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了祈福牌,赵香柚就扯着秦少安的袖子去求签。
求签的生意可好了,队伍排得老长老长的,果然山下的小二没有欺骗她,玉皇观的求签生意是真好。
“这一天得赚多少钱啊?”赵香柚跟秦少安低声嘀咕。
秦少安撇了她一眼,伸出一根儿手指提醒她。
赵香柚秒懂。
崽儿是在提醒她她才赚了十万两银子。
“噫这种好事儿又不能天天都有!”赵香柚很是失望地道。
崽儿挑眉:还想天天赚十万两?
“上天呢更容易!”他冷声嗤笑。
这回就轮到赵香柚挑眉了:“我可是上过天的人!”飞机啊,她坐过喔!
崽儿理解为她说的是轻功。
真是个小姑娘,轻功也就能上树上屋顶,罢了,且算她是上天吧!
“嗯,你厉害!”
这口气太敷衍了,偏生赵香柚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便气鼓鼓地撇开脸不搭理他了。
她不是很想等,跑去问小道童:“小师父,我给道观捐二十两的香油钱,能不能让我先求?
我还有事儿,还得赶着走呢!”
说完,她就掏出两锭银子来。
小道童连忙躬身道:“善男子请跟我来!”
于是,赵香柚就在大家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理直气壮地插了个队。
排队的百姓们谁敢有怨言?
在神仙面前斥责道童么?
他们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再说了,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够一家子人一年的嚼用呢!
真是败家啊,瞧这两兄弟也不像是地主家的崽儿,这么败家家里的爹娘知晓不?
知晓了怕是要打断他们的腿!
赵香柚求了一个不错的签,道长解得也好,跟上次在白玉观的签差不多。
小姑娘抽签的手气好崽儿挺高兴的,说明小丫头运气好。
赵香柚兴致勃勃地拉着秦少安把玉皇观所有的神仙都拜了一遍,完事儿便扯了一个小道童问道:
“小道长,不知观中可有院子出租,我们想歇歇脚”
有的有的,小道童忙道,他说完就带着两人去找管事的道士租院子,跑前跑后十分殷勤。
忙活完了果然得了一小块儿银子的赏钱,他就知道这些跑镖的手里有钱,且手也散,瞧瞧,赏钱到手了吧!
小道士打知事儿起就在观中,跟着道长们阅人无数,经常遇到这种穿布衣但出手却很阔绰的人,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他们是跑镖的。
这些人长年在外跑,动不动就会遇到各种匪,每次出去之前会来许愿,回来之后会来还愿。
这两兄弟也不知道是许愿还是还愿的。
赵香柚不知道这小兄弟内心戏这么足,关上院门儿之后就跑去跟秦少安说话去了。
“这个道观果然有问题,他们的地下有些地方我的精神力无法探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
“但精神力虽然无法探查,可也能描出这块儿地方的大概体积。
若是我没有猜错,玉皇观的地下还有一铁块儿的座地宫!”
“我最后感知到铁块儿的地方就是地宫外,少安哥哥”赵香柚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秦少安却有别的顾虑:“还是不宜打草惊蛇的好,交给师父去查。”
小丫头的精神力竟然不能探查,秦少安就怕玉皇观下头有什么能克制小丫头的东西。
若只是克制还好,万一小丫头靠近那玩意儿能伤了小丫头呢?
见小丫头不高兴,秦少安叹了口气,把自己担心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遍。
赵香柚心中一凛,她刚才查探的时候的脑袋像是被针刺了一般的疼。
她在这个世界顺风顺水久了,人有些飘了,幸好有崽儿,不然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她觉得不能这样,必须要改正这样的缺点和错误。
“嗯,我也觉得小命儿要紧,江山是谁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这事儿咱们跟洪伯伯商量商量,我觉得很危险,不能让他老人家贸然冒险!”
见她能听得进去劝,秦少安就松了口气,他道:“无妨,我到时候跟师父一起,不会有事儿的。”
“那我去把地图画出来!”赵香柚攥着秦少安闪进空间,用素描的方式将整个玉皇观的透视图给画了出来。
秦少安一看,图上的地宫比玉皇观大两倍!
“这里便不是地宫,也许是别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对你很不好,咱们现在立刻下山,去颍川城!”
崽儿强势决定,完全不容许赵香柚反驳。
赵香柚觉得这件事不能着急,必须要慢慢计划,于是点了点头,她在空间中灌了一大杯的灵泉水,脑袋稍微好受了些便带着秦少安出了空间。
说实话,这件事给她带来了危机感。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阴就有阳,有高就有矮,有白天就有黑夜,有海洋就有陆地,故而她有精神力,且有与她相生的秦少安,那么就一定会有能把她克制得死死的东西。
世上不可能有真真无敌的存在!
要下山也不能走得太匆忙,这样会引人怀疑,两人便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才做出一副休息好了的模样离开。
他们在山下的客栈逗留了一夜,便离开此地赶往颍川城。
赵香柚要盯着那批铁块儿,要看看他们把铁块儿送到何处。
回到颍川城之后等了两天,洪剑就接到秦少安的信儿并赶到了颍川城。
先前拿出买的宅子是不能住了,毕竟已经送给了钱老虎,秦少安就另外租了一个院子。
洪剑先是去他们先前买的房子,瞧见墙角记号转身就走。
并一路寻着记号找到了赵香柚跟秦少安现在的住处。
老头儿也不知道在外头是咋作的,模样糟践地没眼看,头发乱糟糟的,人也瘦了,在老赵家养了那么多年养出来的肉不过几天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脸颊内陷,眼眶子发黑。
赵香柚连忙帮他搬板凳,又转头去给他弄茶水,往茶水里放不少灵泉水。
老头儿咕噜咕噜地灌了好几杯,爽得长叹一声儿。
“洪伯伯吃了没?没吃我去灶房你给寻摸一点儿去。”她跟秦少安才吃完,老头儿回来得也太不是时候。
指定是除夕的时候脚板儿没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