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哥也不可能当场干掉瓜子林,张瀚自然答应大天三。
两个人商量妥当,又举起酒瓶子,将瓶子里的酒一口干了。
“铃铃铃……”
这时,大天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瞧,上面显示着绿皮的名字,随即接听,“喂,绿皮吗?”
绿皮:“天哥,不好了。三山会的人来砸场子了!”
大天三为之一惊,自己这边已经和张瀚商谈妥当,打算投奔九指哥,哪能挑在今晚去砸场子。他立马说道:“这怎么可能?砸的是哪个场子?”
绿皮:“就是咱们看着的欧曼克迪吧。刚刚突然冲进来一票人,将一包蛇丢进舞池了!场子里随即乱成一锅粥……”
大天三:“那来的人呢?”
绿皮:“现在还乱糟糟的,顾客们都往门口,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大天三不难听到电话里面传出的乱糟糟的声音,以及各种的叫喊声。
他跟着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挂了电话,大天三不由得怒视张瀚,说道:“张大夫,我敬重你的为人,才出来跟你吃饭、喝酒,并且已经答应你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我的场子里闹事!”
张瀚一愣,说道:“这不可能啊……就算九指哥知道我来见你,也不可能趁你不在,做出这种事儿,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大天三说道:“能是什么误会?”
张瀚莫名其妙,以他对九指哥的了解,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九指哥也说了,会找瓜子林谈判,哪能突然派人去砸场子。
“铃铃铃……”
大天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瞧,是瓜子林的号码,跟着接听,“喂,林哥吗?”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电话里响起瓜子林愤怒的声音。
大天三:“我在外面跟朋友吃点饭,这就回酒吧。”
瓜子林:“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出去跟朋友吃饭!三山会的人已经打上门了!”
大天三:“我接到电话了,现在就回去!”
瓜子林:“你快点!”
大天三:“知道。”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大天三看着张瀚说道:“我现在要走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瞧瞧……我就不信,九指哥会做出这种事……”张瀚说道。
结了账,二人搭了辆出租车,赶往欧曼克迪吧。
此刻的张瀚并没有化妆,好在系统里面,存了几个口罩,以备不时之需。
谁叫自己现在,就算不是公众人物,也要比公众人物还要惹眼。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没一会功夫,车子就来到欧曼克迪吧门口。张瀚来过一次,以他的记性,路径自然十分的清楚。
顺着窗户往外面看,不难看到门口乱七八糟,东一堆、西一群的,全都是人。这些人中,有男有女,看起来不像是打手什么的。
倒是在正门口的位置,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男人的身周,有着四个彪形大汉。
出租车想要在酒吧门口停下,根本就没有位置,只能在马路对面停车。
张瀚没有下车,给了司机一张百元钞票,让司机在这里等着,自己看看热闹。只要有钱,司机当然没有二话,大天三则是拉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
张瀚眼瞧着大天三来到五旬男人的面前,说道:“林哥,是谁来砸场子,人呢?”
听称呼,显然是瓜子林无疑了。
“人都跑了……”瓜子林没好气地说道。
“跑了,这么快就跑了……没抓到一两个……”大天三说道。
“没抓到!玛德!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现在多事之秋,三山会的人,随时都会来捣乱的!”瓜子林叫道。
“知道了……绿皮他们呢……”大天三说道。
“在里面收拾东西呢……里面乱七八糟的……还有那么多蛇……你也进去帮帮忙……”瓜子林说道。
“我?”大天三怒声说道。
“你怎么了……要不是你脱岗,会这样吗?”瓜子林叫道。
“行!”大天三直接朝里面走去。
瓜子林身边的四个汉子,一个个全都不屑地看向大天三,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然而,就在此刻,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男人从瓜子林面前路过。
男人才到瓜子林的身前,身形猛地一转,右手直接朝瓜子林的小腹扎去!
“啊……”
一声惨叫从瓜子林的嘴里发出。
而那男人,把腿就朝马路对面,张瀚乘坐的这辆出租车跑来。
“大哥!”“大哥!”“快追!”“快追!”“打电话!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好家伙,现场登时就炸了。
张瀚也看的清楚,男人的手里拎着一把匕首,看年纪能有四十来岁。打眼一瞧,张瀚还觉得有点眼熟,不禁琢磨起来在哪见过。
男人的速度很快,直接来到出租车旁,一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开车!开车!”男人一边咆哮,一边用刀指向司机的喉咙。
司机看到当街杀人,都有点吓懵了,见对方进来,瞬间慌了神。当见到匕首指着自己,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挂挡。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冲了起来,其中有两个去抓车门,有两个挡到了车前,不让司机开车。可惊慌之下的司机,哪里顾得上前面有没有人,油门已经踩下,“呼”地一声,车子就朝前面窜去。
挡在车前的两个家伙,本来咋咋呼呼,一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是连忙躲闪,任由车子从面前开过去。毕竟大哥是大哥,小命是司机的。
坐在后排的张瀚没有妄动,他也担心不小心伤到司机的性命。
眼下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男人明显放松警惕,估摸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后排还有人。张瀚抽冷子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只是一扭,匕首就脱手掉落。
男人大惊,另一只手抓向张瀚的手腕,而张瀚的另一只手也抓了过去,两个人的手当即抓到一起。张瀚一用力,疼的男人是“嗷嗷”之叫,又大喊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他现在侧着大半张脸看向后面,张瀚看的更加清楚。也就片刻,他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确切的说,见到的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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