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梁京白的所有行为,必然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她只是梁京白达成目的的一个工具。..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再快,黄清若也不会对梁京白抱有任何幻想。
即便昨晚的梁京白真的太温柔了,温柔得令她早上睡醒之后,感到特别地失落和空虚。
虽然不知道燃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黄清若已然通过两次的亲身体验对燃香的功效有了了解。
梁京白和她一起闻香,或许说明那个时候梁京白的心底确实对她生出过一丝温柔,而他生出的那一丝温柔,被燃香捕捉到,并且放大了。
于是她有了耽溺在他温柔之中的魔幻体验。
——是的,重点在于他的温柔在燃香的作用下,被放大了。
至于他为何会对她生出一丝温柔,无非因为她当时在发疯,无非因为梁京白的同情。
他再冷漠无情,终归不是钢筋水泥铸成的身与骨,偶尔内心袒露出对蝼蚁草芥的悲悯与同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没有他偶尔的悲悯与同情,当年的她也就不可能顺手被他从旧工厂里带着一起逃跑了……
不管在燃香的作用下,她怎么“发疯”,醒来的她,脑子该清明还是得清明。
盯着夜空中越飘越远的密密麻麻的孔明灯,黄清若到底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留下一个她的祈愿:要清醒,要继续保持过去几年的清醒,不能因为现在和梁京白发生过关系,并且和梁京白持续产生纠缠,就生出了可怕的妄想。
她估摸着,在管乐离开他的肩膀之前,梁京白会松开她的手。
结果梁京白的“疯”,又突破了黄清若对他的想象。
在管乐离开他肩膀的时候,梁京白竟公然将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晃动在管乐的面前,并当着管乐的面问:“手这么凉,为什么不多加一件衣服?”
黄清若的淡定冷静和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在梁京白的一次次不提前打商量的突击训练之下,同样更上一层楼。
“没准备。”她平平常常地回答。
管乐好似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也伸手来握住黄清若的手:“是好凉啊,清若,你冷的话应该告诉我们,我们给你找衣服。如果感冒了多糟糕?你哥和姑姑都得担心。”
凉吗?黄清若没感觉,真的凉,那也是被梁京白这只冷血动物的手握得太久,才被他给捂凉的。
“不冷。”她从梁京白和管乐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随口道,“谢谢六哥、六嫂的关怀。”
第一次从黄清若的口中听到嫂子的称呼,管乐特别开心。
黄清若的视线掠过梁京白的脸,没从梁京白的脸上瞧出表情的变化。
她跟着梁澍,率先迈步开始离开广场。
心里黄清若在想:站在管乐的角度,梁京白真是个大渣男。
梁京白的胆大妄为,不过就是仗着管乐对他的喜欢。
现在黄清若重点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她特地这个时候就走人,不等着一会儿跟大家的挤,就是考虑到这一点,防止栗焱趁乱对她下手。
当然,也因为她得避开人流,独自前往梁京白的僧寮。
黄清若由梁澍陪着先走一步。
梁衡也跟了上来。
多一个人,之于黄清若而言等于多一个同伴,被栗焱下手的机会也减小。
不过其实她特地回头看了一眼,栗焱还老老实实地守在管乐的身边,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管乐的意思。
无论如何,黄清若平安地到达了停车场。
她在停车场跟梁澍道别。
梁澍关心她大晚上的不回市区,要上哪儿。
梁衡的在场自然并未对黄清若构成威胁,她启动车子,隔着车窗直接回答:“偷情。”
梁澍:“!!!”
梁衡拽走面部表情扭曲的梁澍:“你什么时候也有个情可以偷,爸妈应该会很高兴。”
梁澍:“……”
-
这回梁京白的僧寮索性没锁。
黄清若直接拉开门就进去了。
进门第一件事,黄清若先将屋里搜个底朝天,找出了燃香和香炉,塞进她的帆布包里——梁京白休想再燃香祸害她。
随后她熟练地找到禅修服,带上帆布包一起进去洗浴间洗澡。
她将装有燃香和香炉的帆布包藏进洗浴间的柜子里。
事实证明她的先见之明是正确的,因为今次梁京白回来得还挺快。
黄清若洗完澡出来,梁京白刚刚进门来,手里端着汤盅。
如果等梁京白回来她再去藏帆布包,肯定就被梁京白猜到猫腻。
黄清若非常自觉地接过汤盅,坐在禅桌前,准备开动。
她以为里面如常是药,然而掀开盖子,入目的是几颗软乎乎的汤圆。
黄清若抬头用眼神询问梁京白。
梁京白说:“这是我的。你的药还在厨房。”
他的汤圆?原本对汤圆没兴趣的黄清若突然来了兴趣,上口就吃。
普通的芝麻馅,但很好吃——果然要进梁京白嘴里的食物,没有不好吃的。
说起来,今天元宵节,她还没吃过汤圆。
不知不觉,黄清若就吃到仅剩最后一颗。
她停下调羹,留给梁京白:“六哥,你的宵夜。”
梁京白清清淡淡地掀一下眼皮,表情分明在说:“这会儿记起来是我的不是你的?”
然后他理也没理,继续干他的事情。
既然如此,黄清若秉持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将最后一颗也送进她的肚子里。
放下餐具,她好奇梁京白在做的事情:“六哥大晚上的,要画画?”
梁京白摆弄的其他工具,黄清若看不懂,但其中一部分是水性笔和颜料。
梁京白回答她一个字:“脱。”
“……?”黄清若没动。
梁京白指着床,重新说一遍:“上衣脱掉,躺好。”
“不会害你。”他补充。
他的补充也堵住了黄清若追问他想干什么的嘴。
黄清若起身,选择照做。
她光着上半身在床上刚躺好,梁京白托着装满工具的小桌子来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黄清若接受着站在床边的梁京白居高临下的打量。
她注意到,他主要打量的是她的胸口。
顷刻,梁京白拉过被子,盖住了她的小腹,遮住她的肚脐部位,似乎怕她着凉,一副替她着想的架势。
紧接着,梁京白落座床边,取过水性笔,落笔在她的左侧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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