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路昂回应什么,佣人对路昂发起了进攻。
一点也没手软却又没下死手、跟耍猴一样地进攻。
而梁京白没旁观,直接转身进门去了。
客厅里,黄清若被佣人死死地按在沙发里不能动弹。
佣人不仅不允许她出去,还不允许她去窗边看看院子里的情况。
黄清若除了能听见外面持续不断的机车引擎声和撞门声,什么也不清楚了。
很快,黄清若见到进门来的梁京白。
她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怎么说?路昂如果能带走她,对她将会是意外的惊喜,带不走她,其实是常态。
首先,半山别墅是梁京白的地盘,路昂本就不占优势。
何况路昂第一次过来,对这里什么也不了解,匆忙之下的准备必然也不够充分。
眼下梁京白既然进来了,黄清若虽然无法确定,路昂是不是被梁京白制服住了,但至少能够判断,,现在路昂多半落了下风。
黄清若的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的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梁京白将如何处置她。
她比较遗憾的是,梁京白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情绪似乎还比较稳定。
不过黄清若不认为,梁京白真如表面上情绪稳定。
除了观察梁京白的情绪,同时她也特地留意了梁京白有没有受伤。
路昂方才出手又快又猛的,梁京白不太像是路昂的对手。
而梁京白一点异样也没有。
他清薄的眸子远远地睨她一眼,继而他往二楼迈步,同时让黄清若跟上。
黄清若没动。
自有佣人帮梁京白押解黄清若上楼。
一直将黄清若押解进梁京白的卧室里为止。
佣人退了出去,带上门。
梁京白示意黄清若躺到床上去,旧话重提:“拆保鲜膜。”
黄清若记得,开饭前,梁京白预告过,等她吃完饭,他要再处理一遍她的纹身。
似乎现在的状况,也不过是回到了路昂赶来之前。
路昂如果没赶来,她现在就是应该差不多吃完饭了,照着梁京白的指示行动。
黄清若不予执行。
她表现出对路昂的关心:“路昂怎样?你怎么处理他?据说他是一个病人,六哥最好小心点,不小心搞出人命,就麻烦了。”
梁京白进来之前,另一个佣人出去了。她其实能猜到是出去帮梁京白处理路昂了。
而她对梁京白的提醒,她自己都觉得很没必要。
一来,继飙车和长期在酒吧里干DJ这两件事之后,方才路昂翻墙的样子和对梁京白挥拳头的样子,更更更更更加不像个患重病的病人。
二来,她相信梁京白早已将路昂背调得清清楚楚,梁京白应该不仅知道路昂有病,还知道路昂究竟有什么病。
那么梁京白自然能掌握分寸,掌握不给他自己惹麻烦的分寸。
她的温馨提示,也就显得多余了。
多余便多余,黄清若在乎的并非多余不多余,她的目的就是继续气梁京白罢了。
梁京白闻言面色不改,他反问黄清若:“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这个时候黄清若还只是以为,他打算教训她,都不知道路昂的底细,还随随便便跟路昂持续纠缠。
她的预判失误了。
梁京白紧接着又问她:“我昨晚是不是告诉你,他受你的牵连,要被梁禹搞掉?”
“是说过。”黄清若眼里浮出一分思量。既然梁京白特地拎出来,说明路昂没被梁禹搞掉,另有内情,并非梁禹太废物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梁京白下一句问她:“知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安然无恙?”
“六哥直接说。”黄清若不想浪费时间被他一句句地问。
即便他没有那种兴师问罪的语气,她也觉得这种递进的句式的尽头,就是对她的兴师问罪。
另外,也像是他在确认,她和路昂的沟通和交流有多深入,是否深入到路昂告诉过她他的身份背景。
——梁京白的话都到这份上了,黄清若已经能够预感到,路昂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和背景,所以梁禹没能如愿。
卧室外面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梁京白中断了和黄清若的交谈,走去门口应门。
来的是刚刚那个佣人。
佣人送来了黄清若今日份的中药。
梁京白接过中药的时候,佣人也跟梁京白汇报,说警卫来了,正在和那群开机车的人交涉。
但没提到路昂。
梁京白也仅仅简单地点点头,重新关上门。
看起来梁京白很有把握,不需要他再出面。
又似乎说明梁京白对两位佣人的能力特别地信赖,信赖她们就能处理好。
折返回黄清若面前的梁京白,将盛着中药的碗,递给黄清若。
黄清若不接:“请六哥先把刚刚没讲完的话讲完。”
梁京白答非所问,自说自话:“不打算自己喝?”
他无非是又要灌她。黄清若也答非所问,自说自话:“请六哥——”
她的嘴被堵住了。
被梁京白堵住了。
被梁京白用他的嘴唇堵住了。
——他换了一种方式,不再是将碗里的药直接往她嘴里灌,而是他喊了药在他的嘴里,再喂到她的嘴里来。
黄清若睁着眼睛,和他同样睁着的眼睛,无声地对视。
因为距离太近,她的眼睛都看酸了,而且觉得持续下去,她得变斗鸡眼。
梁京白喂过来的药,黄清若没有吐掉。
他不仅仅喂药,还跟她接吻。
在接吻中,也许他也和她一样,喝了药。黄清若不确定。
梁京白的第二个吻,继续喂药。
黄清若没数,好像是第五个还是第六个吻结束的时候,碗里的药也都喝完了。
在接吻的过程中,她原本挎在单边肩膀上的帆布包滑落,掉到了地毯上。
梁京白在最后撤离她的嘴唇时,还把她嘴角溢出的一点药吻干净了。
然后他没忘记梵文纹身,左手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再次说:“拆保鲜膜。”
黄清若执拗地问:“路昂现在什么情况?”
梁京白充满凉意的手指,瞬间滑到她的后颈。
突如其来的冰冷触觉,使得黄清若本能地打了个激灵。
“你在给你自己找麻烦。”梁京白垂眸注视她,“一个我和梁家都没摸准真正底细的人,一个在霖江能让警局冒着得罪梁家的风险释放他的人,你还打算继续跟他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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