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显德这番话一出,大家还有啥不明白的?
这帮兵油子踢到铁板了!
没想到这些个医匠竟然是将军大人专门花重金聘请来的,这说明啥?说明将军珍惜他们的性命。
可是那几个兵油子却非要找这几个医匠的麻烦,难倒他们真是被北戎人给收买了,不然为啥要跟将军对着干?
“将军……将军饶命,都是齐百户让我们这么干的!”带头闹事儿的兵油子绷不住了,都不用审讯,立刻就将背后的人给出卖了。
他嘴里说的齐百户,就是第一个跑出来给他们撑腰的军官。
齐百户吓得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他声泪俱下地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末将猪油蒙了心,听信……”
“噗呲……”
齐百户身边的一个兵油子忽然一刀捅死了他,接着那个兵油子就咬毒自尽了。
这变故快得……
伤兵营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赵香柚一个健步冲到他身边,朝他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施显德立刻跟上去问:“怎么样,这个人还有救没有?”
赵香柚颔首:“能暂时保他活十二个时辰!”赵香柚给这个人把了脉之后就道。
“时间够用了!”施显德道。
说完,他又指着那些个兵油子以及曹千户对左右道:“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将军!”
这一串变故之后,曹千户已然白了脸,这会儿的他还有啥不明白的?
他被利用了。
他想求饶,但是对上施显德那双寒星般的眼,他就不敢吭声了。
人被带走之后,施显德对赵香柚道:“你放心,本将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赵香柚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对施显德道:“大将军,那些欺辱医女的兵油子还是留他们一条性命吧,不管如何,他们也的确是拿命在战场上拼。”
赵香柚这话一出,兵油子们感激涕零,心说这个小少爷到底是年轻,心慈手软啊。
真好!
其他伤兵们也觉得,纪大夫的这个学徒心也太软了,换成是他们绝对不会轻饶了对方。
施显德也皱眉,觉得赵香柚有些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
到底是年纪小啊,施显德在心底叹息一声。
赵香柚瞧大家伙儿的神色就能猜到他们心里在如何腹诽呢,她冷笑一声:“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不惩罚他们,将来其他人有样学样的话,哪儿还有医女敢给西北军效力?
他们既然对我的人动手动脚的……便哪只手碰的,就断哪只手,谁说了污言秽语,就拔谁的舌头。
且他们连医女都敢,可见是胯下那二两肉在作祟,将军的兵岂能让胯下二两肉指挥了脑子,这如何得了?
既如此那便直接断了孽根吧!”
施显德:“……”我错了!
士兵们:“……”我们错了!
“那便如你所言,从今往后,西北军中无论谁敢侮辱医女,便以宫刑处置!”施显德声音一落,所有人心中便是一凛。
“将军大人,她们两个受了惊吓,怕是段时间之内无法再参与伤兵的救治。”赵香柚又对施显德道。
士兵的命重要。
但是她的人也重要。
赵香柚护短。
她的胸怀不博大。
施显德无奈扶额,但现在显然不是跟一个九岁丫头讲道理的时机,他得尽快把这帮人给审讯出来。
“两位姑娘受惊了,本将向你们道歉!”施显德跟制品跟紫草抱拳行礼,两人哪里敢受他的礼,连忙躲开,并跟施显德还礼。
“稍后本将会给几位赔偿的,来人,送两位姑娘回去休息。”施显德说完就看了赵香柚一眼,生怕她再说出什么罢工的话来。
赵香柚不高兴地撇开脸,她对石竹和石燕道:“你们两个跟我来,都给纪大夫打下手去,打今儿起,轻伤营的事儿咱们不管了!”
轻伤营的伤兵们闻言都有些失落,可是那又怎么办呢……是他们没站出来帮几个大夫说话。
(好嘛,之前是医匠,现在又成大夫了。哎……人真是善变!)
“是!”石竹跟石燕连忙应下。
赵香柚又点了几个站出来说话的伤兵:“你们也跟我去重伤营,你们的伤太重了,需要去重伤营救治!”
这些被点到的人大喜过望,不过他们不敢立刻答应,而是十分期待地看向施显德。
施显德还能咋滴?
小丫头气性儿虽大,但也恩怨分明。
再有,那些不敢说真话的伤兵的确很让人心寒,若换成施显德……他也不一定能大度。
去了重伤营,赵香柚当着那些伤兵的面儿对石竹和石燕道:“你们给他们治伤,用我们自己的药。”
“是!少爷!”
伤兵们不傻,赵香柚这话啥意思他们再明白不过了,军营里的药也就是给他们保个命,肯定是最普通的药。
大夫们自己的药肯定比军营里的药好!
一个个地都十分庆幸自己个儿赌对了!
后来他们才发现,小洪大夫的伤药要比市面上所有的伤药都要好。
因为他们的用了小洪大夫的药,伤五六天就好了。
而跟他们同级别轻伤的人,半个月才好!当然,这都是后话。
赵香柚直到深夜才忙完。
秦少安来接她,见她疲惫的样子心抽得疼了一下。
“伤员这么多,你尽力就行,别逞强。”秦少安皱着眉头道。
赵香柚朝他伸手:“少安哥哥背!”
秦少安:“……”
认命地躬起了脊背。
赵香柚趴到崽儿并不是很宽阔的脊背上,心里美滋滋,脚也快乐得晃了起来。
秦少安的目光落在她的一双脚上,停下来道:“你既还有劲儿就下来走!”
回应秦少安的是赵香柚的呼噜声。
“我睡着啦!”
“听不见!”
秦少安:“……”算了,她这一天受委屈了。
将军府。
议事堂。
“你们今晚要埋伏好,一定要把人给拿住了!”施显德跟自己的两个副将道。
副将司马卓问:“将军,那人不是没死吗?难道他没招供?”
另外一名副将田顺名就道:“将军自有安排,你问那么多干啥?”
施显德叹气道:“人早就死了,在伤兵营的那一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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