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感觉很不好,赵浅浅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头痛欲裂,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她忍着痛撑起身体,甩了一下脑袋。
杏儿端着碗进来:「小姐,你醒了?这是你的醒酒汤。」
赵浅浅用被子裹住自己,接过醒酒汤:「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难道自己真的喝醉了吗?可明明记得,自己喝的是猕猴桃果酿的,怎么会醉了呢?
可没醉吧,自己又是怎么回的房间呢?
她越想,头越痛,索性不去想了。
「是二爷说的,醒酒汤也是他熬的,他让我等你醒了端给你喝,二夜让我给你熬了粥,他说你醒了喝点粥会好受些,二爷还说让你多穿点,山上冷......」
杏儿碎碎叨叨念了许多,总之就是二爷知道她喝醉了,让杏儿照顾好她。
喝完醒酒汤,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头痛欲裂,她又软趴趴地躺下。
赵浅浅昏昏沉沉的,没明白她口中的二爷是谁,随口问了一句:「二爷是谁?」
「就是前不久寨主结拜的兄弟,你们不认识他吗?」
赵浅浅也就随口一问,其实杏儿说了些什么,她压根就没听进去。
杏儿嘀咕道:「二爷那么关心小姐,不可能不认识,一定是小姐醉酒还没睡。」
「小姐,你大概酒还没醒,你再躺一会儿,奴婢去看看粥好了没有。」
赵浅浅头痛欲裂,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睡一觉,希望醒来后头不要那么痛
杏儿端着碗出去,在门口遇见一个人:「二爷,小姐醒了,我这就去看看粥好了没有。」:
赵浅浅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沈君辰进屋看了床上一眼,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坐下:「,起来口口茶会好受些。」
赵浅浅拉起被子捂住头:「我头好痛,让我再睡一会儿。」
沈君辰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喂她把茶喝下。
然后又轻轻把人放下,为她拉了拉被子,柔声道:「现在知道难受了?看你以后还敢喝酒。」
赵浅浅委屈巴巴,声音有些沙哑:「是凌风给我带的果酿,怎么会喝醉了?」
沈君辰道:「这果酿加了酒的。」
「你怎么知道?」
到底是喝醉了,脑子还不清醒,问的都是白话,果酿就摆在那里,拧开就知道了。
「我还想喝水。」她沙哑着嗓子道。
沈君辰喂她喝了第二杯茶。
放下杯子,在床头坐下,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赵浅浅警觉得看着他:「你干嘛?」
沈君辰勾唇:「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给你按摩一下穴位,你会好受些。」
赵浅浅放心地哦了一声:「哦。」
随后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山寨的?」
「昨天。」
「你才从皇城回来吗?」声音带着几分埋怨。
「嗯,皇城有事耽搁了。」
「哦。」
她懒懒地应了一声,一下又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沈君辰问。
「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粥还没煮好,杏儿便到院子里扫地,她一边扫一边哼着小曲:「你入了我的心丢了我的魂,从此只想和你度过那余生......」
赵浅浅的嗡地脑子一炸,一段不堪入目的记忆闪现出来,不过她能想起的,仅仅是她唱这哥时,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向她走近,只觉得那人好像认识。
至于这人是谁,完全断片了,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窘迫地僵住身体,屏住呼吸,偷偷扭头看了一眼沈君辰,却见他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那个,我,昨天晚的事,我不记得了。」赵浅浅结结巴巴道。
沈君辰勾起唇角:「要我帮你回忆吗?」
赵浅浅忙道:「不不不。」
不确定的事,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慌乱中,她把手伸出被子连连摆手。
沈君辰指了指她光洁如玉的手:「小心着凉。」
天哪!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竟然什么都没穿,只有身下垫着围一条浴巾。
不过,她表面还是十分镇定:「那个......你先出去一下,我换衣服。」
沈君辰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起身走到门口。
见沈君辰出了门,赵浅浅一头钻进被窝,捂住被子:「啊!啊!啊......」
真是丢死个人了。
不过这人脸皮也真是够厚的,怎么进她的房间,像进自己房间一样随便。
杏儿听见里面的叫喊声,放下扫把,伸着脖子往房间里面看:「二爷,小姐怎么了?」
沈君辰道:「小姐饿了,去看看粥好了没有。」
赵浅浅很快穿戴整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她穿得少,冷得有些发抖。
沈君辰走到床边,拿出一个锦缎包裹的包袱。
赵浅浅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放在我床上的?」
沈君辰道:「别人送的,我留着也没用,送给你。」
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件纯白的狐裘,他拉起赵浅浅,把狐裘给她披上。
沈君辰愣愣地出了神,眼前的少女宛若出尘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狐裘?」赵浅浅问,前世在电视里见过,真正的狐裘她还没见过。
「暖和吗?」沈君辰柔声道。
赵浅浅乖巧道:「嗯!」
能不暖和吗?全是白狐皮做成的,一根杂色都没有,而且做工精妙,就连前世时装店,也没做得这么好,纯手工缝制。
「小姐,粥来了。」
杏儿把粥放到桌上,发现小姐穿了一件,纯白的披风,简直美的不要不要的。
杏儿看得有些傻眼:「哇,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比画上的仙子还好看。」
沈君辰道:「午饭做好了吗?」
从昨天跑了一天,原本是想和她一起吃晚饭的,没想到来晚了,她还喝醉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过,在军营里,经常不能按时吃饭,他已经习惯。
「嗯,好了,我这就去端来。」杏儿甜甜道。
在赵浅浅的院子里,杏儿都是和她一起吃饭,今日沈君辰在这里,她就在一旁伺候着。
赵浅浅道:「不用怕,他不是外人,你就坐下和我们一起吃。」
杏儿看了一眼沈君辰,还是不敢坐下。
沈君辰道:「小姐让你坐下吃,你就坐下一起吃吧。」
杏儿开心坐下:「哎,谢小姐!谢二爷!」
「小姐,你会说戏吗?」这小丫头话很多,吃饭也堵不住她的嘴。
被她这么一问,赵浅浅愣了一下「啊?不会,怎么了?」
杏儿笑道:「我都听见了,你说的那么好。」
赵浅浅又是一愣:「啊?」
杏儿放下碗筷,酝酿了一下,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哈哈哈哈。」
「咳!咳!咳!......」
沈君辰和赵浅浅。同时被呛得差点断气。
杏儿还不忘给二人捶捶背,见两人不咳嗽了,接着:「小姐,重来啊,咳!咳!哈哈哈哈,沈君辰,你个王八蛋,说好的回去十日,几个十日过去了,还不回来,你个大骗子,大骗子......你再不回来我就......我就找一个比你......比你还好看的男人......」
「停!汤凉了,我去热一下。」赵浅浅起身就往外面跑。
说是去热汤,空着手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空着手回来了。
赵浅浅脸露尴尬:「嗯,没有了。」
「小姐,还有,我还没说完呢。」杏儿一脸认真道。
她说的没有了,是汤没有了,杏儿理解的是她说的戏没有。
赵浅浅脸红的像水蜜桃,耳根子都红透了。
「杏儿,你知道他是谁吗?」赵浅浅问。
「二爷呀。」
「我是说除了二爷这个称呼,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杏儿想了想:「知道。」
知道你还敢说是唱戏?你这不是害我吗?
「好兄弟。」杏儿又道。
「咳!咳!咳!咳!」沈君辰差点被呛死。
杏儿又起身去给沈君辰捶背:「二爷你慢点喝。」
「你叫她兄弟?」赵浅浅问。
「不是,是寨主这么叫的。」
赵浅浅笑笑,终于把话题岔开了。
「二爷,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找寨医。」
赵浅浅放下碗筷:「你受伤了,伤到哪里?」
沈君辰道:「无碍,回来吃饭。」
杏儿为难道:「可是,好像流血了。」
「说了没事。」沈君辰冷声道。
杏儿只得乖乖坐下吃饭。
想了想,还是歪着脑袋问道:「二爷你的伤好像是被人咬的,你跟人打架了吗?」
沈君辰淡笑道:「不是,这是特意留的记号。」
赵浅浅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一下子红得像水蜜桃,她慌忙起身:「我给你擦点药。」
沈君辰柔声道:「先坐下吃饭。」
顿了顿又道:「擦了药是不是要重新留记号?」
赵浅浅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天啊!有没有记人失忆的药啊?
下午沈君辰要出去,赵浅浅拦住他:「你不能出去,别让山寨的人发现你来过这里,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君辰来山寨,只有赵浅浅和杏儿知道,杏儿现在对赵浅浅很忠心。
从小到大,没有谁把她当人看,那些人不是打她,就是骂她,只有赵浅浅什么都为她着想,还顾及她的安危。
跟了赵浅浅一个月,这小丫鬟也学机灵了,怎么做事,怎么说话都学得妥妥的。
沈君辰神色莫名地看着她:「你找到东西了?」
「嗯。」赵浅浅点头:「全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