷战的,最后的最后化成了他为了天下不大乱,不顾官殊的哀求,哭泣,一意孤行抽了自己的七情六欲连带心魔。
以此二者为辅,耗半身修为为引,用阎之大印布下上古封印,镇压忘川暴动的万千厉鬼。
画面的最后是官殊惊恐、失措、惊慌,害怕呲睚欲裂的看着他抽七情六欲,耗尽半身修为,凄凉怒吼。
“墨寂你怎敢?你怎敢留我一人独记?你若留我余生孤寂,从此相见单念,我以后必加倍奉还。”边说边落泪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变成了官殊刚刚以自已为祭,洗去他七情六欲的黑暗,还他七情六欲与法力无边的样子,无意识低喃。
“山河无故人,回望皆别离,你真的做到了加倍奉还,呵呵呵……”笑着笑着墨寂忍不住抬手捂住脸,好似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的悲伤与哀凉。
那一瞬间,宿夏在墨寂的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悲凉哀伤。
而此时压住忘川之河厉鬼的彼岸花虚影,在厉鬼的锲而不舍疯狂撞击下,红光变得不那么耀眼,甚至于开始慢慢变暗。
终于在厉鬼们锲而不舍的疯狂下,亮着的彼岸花虚影逐渐变暗变淡。
就在彼岸花虚影越来越暗越来越淡时,良久墨寂放下了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缓缓站了起来,看向疯狂的忘川历鬼们。
墨寂看起来和原先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若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比之前更冷气场更强了。
要不是宿夏在他向来平波无澜的眼里,看到的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心如死灰。
然后就见墨寂抬手,巴掌三分之一大小的阎之大印,刹那间像是有意识般飞向忘川之上,紧接着一连串晦涩难懂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从墨寂的嘴中冒出。
宿夏一怔,心中升起突兀怪异的熟悉感,脑中刹那间似是有无数的画面闪过,但太快太模糊,似是风过无痕,只知确实有画面闪过,但却抓不住,触不到,让人抓狂得很。
画面一闪过,宿夏的脑中突兀冒出一词,葬符。
葬符,以彼岸花之体为祭,以葬符为阵,可消万千执念,清世间万物邪与恶。
又来了,现在哪怕宿夏再不愿承认,但事实证明她应该是失过忆,正确来说大概是忘了在九重天之前的事。
随着墨寂嘴不断的动,阎之大印开始发光发亮,同时慢慢变大,变成成人两个巴掌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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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厉害了我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