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音知雅意,一个为了十万两银子就敢只身犯险的小姑娘一定是爱钱的。
信王虚弱得笑道:“贫道不会让姑娘吃亏,等安全出去了必定少不了姑娘的诊费和药费!”
赵香柚笑眯眯地摆手,十分大方地道:“怎么能收您的诊费呢,您把一万两的药钱给我就行了!”
“当然了,若是您捉襟见肘,拿不出这钱也不用给我,毕竟给您用药的时候您已经昏迷不醒,我也没征询您的意见,这是我的过失。”
信王不给她管皇帝要就行了。
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吃亏!
一万两!
还真是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
当然信王也不缺这一万两,于是便道:“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吃亏呢,你放心,只要我们能活着出去,你就能收到诊费和药费。”
他这话说得就挺有意思,这是在嘲讽赵香柚要钱不要命啊!
崽儿不高兴了,他沉着脸说赵香柚:“堂堂王爷怎么能差你几个小钱?让外人知道他的脸面何存?
不止是诊费不能少,治疗费,针灸费都不能少!
以王爷的身份,你若不顶格收钱那就是在侮辱王爷!是对皇家不敬,是对白玉观中供奉的神仙们不敬!”
“诊费就算一千两,针灸费就算三千两一次,等出去的时候跟王爷算总账吧!”
赵香柚在心里把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崽儿比她狠啊!
她的精神力探查到在崽儿说完这番话之后信王的精神力波动地比较厉害,想必是在心里狂骂崽儿吧!
信王骂没骂崽儿赵香柚不太清楚,就瞧见信王看崽儿的眼神里好似蕴含了几分笑意。
“好!”
“就照你说的办!”信王连价都不讲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这人怕是有点什么精神上的毛病。
“还不知两位善男善女该如何称呼?”
噫又开始装了,明明见过皇帝的暗卫,皇帝不可能不跟他说她的身份。
果然好看的大叔都是自带演技buff。
“我是赵香柚,他是秦少安!”赵香柚配合对方演戏,毕竟眼前这人不管是不是奸夫他都是金主!
“赵香柚”信王垂头低喃,然后再抬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就充满了惊喜,“原来是誉满京城的小神医,难怪医术如此高明。”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乡主比贫道想象中的还要年幼些。”
“乡主如此小的年纪医书就这般出神入化,将来年纪渐长,想来医术会更加出神入化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赵香柚做羞涩状:“您太过奖了,高手在民间,江山辈有人才出说不定那天就冒出来一个天才,长江后浪推前浪把我拍在沙滩上。”
“你不必妄自菲薄,道长说的是大实话!”崽儿不乐意赵香柚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己,便神色不那么好看地出声道。
赵香柚在心中扶额,她在演戏呀,小哥儿!
信王笑出声儿来,连声道:“对对对,方外之人不打诳语!”
这天儿没法子聊下去了。
密室里无聊,信王就拿出一副围棋来跟崽儿子下。
崽儿输得很快。
连赵香柚这种外行都能看出崽儿的敷衍,更别说信王这种内行人了。
信王更是奇葩,人家明显不想陪他这个老头子,他不下棋了就拉着崽儿谈论学问。
赵香柚听得脑袋晕,不多久就靠着崽儿打起了哈欠,崽儿干脆将她半搂在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信王搭腔。
他也觉得奇怪,这个信王对他的热情有点过头了。
有毛病!
赵香柚靠在崽儿怀里,精神力则注意着外头,外头的第一轮厮杀结束了,紧跟着是第二轮厮杀。
朝廷的兵马杀上来了。
有点惨烈,毕竟白玉观这个位置吧有点易守难攻。
不过朝廷的兵马有人带路,有从正面大路上山的,也有从小道进山的,故而正面的兵马损失严重,但是从小道绕后的兵马跟正面的对黑衣人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儿。
战事瞬间开始翻转
“乖,好好睡一会儿!”瞧着小姑娘皱着个眉头,秦少安就知道她在干啥。
一定又是在疯狂使用精神力。
“嗯!”小姑娘在他怀里动了动,秦少安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脊背。
看得对面的信王嘴角直抽抽。
“她累了!”秦少安解释一句。
信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意思是你可以让她去床上睡。
秦少安道:“这里环境陌生,她害怕!”
信王:“”刚才我只看出她兴奋,可没看出半点害怕的意思,开玩笑,害怕还能跳出来帮皇帝办这掉脑袋的事儿?
哄鬼呢!
崽儿:我没把你当人谢谢!
赵香柚睡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就有人打开了密道。
她从秦少安的怀里醒过来,便听信王道:“不用怕,是我的人!”
很快就有人带着好几个侍卫来到密室,抱拳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还请主子责罚!”
噫过了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心你们主子的身体吗?
上来就是责罚,那说明你们不担心你们主子的身体,也就是说,便是她不出手,信王也有法子转危为安。
老狐狸!
“先出去再说!”信王咳嗽了两声,领头的侍卫连忙去背他。
一行人出了密室,外头的阳光太烈,秦少安就抬手捂住了小姑娘的眼睛。
不止是阳光烈,满地的尸首和血洼,很难看。
“可有活口留下来?”信王问。
“回王爷的话,有活口,已经送去皇宫了。”侍卫头子单膝跪地禀报。
秦少安跟信王道:“道长,我们也该下山了,就此告辞!”
信王却道:“还劳烦两位多留几日,贫道的伤病还得请乡主多费心。”
“来人,去将乡主原先住的院子收拾出来,带乡主跟县男去歇息。”竟是不给秦少安拒绝的机会。
说什么方外之人,方外之人有这么强势的么?
呵呵!
赵香柚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她拉了拉秦少安的袖子,脆生生地答应下来:“那我们就住下来了,但是是您让我们住的,房钱我们是不会给的喔!”
信王笑了笑:“不但不用你们给房钱,你们住一日,我给二百两。”
“多谢王爷,王爷就是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