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木无双用两只手握紧句落剑,句落剑带着三尺长的妖焰直劈秦未料的头顶。秦未料急忙施展轻功躲开木无双的句落剑,木无双像轮斧头一样挥剑落地屋顶上,房屋的瓦砾木梁瞬间朝半空飞去。木无双站起身子随手一甩句落剑,又一道绿色的剑气直劈数丈开外的凤瑶甄。
凤瑶甄刚被林淼一腿逼开五尺,木无双的剑气不偏不倚朝凤瑶甄的上身劈去。林淼脸色一变,知道木无双已经杀红眼了,电视火花间毫不犹豫伸出左手推了凤瑶甄一把。剑气沿着林淼和凤瑶甄之间的缝隙呼啸而去,木无双暴虐的双眼略显不满地瞟了林淼一眼,凤瑶甄也一脸惨白地看着林淼,吓得话也不敢说了。
木无双和林淼对视片刻,才抖了抖右臂盯着秦未料喝道:“刚才不是有人说我武功糙吗?我就让你看看,现在谁武功糙!”说着木无双又使出百鸟朝王朝秦未料刺去,只不过这次木无双的速度快了岂止一倍。秦未料见木无双速度暴增,自然也是不敢托大,急忙往后跳了几步躲开木无双。
木无双一招不中,反倒停住身子,不紧不慢地竖起句落剑端详了片刻。秦未料见木无双如此挑衅自己,肯定肺都快气炸了。只是现在的木无双就像个挑逗自己物的猛虎一般,秦未料再生气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木无双等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把右手剑指按在句落剑上,从剑托缓缓滑向剑尖。
秦未料心里一紧默念道:“糟了!不会是凤血雨吧?!他现在使出这招的话,那还得了!”秦未料大伤脑筋的时候,木无双已经右手一扬,左手的句落剑挥出一团绿色的火焰直扑秦未料面门。秦未料躲无可躲,只能一咬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直接落到屋子里。秦未料还没落到地上,头上的屋顶已经被木无双的凤血雨整个掀翻了!
秦未料心脏猛跳几下默念道:“再这样下去,非得被这个怪物杀死不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逃命要紧唐夫人,不是老身不仗义,这怪物我是真对付不了呀!”木无双见秦未料又逃掉了自己的杀招,当即默念了几遍静心咒,右臂狂躁的妖力才被慢慢压制下去。木无双喘了几口气,整个身子都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灼热。
直到木无双用余光瞥见秦未料逃远了,才龇牙咧嘴地单膝跪在地上,让身体狂躁的力量慢慢恢复平静。凤瑶甄回过神来,看着对面默然不语的林淼,林淼也正死死盯着她。凤瑶甄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林淼耷拉的右臂,林淼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唐夫人,能不能把解药给我?”凤瑶甄想了想,慢慢从腰间摸出一个棕色瓷瓶:“这就是,喝一小口就行。”
说着凤瑶甄就想把药瓶递给林淼,林淼却眯起眼睛摇摇头:“棕色的瓶子,不应该是毒药么?唐夫人,你当我傻啊?”凤瑶甄面如土灰地看着林淼,这时木无双忽然兴冲冲地喊道:“耗子快过来!草蛊花轿就在那座房子下面呢!”林淼闻言立刻伸手掐住凤瑶甄的脖子说道:“这肯定是你做的吧?跟我一起来。”
凤瑶甄被林淼控住要害,只能一脸绝望地随着林淼跳进不远处被木无双打破的屋子里。破屋正中央,放着一个由干蛇、荆条编成的轿子。整个轿子色彩斑斓,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在轿子顶端,一个用蜈蚣蝎子残骸拼起的绣球让人看得一阵反胃。
木无双把句落剑横在凤瑶甄脖子旁边问道:“这鬼东西就是张洪敢叫板钱师伯的本钱了?”凤瑶甄吞下一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说道:“这都是张洪一手策划的啊,跟我没关系我做不来这东西的,真不是我弄的”林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不管你是不是被张洪逼得,总之先解开这个草蛊花轿再说。”
凤瑶甄不知为什么抖得更厉害了,嘴里的牙齿都发出咯咯的轻响。木无双有些奇怪地看着凤瑶甄说道:“这东西这么凶险,连你也破不了吗?”凤瑶甄立刻点点头说道:“凶险是真的!但是很好破,我没骗你!你你用句落剑劈碎这个花轿和蛹新娘,或者一把火烧掉,这个蛊术自然就破了!”
木无双将信将疑地看着凤瑶甄:“唐夫人,你不会是骗我拿开句落剑,然后趁机逃跑吧?还有,张洪就把这玩意儿放在这,连个看守的都没有吗?”凤瑶甄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林淼说道:“这绝对是化功散的解药,你全喝下去!化功散的药力只要半柱香时间就消失了!”
林淼见凤瑶甄一脸惊慌恳求的神情,知道这次没有骗他,当即接过瓷瓶一饮而尽。解药下肚之后,林淼感觉右半身一阵清凉,僵硬的右臂也开始慢慢恢复知觉。木无双见林淼右手指动了动,慢慢拿开句落剑威胁道:“唐夫人,是不是打碎这个花轿就可以了?不会打碎以后张洪的法术就解不开了吧。”
林淼摇摇头解释道:“不会的。如果真是这样,张洪自己就打碎了,还会留着让我们找?而且现在这里差不多是个死城,不设守卫反而更难找,差不多就是大海捞针啊!张洪唯一失算的,就是没料到咱们冲出来了。”木无双点点头,然后横起句落剑说道:“你们两个退开,我来打碎这个害人的东西!”
林淼立刻伸手拦住木无双:“别急,我先看看那个蛹新娘是什么人再说。”凤瑶甄看着林淼声嘶力竭地吼道:“不管是谁,他都是死定了!你越犹豫,他受罪的时间越长!钱人灯也就越危险呀!!”林淼不置可否地朝凤瑶甄看去,凤瑶甄立刻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淼的眼睛,拼命点点头。林淼白了凤瑶甄一眼,慢慢转了转右臂来到花轿前面,轻轻掀开蛇皮做成的帘子。一股茉莉清香居然从花轿里面传了出来,和花轿外面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形成鲜明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