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骚还是赵子旭骚啊!
偏偏他这样的少年,做娇弱害怕状还真能激起人心底深处的怜爱之情。
从国子监跟出来的几个师兄弟有点看不过眼了,有人想出去阻止:“赵子旭这样太没有君子之风了,他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姑娘?
他这是要把人给逼死啊!”
“你先看完全场再说!”另外一个学子拦住了他。“咱们掺和进去只能让事情越来越复杂,越乱!”
“可他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不直说?”
另外一个学子睨了他一眼,冷哼道:“为什么要直说?被人泼了满身的污水,不应该想法子自证清白吗?”
“可他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姑娘啊!”
“他这般是在毁人家!”
有两三个学子站他,这几个学子就跟站赵子旭的学子拉开了些距离。
有意思的是,站赵子旭的学子都是京城本地的,家里都不差钱,还有不差权的。
站梁五的都来自清贫之家。
当然,这个清贫也是相对的,毕竟家里若是真一没有,如何能供养起一个读书人?
至少书童能用上,但再多也有没有了。
这样的人家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养出来的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有时候单纯得有些过头了。
而权贵人家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的多了,各种投怀送抱爬床的事儿听多了,许也遇到过许多,家里的长辈也会给讲一些后宅的阴司手段,故而只见赵子旭回家就换上高领的衣裳,大热天的把自己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隐隐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个赵子旭应该是被梁五赖上了!
他们都在心里表扬赵子旭:干得漂亮!
就梁五这种小官家里的庶女,能进他们的家门当个妾都是抬举,她居然敢肖想赵子旭的正妻之位!
也不瞧瞧她长得咋样,又不是什么貌若天仙的女子,不过是比普通好上一点而已!
而且赵子旭作为被算计的一方,凭什么不能反击?
就凭他还是个男子,而对方是个女子吗?
呵呵
哎呀,赵子旭这一招他们可得好好学学,以后万一遇到了不要脸的女子,他们也可以这么干!
那些想帮梁五的学子被其他学子给拦住了,便没机会站出来蹦跶。
只能气哼哼地躲在一旁继续看热闹。
然而,被二郎骚得无法呼吸的梁五姑娘忽然就后悔了。
这个少年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这性子真是一言难尽,还极不要脸!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瞧瞧他做的是什么事儿!
“赵子旭,你别以为你做出这副摸样就能躲过去,你可敢让人看看你的脖子跟你的手腕?”
梁五姑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被赵子旭气得没了分寸。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容不得她退缩。
赵子旭从老太太身后探出脑袋:“万一我脱了身上没有你说的伤痕,你又赖到我妹妹身上,说我妹妹是小神医,一定给我用了神药,所以一个晚上就能把我身上的伤治好呢?”
“还带祛疤的!”
梁五简直想上去给他两耳光,她心里烦躁到了极点:“天下不可能有那样的神药!”她可是听说过,某个嫔妃因为脸上受伤留了一道疤痕而被皇帝厌弃。
若是赵香柚真的有这种药,皇宫里还能出现因为留疤而被厌弃的嫔妃吗?
“我不会那么说的!”
“你别耽误时间了,赶紧露出来!”
“你就别磨蹭了,麻溜地照人家姑娘的话做,眼瞅着就要晌午了,你可别耽误大家伙儿回家吃饭!”赵老太太也帮着催促赵子旭。
赵子旭这才开始解衣服扣子。
梁五真是:
你脱衣服干啥?
你刚才不是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吗,就让你露个手腕儿露个脖颈,你脱衣服干啥!
狗男人什么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尽了!
赵子旭慢吞吞地脱掉外衫。
露出一件白色的低领马褂来。
他的脖子跟两条胳膊都露着,哪来的伤痕。
梁家人瞬间就惊呆了。
而更让梁家人感到窒息的是,这丫的马褂上写着几个大字:“我叫赵子旭,我没有轻薄梁寺丞的妹妹。”
转过来后背上也写着字儿:“我没有伤,轻薄梁寺丞妹妹的不是我!”
众人:
卧槽!
难怪这个赵二公子一定要问梁五认不认得他,问梁五是不是真被人轻薄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这个梁五是在栽赃啊!
梁老太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香柚立刻拿出自己的金针,两下将梁老太太给扎醒了!
二郎围着大门口走了一圈儿,还让人仔细看他的脖子跟手腕:“诸位大叔大婶儿都瞧瞧清楚,看看我这脖子跟手腕像不像被抓伤之后愈合的!”
“看看有没有疤痕!”
“来人,打水来,有谁不相信的上手来帮我擦洗擦洗”
二郎这般做派,大家伙儿还有啥不明白的?
吃瓜群众里有大夫,大夫站出来说:“便是伤痕愈合得快,刚愈合的伤痕颜色会浅很多,赵二公子的肤色没有差异,他根本就没被抓伤过!”
“不可能!”一道尖叫声传来。
“不可能!”梁五整个人都在颤抖:“他不可能没有伤,我明明很使劲儿抓的,我明明指甲都抓断了两根儿!”
“他不可能没有伤!”
“一定是想了什么办法遮掩,一定是!”梁五疯了似的扑向赵子旭,然而却被赵子旭一脚踹飞。
“抱歉!”赵子旭把人踢飞了就耸了耸肩,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地道歉:“我从小习武你扑过来我这是腿不过脑子!”
说完,他对围观群众拱手:“诸位街坊邻居大叔大婶儿,我赵子旭便是再不堪,也不会在自己亲外甥的满月宴里干那等下作的事儿!
那不是砸我大外甥的场子么!”
“还有,不是我自夸,这位梁五小姐长得还没我自己个儿好看,我干啥想不开要去轻薄她?”
“我回家自己个儿照照镜子不香吗?”
“再有,昨儿因着来的女客太多,花园并没有对男宾开放,并没有外男进入过花园。
那个所谓的欲行不轨的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竟然胆儿肥到敢在我二姐夫儿子的满月宴上撒野!”
“且一切都是这位梁五姑娘自说自话,她说被人轻薄了,并一口咬定是我,那我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反正我是没在我外甥的满月宴上见过被抓伤的男宾!”
“梁五姑娘怕是得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