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情愿,第二天赵香柚还是跟秦少安一起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遍,确定没留下什么让人怀疑的匪夷所思的东西就蔫儿哒哒地走了。
崽儿问她不想去秋的话他们也可以选择不去。
但是这是皇家秋喔!
赵香柚从来没有见识过!
为了做一个有见识的郡主,她还是决定下山,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回到郡主府就看到宫里的公公,公公一见赵香柚就哭唧唧地迎上来:“哎哟我滴郡主哟,您可算是回来了!”
“皇上想见您和县男啊!”
所以王公公就天天都派他来郡主府守着,从早守到晚!
虽然在赵家好吃好喝,而且还有人给他看病扎针,可每次回去复命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生怕皇帝将脾气发到他身上去!
“那公公稍等,我去换身儿衣裳!”
老太太不高兴了,孙女儿才回家就要进宫,但是赵香柚跟老太太道:“阿奶,一会儿您跟我一起进宫,晚上就住宫里,明儿早上咱们再回!”
“行吧!”赵老太太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赵香柚让秦少安换洗过后就来她的院子找她,然后又让人去找孙婷过来。
孙婷本就等在赵家,赵香柚刚把换洗的衣裳找出来,她就来了。
赵香柚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周围,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孙婷:“你见到九皇子殿下没有?”
孙婷狂点头:“见到了,九皇子让我给你带话呢”
孙婷叭叭叭地说,赵香柚这才明白周念糊弄了皇帝,这是让孙婷帮着他们对口径呢!
赵香柚表示知道了,她去洗漱的时候孙婷就在屋里等她,等赵香柚出来之后她就跑去帮她擦头发,张罗熏笼。
趁着这个时间又跟赵香柚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她这段时间可憋坏了!
在家把洗冤录都快给翻烂了,实在是无聊狠了,就偷摸地接过了老赵家杀鸡宰羊的工作。
反正她家是租郡主府的一个偏院儿住着,挨得近嘛。
崽儿早就来了,听见屋里孙婷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就板了脸,这个孙婷是不是跟死人打交道时间太长,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她不知道这么缠着人很讨厌吗?
一点儿分寸感都没有。
最终崽儿忍无可忍,敲着窗棂高声道:“你快点,再等一会儿宫门就会落钥了!”
“来啦!”赵香柚匆匆从屋里出来,孙婷也跟着出来了。
看到秦少安她的背脊就是一凉,心说柚儿真是神人,跟这个冰块儿一样的家伙还能好好相处!
“那啥,我先走了,秋见!”溜了溜了!
再不溜就得被冻死啰!
进宫之后,赵香柚先陪老太太去晨曦宫安顿下来,再去皇帝的御书房。
老太太问冷宫的秦氏是死是活,宫女说还活着,老太太就立刻大手一挥:“走!带上马扎,带上瓜子儿,咱们冷宫唠嗑儿去!”
宫女太监们:
不过还好皇贵妃的人到了,说请老太太去岁羽宫说话,老太太闲着也是闲着,而且皇贵妃还是纯宁公主的亲娘,她又不是没见过。
挺好相处的一位娘娘。
哎哟他们家二郎这真是啥运气哟,就他那样的还被纯宁公主给看上了。
不知道皇贵妃如今是不是越想越觉得二郎不配,所以让她去是让她知难而退的?
老太太打定主意装糊涂,反正她是乡下来的,听不懂贵人们的机锋也是正常。
到了岁羽宫,岁羽宫上上下下的人对老太太都十分恭敬,将老太太请进去之后,皇贵妃还亲自来迎她去坐。
看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要让她知难而退。
“早就想让人去请您来宫里坐坐,只是马上要秋狩了,本宫这后宫里要安排的事儿也挺多今儿听说您进宫了,这才命人去请您来说话。
本宫已经让御厨房置办酒席,一会儿您就留下来陪本宫用膳可好?纯宁跟永嘉那两个孩子本宫也打发人去接了,一会儿再打发人跟皇上说一声儿,问问他过不过来。”
老太太一拍大腿就答应了下来,照着皇贵妃这个架势,那是对二郎相当滴满意才会这般热情。
又是请公主又是请皇帝的!
御书房。
皇帝果然问起了秦少安跟赵香柚秦玉娇的事情。
不过他开口就问两人看没看过秦玉娇的画像。
“看过!”赵香柚脆生生地回答了。
秦少安也说看过。
皇帝没说什么,他又问赵香柚:“念儿找你帮着看病的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吗?要是记得就把她的样貌给画下来!”
说完他又指了指秦少安:“你也画!”
太监将赵香柚跟秦少安分别引到两张桌子旁,这两张桌子之间至少隔着三米远的距离。
赵香柚心中吐槽,说得亏御书房够大,不然皇帝得让他们分房间画画!
呵呵!
多疑的皇帝!
心里吐槽着皇帝,赵香柚手上却不停,不一会儿就勾勒出一个女子的画像来。
速写嘛,又不是工笔。
她拿给皇帝,皇帝啊看到上头的女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接着秦少安也把画交给皇帝,皇帝看着两人的画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赵香柚带着几分天真问:“陛下,这个疯婆婆有问题吗?”
噗呲
皇帝的心被赵香柚的刀给扎了一下,画上的女人满头华发,眼眶和脸颊深陷,双目无神形如枯槁。
根本就不是他的娇娇。
不不不仔细看还是娇娇的长相,但是起码比他在周念那里看到的娇娇苍老了二三十岁!
画里的女人瞧着行将就木。
这
他的娇娇曾被折磨成这样,皇帝的心啊那血顺着伤口涓涓地往外淌。
“你跟朕说说,她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皇帝撇开眼不敢去看画像,他走到一边儿坐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就问赵香柚。
赵香柚就在秦玉娇的真实情况下进行了一番艺术加工,听得皇帝两眼泪汪汪的。
“后来我就给她治疗了一段时间,并且专门为她制作了一些补元的药丸,只是殿下后来只管我拿药丸,并没有让我再见过这位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