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捂住她的嘴,抱着她一跃上了屋顶,这时院子的门开了。
「刚刚是听见有声音吗?」护卫甲问。
护卫乙:「听见了,好像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他娘的是想女人了吧?」护卫甲笑道。
护卫乙:「老子想有用吗?这山寨里连个母的都没有,守在这山上,咱们这辈子注定与女人是无缘了。」
两人说着走进院子,在院里各个角落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护卫乙:「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听见一声女人的叫声的,怎么会没有呢?莫不是跑了?」
护卫甲道:「一定是你耳朵打岔了,哪有什么女人,连个鬼影都没有,不过你说这山上没有女的,仆人区不还有几个寡妇?要不,咱哥儿俩什么时候去玩玩?」
护卫乙猥琐笑道:「还说老子想女人,你不也想得发疯了,不过你这主意不错,那几个寡妇,玩儿了她们也不敢说出去。」
护卫乙又道:「今儿晚上,我看见杏儿了,那丫头比那几个寡妇强多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什么时候把那丫头给弄来玩玩,咱们也尝尝鲜,别捡别人玩腻的。」
护卫甲道:「她是不错,不过她那个主子,赵姑娘长得可比她水灵多了,小脸都能拧出水来,咱们把她俩一起弄来享受享受。」
两人笑得十分猥琐,吸溜了一下口水。
护卫乙道:「那个女人咱可动不起,是夫人认的侄女,听说少想都快想疯了,不也忍着?你敢打她的主意,不要命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要有机会得到那小娘子,老子死了也愿意,话又说回来,咱们让她舒服了,指不定她还舍不得咱们呢,再说,这种事她好意思说出去?玩了她也只能忍着。」
屋顶两***头眸光如寒潭,让人不寒而栗,小身影欲起身,黑衣人拦住她:「他们不能死在这里,我来处理,你不好好在屋里睡觉又跟过来,还真是不听话。」
黑衣人搂着她,几个起落来到赵浅浅的房间,赵浅浅冻得直发抖。
沈君存拿起狐裘给她披上,从炉子上提了一壶开水,倒了一口,呼呼吹了。
「来喝杯热水,小心着凉了。」沈君辰声音低润富有磁性,好听到让人耳朵都能怀孕。
喝了杯热水,身子没那么冷,脸色红润了些。
沈君辰从床上拿出暖手炉放到她手里:「感觉好些了吗?」
谁说他是冷面阎王来着?这简直就是一枚贴心暖男嘛。
翌日,天刚亮,赵浅浅叩响了沈君辰的房门,开门时,他仍是一身黑衣,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赵浅浅递给他几张图纸:「这是军炮图,你看看,注意必须按照我上面标的尺寸来,分毫都不能有差异,如果有不明白的,随时问我。」
看着她顶着的一对熊猫眼,沈君辰皱了皱眉头:「你一夜没睡,就为赶这个?」.
「你不是今天要回青云城吗?我一会儿补个觉,你路上千万小心点,天冷你多穿点小心着凉,早饭也煮好了,你收拾好就过来吃饭吧。」
两人吃过早饭,赵浅浅一路跟随到山脚,沈君辰又交代了许多不要冒险,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才离去。
送走了沈君辰,赵浅浅也没闲着,她又把几处泉水仔细看了看,把民用水库和灌溉水库再核实了一遍。
回到山寨已近傍晚。
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是吃晚饭了,赵浅浅在厨房看了一下,还冷锅冷灶的,一点没有做晚饭的迹象。
赵浅浅自己生火煮晚饭,沈君辰不在,她就只煮了她和杏儿的,两人饭量小,煮得少,不多时便煮好了,可
杏儿还没回来。
她把饭蒸在锅里,准备出去看看杏儿去了哪里,刚走到大门口,杏儿便回来了。
「小姐,你回来了,你休息一下我马上去煮饭,寨里出了大事,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赵浅浅道:「晚饭已经煮好了,在锅里热着,我和你一起去端饭。」
杏儿道:「哦,你回来很久了?怎么不等我回来煮,你每天那么辛苦。」
「我不累,寨里出了什么大事?」赵浅浅道。
杏儿道:「今天寨里死了两个人,其实平时死两个人也没什么,主要因为这两人是寨主院里的护卫,换岗时还好好的,下午被人发现他俩死在宿舍里。」
赵浅浅一愣,莫不是昨天晚上那两个?
随即问道:「查出来是怎么死的了吗?」
杏儿道:「寨医说是食物中毒,还说死亡时间是卯时中,也就是换岗回去半个时辰就死了。」
赵浅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大清早的他就穿了一身黑衣,原来是杀人去了。
赵浅浅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两人的,没想到他下手还够狠,直接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杏儿接着又道:「大家都在说这两人死得蹊跷,都是吃一样的饭食,怎么就偏偏他俩中毒了。」
..
青云城南城院里,沈君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冷羽进屋朝他拱手行了一礼:「将军。」
沈君辰道:「河堤修得如何了?」
冷羽道:「南城这边修了一半,主要是煤矿那里补了一截,所以工期拖慢了些,西面,南和南面的桥墩快修完了,再有一个月西边到东边能完工,只是眼下比较冷,进度慢了许多。」
其实青云城比山寨要暖和很多,眼下山寨有时会下雪,而这里只是早上有霜,河面上也没有结冰,到腊月这里就不同了,河面会结冰还会下大雪。
天气冷了,日照时间短,天黑早,一天做工时间就短了。
沈君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你抽调给我二十个人,我再从前程营调四十个给你补上,你让箫炎再调一百人过来。」
黑甲卫的战士个个都是精英,随便哪个都能独当一面,沈君辰要二十个人去修仓库和水库,在别人看来很夸张,但是他对他的人信心。
冷羽顿了片刻:「再抽一百名黑甲卫过来修桥,会不会有点浪费了?」
沈君辰道:「现在大家也是在军中操练,你们在这里修河堤,每天搬运大量的石头,不也算得上操练,你说说你在这里一个月学到了什么?」
冷羽想了想:「学会了制作枪支,弹药,还有修河堤时赵姑娘教的糯米砂浆,这些用都是我们不曾有的,而且这随便一种都是邻国无法企及的,如果我们把糯米砂浆技术用到边塞修建上面,就不会轻易被敌人击垮了。」
冷羽顿了顿又道:「要是把枪支用来守城,可以远距离射击敌人,可以大大降低,我们人员的伤亡。」
沈君辰道:「所以,你还觉得出来练练是浪费吗?」
冷羽拱手道:「是属下见识浅薄,还请将军见谅。」
沈君辰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递给冷羽,这是临走时赵浅浅给他的军炮图纸,她在山上,只能让他带图纸回青云城自己照图纸去。
从上次做的枪支来看,她绝对相信他能做好此事,所以她并不担心有问题,直接给了张图纸,标明每一个配件的数值,他们只需照着做,便没有问题。
冷羽看着图纸,皱起眉头:「将军,这是什么东西,属下愚钝,没能看出来。」
沈君辰:「火炮图,明天我带你去铁铺,把需要的零部件给铁铺的负责
人李长卿,后期由你跟进,注意上面标明的数字,一个都不能错。」
做军火,是不能出丝毫差错的,否则与计算的距离就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必须严格把控。
能被沈君辰这个铁面阎王提拔为副将,自然有他过人之处,那就是绝对的执行力。
沈君辰把图纸给他,明天带他到铁铺去,先做一枚火炮样品给他看看。
冷羽带着沈君辰看了前面的两款枪支和弹药,都衣放在一间屋子里。
这个院子与锦风堂的院子大小差不大,是赵浅浅租的院子的三倍。
现面做好的枪支放了一间屋子,弹药放了一间屋子,还有一间放的火药,其余的都是空着的。
黑甲卫的人住在隔壁,冷羽租的是两个院子,一个是黑甲卫的人住的,一个是他与沈君辰联络的这个院子。
冷羽把两个院子打通,做了一道门。
每天晚上,黑甲卫的战士便在这边组装枪支和弹药,休息时就回隔壁院子。
从南院出来,沈君辰去了尘熙茶楼,不出所料,凡尘果然在那里。
他现在是青云城销售总监,谈客户应酬自是少不了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把客人都约到尘熙茶楼。
喝茶就在他的茶楼,吃饭就在对面的钱满堂,送礼就去坚果点和糕点铺,或是送猕猴桃果酿,反正生意不能留给别人去做。
凡尘正在应酬,沈君辰在二楼喝茶,他坐在窗边,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虽然现在已经是戌时,但这条街上人来人往还很热闹,各家店铺的灯笼照亮整条大街。
一批又一批的人走出茶楼,戌时中,三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尘熙茶楼前,其中一辆有些眼熟,似曾见过。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锦衣华服男子出尘熙茶楼,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半截面具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掀开车帘,黄金面具男子上了马车,沈君辰认出,此人是锦风堂的少主,而为他掀起车帘的是左护法。
随后一个中年男子上了第二辆马车,沈君辰见过那中年男子,他并没有戴面具,是在皇城的望月楼与几位皇子喝酒时,曾见过他。
而在他身后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丫鬟,扶着一个身着绿衣,戴着白色幕篱的女子,幕篱上的半透明罩纱长到脚踝,却依旧难掩她曼妙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