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自然而然地认为,梁京白这是要抢走她的手机。
所以黄清若闪开了——同一时刻她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在路昂接电话之前,她的手机就被梁京白抢走了,起码路昂能看到来自她的未接来电。
看到来自她的未接来电,路昂一定会回电话。
回电话的话,无论是她没接,还是她的手机被梁京白关机,路昂都能察觉到异常。
毕竟路昂猜到了她肯定也被梁家的人要求不再和他接触,而不久之前路昂才在短信里关心过她的安危。
然而,一切出乎黄清若的预料。
首先,梁京白根本没有来抢她的手机,走近之后,他就停在她的面前,冷眼瞧她。
其次,路昂的手机,没能打通,关机状态。
黄清若即刻重新拨了一遍。
仍旧关机。
梁京白在她准备拨第三遍的时候,开口:“打给姓路的?”
黄清若应声盯住他。
“别浪费时间了。”梁京白说,“他现在不可能接你的电话。”
“你把他怎么了?”黄清若质问。
梁京白泛出她所熟悉的讥诮:“你应该问,梁禹把他怎么了。”
梁禹……黄清若极轻地蹙一下眉。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便重新问:“梁禹对路昂做了什么?”
梁京白只说:“进去喝药。”
言下之意,仿佛是和她谈条件,她现在乖乖听他的话,等下他就会告诉她想知道的。黄清若则站在原地不动,她转而拨梁禹的号码。
梁京白不告诉她,她就亲自问梁禹。
但,才拨出去一声,她的手机就被梁京白抢走了。
抢走之后,梁京白还顺手将她的手机丢进了一旁的假山池里。
黄清若怒火中烧——对于自己现在越来越容易被梁京白激怒、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已经快习惯了。
忿忿地甩了梁京白一记眼刀,黄清若走到假山池边,拎起裙摆打算跨进池子里捞手机。
梁京白搂住她的腰,用力地将她拽回来:“发什么疯?”
“发疯的难道不是你吗?!”黄清若的手抓上梁京白的脸——她现在真的是在没有燃香的情况下,也能发疯了。
梁京白桎梏住她的两只手。
他用一只手就能桎梏她的两只手,在他面前,黄清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特别地弱小。
明明他也不是多么壮硕的男人,他只是不羸弱,可她每次就是败在他的气力之下。
而梁京白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伸去将她的裙摆抚平,并将裙子的布料按在她的腿上贴紧她的皮肤。
他的举动,令黄清若忽然记起来,她现在只穿了裙子,并没有在裙子底下再穿打底裤或者裤袜。
因为无论打底裤还是裤袜,还是会磨到她腿上的纹身,她从裤装换成裙装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考虑到虽然如今还处于春寒之中,但裙子非常地厚实,长度也足够,而她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待在室外,一会儿也只是开车回去宿舍而已,何况还有一件长外套,并不会冻到。
所以黄清若眼下的穿着变成了这样,裙子底下两条腿的皮肤是完全暴露的。
当此刻的注意力回到腿上的时候,她察觉,站在这外面久了,冷风从裙底下往她毫无遮挡的腿上吹,其实她有点冷。.
倘若方才梁京白没有阻止她,她直接往假山池里蹚,现在她的两条腿都将泡在冷冰冰的水里。
……梁京白是在关心她?念头闪过的一瞬间,黄清若暂停了所有的挣扎,掀眼皮,注视着梁京白。
梁京白则趁此机会强行拉着她回了别墅里。
被丢进客厅沙发里的时候,黄清若敛回清醒的神思,抬头。
梁京白高高在上地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将佣人送过来的中药端给她:“喝。”
黄清若不喝,重复问:“路昂究竟怎么了?”
她其实并不关心路昂到底被梁禹怎么处理了。
她最多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在乎了几秒钟,这个她需要路昂的时候,路昂为什么没办法一通电话随叫随到。
现在她死活追问这个问题,也和之前一样,纯粹为了气梁京白。
比起路昂,她更在意的是她被丢进假山池里的手机。
梁京白丢了她的手机,激得她怒火中烧,她也必须要让梁京白生气。
“真的关心他,怎么就没听进去我的警告?”梁京白没有温度的眸子里似覆了浅浅一层薄霜,“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愚蠢地暴露自己重要的东西。”
黄清若置若罔闻,还是只重复那句话:“路昂究竟怎么了?”
“难道你还想为了他,去求梁禹放过他?”梁京白反问,“想用什么代价跟梁禹做交换?”
没等黄清若回答,梁京白便紧接着羞辱道:“跟梁禹睡?”
黄清若梗着脖子:“可以考虑。”
下一秒,黄清若的嘴就被灌进她口腔里的中药给堵住。
黄清若不想喝,她担心梁京白又往里面放安眠药。
早前梁京白灌过她一次药。
大概正是那次灌药,梁京白有了经验,所以今天他掐她的下巴掐得比那一次更准,还让两个佣人来帮忙,分别按住她的两只胳膊。
黄清若挣不过他们。
虽然碗里的中药还是从她嘴里吐出去不少,但她喝下去的更多。
即便她已经被呛到了。
并且梁京白明显早料到最后她可能得以这种方式喝药,所以梁京白还准备了第二碗中药。
第二碗比第一碗要小一些,分量也少一些,一看就是专门用来补充方才被她吐掉的那一部分。
黄清若被灌了第二次。
灌完第二碗,在她忙着咳嗽的时候,两位佣人带着空碗离开了。
梁京白则来亲她。
和那一回灌她喝药一样,边亲她,边将顺着她嘴角往下淌的那些中药亲干净。
黄清若很没用地在他的亲吻中失了魂。
等晃过神来的时候,黄清若身处梁京白的卧室里。
她躺在梁京白的床上,裙子被剥掉了,卧室里暖气融融。
梁京白在用药膏和棉签棒,给她涂抹梵文纹身。
黄清若立马想要爬起来。
猛然发现,她的四肢竟然被梁京白用领带绑在了床上。
“你——”蹦入黄清若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别动。”梁京白平静地说,“涂完药就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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