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出了医馆,门口的一个老头马上说道:“老弟,买号不?”
“买什么号?”虎哥纳闷地问道。
“看病的号啊……我跟你说,我这个位置,今天下班前肯定能排上,不能让你白走一趟……价格也不贵,就收你8000……”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8000!你怎么不去抢?”虎哥没好气地说道。
“我跟你说,里面的位置,全都上万了……等会里面出来两個,我就排进去了……到时候,8000都下不来……”老头得意地说道。
“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卖号的?”虎哥质问道。
“看病……但我是个热心肠……如果你真着急,我可以让你先看……”老头说道。
“拉倒吧……”
虎哥直接就走,进到九指哥的商务车。
九指哥见他一个人上车,说道:“怎么样?什么时候能走?”
虎哥摇头,说道:“别提了,病号太多了。张老弟已经在墙上挂了招牌,恕不出诊。但他说了,等他晚上下班再聊,看起来是打算给咱出个诊。”
九指哥扫了眼外面排队的情况,也不禁头大。
虎哥接着说道:“我刚刚出来,就那个老头……”
他伸手一指窗外,又道:“说是如果我着急看病,可以8000块钱把位置卖给我。还说里面的位置,全都上万了。”
噗!
九指哥差点没喷了血。
如此一来,他自然也明白了张瀚不能走的原因。
这么多花钱买号的患者,要是不给看,直接走了,还不得让人把医馆给砸了。
“你先下车等着。”九指哥说道。
“好。”
虎哥下车,九指哥掏出手机,当即给杨乐发了个视频聊天。
视频接通,九指哥说道:“小姐,你看……”
他把手机转到汤氏医馆门口,让杨乐看看这阵势,然后转过手机,说道:“医馆现在全都是人,张老弟走不开。听阿虎说,现在屋里排队的患者,都是花上万块钱买的号。老弟要是就这么走了,只怕那些患者不能答应。搞不好是要打起来的。”
杨乐皱起眉头,说道:“那怎么办?”
“其实我觉得,莫不如明天白天带着孩子来医馆看看。毕竟东西齐全,开药也方便。到时候,我让人在前面买个好号。”九指哥说道。
杨乐:“那我跟褚爷爷商量一下。”
不一刻,商量完毕,杨乐说道:“褚爷爷说,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明天一早就带着孩子去臻城。”
……
六点下班。
今天的张瀚,远要比往常来的疲惫。
以往的患者,大多都是一般的小问题,肌肉损伤、骨伤什么的,偶尔有慕名前来开妇科的。现在可好,各种的疑难杂症,张瀚需要不停地构思治疗方案,有的甚至都没把握。
哪怕是汤萱,今天接诊的患者也多,四个徒弟还算够用,仗着不是以前只有许茹依一个的时候,要是这样,能把许茹依累死。
等给后面没有排上的患者发了明天的次序号牌,张瀚给虎哥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虎哥告诉他,九指哥也是知道你太忙,明天会带着病人来,给好好看病就成,你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挂了电话,张瀚让许茹依一个人留下,其他的三个徒弟回去看书。
然后,汤萱做晚饭,张瀚指导许茹依针灸。
小丫头每天都坚持练习,在认穴方面和下针方面,都有了一定的进步。但是现在就给人下针,以许茹依的胆子,估计会手抖。
这时,张瀚的手机响起,是骆思雅打来的电话。
张瀚直接接听,“喂,你好。”
骆思雅:“忙什么?”
张瀚:“在医馆教徒弟针灸呢,有什么事吗?”
骆思雅:“你昨晚跟我说的事,我今天打听到的。天桥外科医院是卫生署的产业,说来也巧,正在对方招承包的。”
张瀚:“这么巧!多少钱?”
骆思雅:“写的是一个月10万起。”
张瀚登时皱眉,说道:“10万起……这么贵……”
骆思雅:“这还贵呢?我看天桥外科医院的面积好像也不小……10万一个月,也算是市场价吧……”
张瀚:“我这不是店小利薄吗?再说了,天桥外科医院养了多少医护,我又不是不清楚。医馆就算买卖好,也赚不出来这么多钱呀?”
骆思雅:“那你想出多少钱?”
张瀚:“5万。”
骆思雅:“那是够呛……大后天就是竞标的日子,地点是在卫生署的大会议室……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用不用我陪着你一起去……”
张瀚:“我自己去瞧瞧吧……”
挂了电话,张瀚继续指导许茹依,顺便给小丫头做了一下心理辅导,让她下针的时候,千万不要紧张。跟着,他又专门给许茹依进行针灸,告诉小丫头,这是帮她明目、镇定,或许会对她以后有帮助。
针了15分钟,等取了针,许茹依确实觉得眼睛舒服很多,没有那么的疲劳。张瀚跟着将开窍丹给了她,说道:“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药,也是用来明目、镇定的,晚上睡觉前服用。明天早上,看看效果。”
“谢谢师父。”许茹依激动地说道。
张瀚又道:“这件事,先不用告诉其他师弟、师妹,这种药材比较稀有,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凑齐。”
许茹依闻言,更是感激不已,连连跟张瀚道谢。
晚饭做好,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将许茹依送走,张瀚依样画葫芦,给汤萱进行针灸,服用了开窍丹。
晚上就在汤萱这里过夜,有孕在身,也没有其他的运动。服用开窍丹之后,人会快速的入睡……
张瀚没有别的事,干脆在床上运气、行气。
次日。
上午八点钟,张瀚和汤萱一起吃早饭。
张瀚做的木耳瓜片鸡蛋汤,汤萱一连喝了两碗,嘴里不停地称赞,“老公,你今天的汤,怎么做的这么好喝!”
“有吗?跟往常一样啊……”张瀚说道。
“反正是特别香,我在屋里都闻到了。咦……外面怎么好像有人吵架……”汤萱又道。
张瀚也已经听到了,说道:“估计是排队的吧,我吃完开门瞧瞧。”
他匆匆吃完饭,便下楼准备开门。
此刻的声音,更加真切,还十分的熟悉,“大姐,这个位置莪买了!10万!”
虎哥的声音!
“大姐,我可是先来的,之前咱们可是说好5万成交的。不带坐地起价的!”这次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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