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双略显疲惫地提起一口气慢慢说道:“钱师伯,张洪又送上门来了?来的正好啊!老子还有帐没跟他算呢!”钱人灯看了一眼依旧有些摇摇欲坠的木无双,轻笑一声背起双手:“你现在劲力全无,还是好生休养吧g。况且那个铁兽嘴还在院子外面,张洪纯粹是来拼武功的!”
木无双发现自己练拿剑都费劲,只能点点头叹了口气:“那他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钱师伯你小心点,我缓缓再出去”钱人灯冷笑一声活动了几下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小子听话,安心给我养伤,老子还用不着别人来帮忙除非张洪能把卜云屈卜鹤徕那鸟人也叫过来!否则来再多的人也是白搭!”
说着钱人灯大步走出房门,背手站在台阶上,傲然看着张洪扬起下巴:“张洪,这次你找了谁来助拳?代德庸,白晓峰还是秦未料?”张洪轻飘飘地落到院子正中央,拱手笑了笑回答说:“钱老爷子,这院子里只剩你一个活人了吗?你那几个宝贝徒弟呢?”
钱人灯不动声色地扫视了周围一圈,但是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钱人灯抱起胳膊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张洪,你觉得老夫收拾不了你?”张洪依旧笑着说道:“龙小姐的浥尘还在院子里,我想他们就算走,也走不了多远”钱人灯眉头一皱喝道:“老夫最烦别人跟我废话了!”
说着钱人灯施展轻功,左手五指成抓扑向张洪,右手的劈仙魔掌也带着劲风拍向张洪的面门。张洪躲过钱人灯的右掌,一脸紧张地摆出冰魄冥掌的架势。钱人灯收回左手握了握右拳说道:“如果你只是个凡人,早就死在老夫掌下了!张洪,最好把你的本事全亮出来!!”
张洪哼了一声摆开架势:“钱老爷子,张某也想试试,到底能在你手下活几招!”说完张洪左手的冰魄冥掌和右手的溪泾曲幽同时朝钱人灯身上打去。钱人灯挑了挑眉毛呼了口气:“龙虎山的溪泾曲幽掌么?张洪,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张洪微微一愣,细想之下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钱人灯果然不紧不慢地绕到张洪右侧,头也不回地用手背打向张洪的右肩。张洪急忙矮下身子躲过钱人灯的右手,钱人灯显然也料到他能躲开,一招不中立刻用右脚蹬向张洪的右膝。张洪躲钱人灯的右手还没调整好身形,只能弯下右腿堪堪接住钱人灯的右脚。
钱人灯冷笑一声嘲讽道:“龙虎山的武功,玉修罗那野丫头可比你纯熟的多了!她都不敢在老夫面前用这招,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吗,嗯?!”张洪忍痛站直身子跨出两步,一脸窘迫地看着钱人灯。钱人灯转了转右肩接着说道:“还想知道能活几招?告诉你张洪!杀你,老夫一条胳膊足矣!”
钱人灯话音未落,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忽然从他耳后传来,钱人灯立刻把自己暗自积蓄的玄破诀内功向四周震去,无数细小的飞虫都被钱人灯的内力直接震落到地上。钱人灯伸脚碾死一只飞虫,慢慢哼了一声:“刀家的草飞翅张洪,原来你把上任圣姑请来了啊。”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苗女慢慢走到钱人灯身后五丈的地方停住身子,然后满脸钦佩地咯咯一笑:“不愧是血手遮天钱人灯啊,踩一脚就知道是什么毒物了!”钱人灯依旧看着张洪说道:“刀忘歌,你把自己的亲侄女炼成蛹新娘,就是为了帮这个畜生吗?!”
刀忘歌拢了一下左脸的长发,露出自己血肉模糊的左眼:“是又怎么样?我自己家的事,就不用你老人家操心了,毕竟不关你的事。”钱人灯哼了一声闭上眼,仰头沉默片刻,才狠狠瞪向刀忘歌暴喝道:“你侄女和我徒弟已经有了婚约!怎么就不关老夫的事了?!”
刀忘歌微微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钱人灯。钱人灯慢慢走了两步,双眼如炬地盯着刀忘歌吼道:“阿季日后要远嫁中原,你废去她的毒功就好,然后你女儿不就可以安心做她的圣姑了吗?!你有必要伤阿季姑娘的性命么?!她大婚的时候,可是要给老夫磕头认父的!你给我说,这笔账你怎么还?!!”
刀忘歌脸上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然后抓了抓头皮摇摇头:“那又怎样?当年我也想留凤瑶琅一条性命的,结果却被她挖去一只眼睛所以这个错,我是不会再犯了。”说着刀忘歌把沾满剧毒的左手垂到腿边,略带嘲讽地看着钱人灯。
钱人灯强忍住心头的怒意说道:“虽然我徒弟和你女儿私交甚好,但是你最好小心点!他可不是你们这些苗蛮子能惹得起的!”刀忘歌满脸无所谓地抬起左手,舔了舔手上的剧毒眯起眼睛:“反正这笔账已经有凤瑶甄还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已经被无刃折断四肢、生生折腾死了哼哼,要怪就怪她学艺不精,斗不过我闺女吧!”
钱人灯深吸一口气,额头的青筋也慢慢鼓起来:“凤瑶甄学艺不精?好!老夫倒想看看,你是不是学的够精,能不能斗得过我!”钱人灯说完话的瞬间,已经来到刀忘歌身前七尺的地方。刀忘歌不慌不忙地从嘴里喷出一团白雾,钱人灯知道碰不得,只能心有不甘地收回招式往左侧闪去。
刀忘歌的毒雾散得很快,须臾就胀成两丈有余的雾团,把她的身形完全隐匿起来。钱人灯趁还能看清她身影的时候,直接一招罡凌指朝毒雾里面打去。然而刀忘歌却是呵呵一笑挪揄道:“钱老头,你是不是也老眼昏花了啊?这样可是打不中我的。要不要我给你点草药,明明目呀?”钱人灯哼了一声,握紧左拳暗运神功:“你以为躲起来,老夫就找不到你了吗?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