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真的!
你说老赵家咋就这么能耐?
卓秀英咋就这么能折腾?
关键是人家折腾出名堂来了啊!
以前他们这些人就是见到衙役和捕快都吓得要死,县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不然怎么会称呼县令为青天大老爷?
可他们村里却出了能耐人儿!
听听,侯爵!伯爵!郡主!
他们滴个老天爷啊,消息传来之后,县令都亲自来了他们村儿好多趟,专门来拜访赵家老三。
还看望了赵家的族老族长,并且送上了慰问的礼物。
问他们村有没有什么难处,若是有难处就让村长直接去县衙找他!
娘耶,这是以前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喔!
下山村靠着老赵家鸡犬升天了啊!
“磕什么头,都给我起来!”
“甭管我是不是郡主,我也还是咱们下山村的人,也还是卓秀英!”
“都乡里乡亲的跟我见外客套啥?”老太太把跪一地的人都喊起来,“咱们这个村儿有多少沾亲带故的人,我家几个小子就是当了侯爵伯爵,也是晚辈!”
“哪有长辈给晚辈磕头的理儿?”
老太太这番话可把大家伙儿给感动坏了,村长林大喜道:“您这话没错,但是礼不可废,规矩就是规矩,咱们先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这样谁都不能挑咱们的错您说是不是?
再说了,村里还有书院,书院的读书人最是讲究规矩礼仪。
咱们不能让那些念书的娃子们讲究不懂礼仪规矩大伙儿说是不是?”
村民们齐声喊:“是!”这声儿啊又大又响,把手上的鸟儿们都震飞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又跟大家伙儿寒暄了一番之后,她老人家就宣布:“过几日吃流水席,这会儿大家先回去歇着,我们也先回家安顿!”
众人纷纷称是,老太太又让村长族长还有村老族老跟她家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老赵家的宅子。
路上,四丫跟赵香柚咬耳朵:“柚儿,咱们村儿变化真大!”
赵香柚点头:“是啊,家家户户都盖起了砖瓦房,一间茅草房都没瞧见!”
“回来的路上你发现了没有,这一路瞅见的砖瓦房都多了不少,还多了很多大宅院。”
“不止大宅院呢,我数了数,这一路过来靠路边儿就有六家客栈!”四丫道。
“应该是咱们这儿有玉明书院的缘故!”四丫又道。“柚儿,我先前在想,其实咱们也可以在村里搞一个藏书馆,规模不用大了,咱们能弄多少书来就弄多少书来,至于说管理的人手可以去书院请些先生抽空管一管,也可以从女子书院那头调派。”
“柚儿你说好不好?”
“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私房钱都拿出来!”
“当然好!”赵香柚笑着颔首,“不过也不用你拿出全部的私房钱,你拿一部分就是了,回头问问村里人,谁家愿意捐就捐一点。”
“我跟你说,这出过钱的跟没出过钱的不一样,要是大家都多多少少出点钱,将来咱们不在村里,他们也会对藏书馆多维护一二的!”
四丫明白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都听你的!”
赵香柚这个时候看到了秦地主家的宅子,她心中一动,跑去问村长:“大喜叔,那片房子如今还是秦家的吗?”
林大喜摇头:“不是,秦地主死了,他家老二染上了赌瘾,没钱了就将家里的田地全卖了,又将秦春杏跟秦春桃都给卖到脏地方去了。
再后来他被征了劳役死在河坝上,他婆娘疯了,如今这房子已经被你三叔买下来了!”
“是秦少宇卖给你三叔的,听说卖得挺便宜的。”
赵香柚:……
她忙起来都错过了些什么?
这种事儿三叔肯定是要写信来说的啊!
而且这里头有事儿!
秦家老二把妹妹跟田地都卖了个干净,不可能不卖房子,可房子却是被秦少宇卖给三叔的。
回家赵香柚就将赵铭田喊到一边儿去,问他秦家房子的事儿。
赵铭田道:“其实不是少宇那孩子卖给我的,少宇那孩子一文钱都没收,他说这房子是还给少安的。
不止房子,还有地,秦家老二卖的那些地都是被秦少安命人卖去了,转头就把地契给我送了来。
我写信问少安了,少安说房子跟地都写你的名儿,地契跟房契让我先拿着。”
赵香柚:“……”
“可少安哥哥没跟我说啊!”
崽儿真是……这会儿赵香柚的心里有种情绪在涌动,有种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许是少安忘了吧。你等着,我给你拿地契房契去,都写的你的名字!”
“那些地我已经租出去了,但房子还空着。”
赵铭田说完就跑去给赵香柚拿地契房契,没一会儿就拿了一个小木头匣子来塞给她:“都在这里面了!”
赵香柚吸了吸鼻子,她打开木头盒子把里面的地契跟田契拿出来看。
赵铭田:“柚儿,你看家里地儿小也安置不了这么多人,能不能把秦家的房子拿出来给那些侍卫们住?”
“行,钥匙在您身上吧?您安排就是了!”赵香柚颔首同意,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赵铭田走后,赵香柚就将地契房契装好放进空间中。
她忽然有些想崽儿了。
于是便找出笔墨脱了鞋窝在罗汉床上提笔给崽儿写信,可把信子摊开了她却不知道该写啥,于是便气闷地扔了笔。
身子一歪就躺在了迎枕上。
哎……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噫……她葵水还没来呢!
赵香柚在罗汉床上打滚儿,烦躁得嗷嗷叫唤。
没一会儿二郎就找来了。
“柚儿,柚儿你睡了?”二郎在窗户外轻声问,赵香柚闷闷地道:“没有呢?啥事儿啊?”
“我娘病了,爹说已经请过大夫了,我想请你再去看看。”
赵香柚闻言就翻身起来,她道:“我换身儿衣裳就去找三婶儿,你先过去吧!”
“好嘞!”二郎应下,步履匆匆地就走了。
“奇怪,三叔刚才为啥不说?”赵香柚嘟囔着去翻箱笼,找出一套家常的衣裳换上,被她滚乱的头发干脆拆开,然后简简单单地扎一个马尾,再团起来搞个丸子头便完事儿了。
她行医的时候基本都是扎丸子头,这样更方便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