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瞧着她的表情猜测:“你不记得?哈哈,你们怎么也当过那么多年的兄妹,我以为你该知道的。五号啊,五号就是阿京的生日了~”
黄清若其实在想的是,梁京白身份证上显示的生日是一月五号没错,梁家以前每次也是按照这个日子给梁京白过生日的。
但一月五号,其实是梁京白小时候被领养到梁家、正式成为梁晋东第六个孩子的日子,并非梁京白真正的生日。
梁京白真正的出生日期,好像连梁京白本人都不知道。
黄清若听说梁京白好像是个孤儿,进入梁家之前,生活在孤儿院里……?
“清若!你快教教我!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出门约会,见不到你~你能回来太好了!我的厨艺就靠你拯救了!”管乐当即拉着黄清若进厨房。
黄清若看着厨房里的狼藉,试图推辞道:“我厨艺有限,只会做一些普通的清粥小菜,做不了大餐。你不如到外面找个真正的厨师学,更靠谱。”
“不要,外面的厨师教的全是精密的步骤,精致得一点人情味也没有。我要带给阿京温暖温馨的家的感觉。”管乐满是憧憬地描述着自己的想法,“所以哪怕是跟清若你学做的清粥小菜,也比外面来得强。而且我说的大餐又不是一定得鸡鸭鱼肉。”
黄清若紧接着提醒:“梁京白一般都是吃斋菜。”
“我知道啊。”管乐苦恼道,“我本来也是想学做斋菜的,那天和阿京一起吃的时候,我还问过阿京,他吃的斋菜每次都是哪儿买的、哪位师傅的手艺。阿京没告诉我。我又想着把厨房里干净的几份打包带回去,我自己通过菜品找,阿京也委婉拒绝我了。”
黄清若的注意力停留在某些字眼上:“‘干净的几份’是什么意思?”
管乐说,就是那天的斋菜,梁京白没有全端出来餐桌,说两个人的话,太多了,吃不完,不要浪费。
黄清若垂眸。她那天晚上厨房里可没见过干净的斋菜。她见到的只有他和管乐吃剩的被混杂在一起倒在盆里的那些。所以是梁京白怕被她拿去吃,藏起来了,她才只能吃剩饭剩菜?
……用得着做到如此地步吗?难为他了,拨冗分出修禅悟道的心思,来防她这个小偷。
她愈加不想教管乐了。管乐从她这里学做了菜,送到梁京白眼前,岂不间接等于她给梁京白献殷勤?他把饭菜看得那么紧,她却上赶着慷慨大方?
“我真的教不了。”黄清若扭头离开厨房。
缺席了她的帮忙,管乐在厨房里并没有生存太久,就被保镖栗焱给扛出厨房,因为管乐的手被水蒸气烫伤了。
隔天是元旦假期结束后的首个工作日,黄清若在学校里不可避免地又被管乐缠住了。
生龙活虎的管乐邀请黄清若今天陪她逛街,她要挑选给梁京白的生日礼物,说本来元旦假期期间就想找黄清若一起,但忙着约会没时间。
黄清若不得不重申:“我和丁渭没在约会。”
“好嘛,是我误会了。”管乐改口,“那你今天就陪我逛街嘛。没人在我身边给参考意见,我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黄清若朝栗焱的方向瞥去一眼:“不是还有你的保镖?”
“他懂什么?”管乐吐槽,“直男的审美,毫无用处。”
可下午管乐就让梁澍和丁渭两个直男的审美也帮她筹谋划策。
那个时候黄清若又因为梁禹来找她,而宁愿选择陪管乐去逛街。
管乐带着黄清若到古玩城,光顾梁澍的二手旧物店,企图再淘出个类似上次的针灸铜人像那般满意的东西。
丁渭恰巧来梁澍店里喝茶解闷,四个人便碰上了。
梁澍已耳闻管乐冲到三叔公家中当众抢人的彪悍行为,管乐也就大大方方地透露自己是来给梁京白挑选生日礼物的,咨询梁澍从男人的角度是否能提出建议。
丁渭热心肠地给管乐提供许多参考。
四个人又结伴到隔壁商业街里转悠了一圈。
傍晚管乐请客吃饭,丁渭介绍了一家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馆子。
黄清若因为这两天的事,心情多少有些闷,所以跟着丁渭沾了点酒精。
有栗焱盯着,管乐本来是不能碰酒的,但管乐贼,让服务员偷偷把啤酒给她装到可乐罐里,管乐得以当着栗焱的面堂而皇之地大喝特喝。
喝得暴露醉态了,才被栗焱发现。
管乐和丁渭喝得最多,喝多了的两人还开始聊起天。
聊天内容相当离谱——
管乐问丁渭:“你是不是喜欢清若?”
丁渭点头:“有眼力,我小荷才露尖尖角,就被你瞧出来了。”
意外吃到自己瓜的黄清若:“……?”
管乐嘿嘿笑,一把薅住黄清若,对丁渭说:“那你得抓紧时间出手,清若可受欢迎了,你磨磨叽叽的话,就追不到她了。”
丁渭还真听了管乐的劝,立马表白:“小黄,你看丁哥怎样?能不能当你的男朋友?梁禹那个混蛋再欺负,我再帮你揍他!揍死他!我不怕他的!”
黄清若:“……”
管乐打着酒嗝,摸出手机,跟导演指挥现场似的:“卡卡卡,重新来一条,刚刚摄影机没打开,没为你们记录下必须留念的瞬间~”
“……”黄清若都快忘记,管乐以前在霖江大学艺术学院,学的是编导专业。
梁澍在丁渭重新表白到一半,就帮黄清若捂住丁渭的嘴。
栗焱差不多也在这时候要扛管乐回部队家属院,四人今晚的饭局差不多到此为止。
梁澍送丁渭。
栗焱则捎上黄清若,先送黄清若到半山别墅。
黄清若下车的时候,管乐拽住她的胳膊,直嚷嚷想和黄清若过夜,被栗焱给按回车里。
可黄清若发现自己又进不去大门了。
她摁密码,一直显示错误。
她摁门铃,两位佣人都没回应。
黄清若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被赶出家门了?
狗洞早已没的爬。
黄清若蜷缩着身体,蹲在大铁门门口,酒精刺激得太阳穴发胀,思绪都迟钝了,迟钝得没其他任何想法,就想在这里等着。
等着梁京白。
还真被她幸运地给等到了。
不过梁京白是从外面回来的。
“干什么?”看着她,他问得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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