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黄清若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他摔了就摔了吧。
现在也就是想问他究竟认识不认识翡翠圆盘才如此的。
而她却接连两次好心办坏事。
黄清若心道:要不还是不问了,都把人得罪这样,问什么问?
管乐见状不高兴,连着方才他弄红了黄清若手背的那份气一块撒:“你这老头怎么不识好人心?清若不计前嫌,好心把你从人群中救过来,你这什么态度?哑巴吗?连句谢谢都不会讲?”
她并没有管这老头究竟是哪儿人,反正用的中文讲。
老头也不知是不是听不懂,反正就是依旧不理人,拄正了他的红木龙头拐杖,自顾自地要从她们这边离开。
“你不仅是哑巴,还是聋子吗?”管乐皱眉。
这期间黄清若重新将老人家上下打量了一遍。
她再次确认,在今天之前,她绝对绝对没有见过这位老人家。
而且这老人家非常地面生,也并没有长得像她生活中认识的哪个人。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刚才她莫名有种熟悉感?
黄清若将重点落在老人家的那双眼睛上。
此时老人家并未与她对视,他微微垂了眼睛,在整理他的蚕丝唐装,好像嫌弃刚刚警卫架他的时候,将他的衣服弄皱了。
他还拉了拉他的手套。
所以黄清若看不到他的眼珠子,能观察到的就是他眼角的皱纹跟刀刻似的,眼皮松垮褶子也多。
没什么特殊的。
管乐的脑袋挨过来黄清若的脑袋,小声地问:“他不是咱们同胞吧?”
黄清若想说:都教训了人家那么多话,现在才问,还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没准人家真是个脾气古怪性格乖戾的孤寡哑巴。
看老人家执意要离开,黄清若示意警卫和保镖留出个缝,放行他。
管他接下来要去哪里、是不是会被人挤得摔跤受伤,都不关她的事。
然,场面恰恰这个时候发生新的变化。
就是那几个坚持要离开博物馆的参观者,遭到博物馆保安的强行阻拦,双方发生冲突。
混乱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炸弹。
原本没有参与冲突的参观者也有些慌了,顿时更加人挤人,于慌张恐惧的喧哗中愈发地乱成一锅粥。
护在黄清若和管乐外面的警卫和保镖竖起的人墙,都因为混乱推搡和挤压的人群,有些不稳,往里缩了圈。
站在黄清若后方的一个保镖,不小心踉跄一下,撞上了黄清若的后背。
同时黄清若身旁的管乐也被从外往里的力量给撞了一下,往黄清若身上撞。
黄清若一下子也往另一侧撞。
经历过上回险些被冯筱拽下楼,黄清若专门跟栗焱请教过怎么能让底盘更稳。
也无数次地反省自己:遇事不慌张。
还有,为了预防来自外人不小心的冲撞,她该如何在一瞬间尽可能地保护自己的肚子。
眼下她遇到的情况可比上次好太多了,四周围都有警卫,包括她现在撞去的另一侧。
所以黄清若在这短短的一秒钟之内,迅速地一手护着自己的孕妇、一手做好了抓牢即将撞上的警卫身体的准备,确保自己不会因为重心倾斜而摔倒。
而在她抓上警卫的同时,黄清若的腰间扶上来一只手。
一只腕骨分明非常有力的手,通过在她腰间的施力,帮忙稳住了她的身形。
微微一怔,黄清若凝睛。
与老人家的眼睛非常快速地近距离对上了一瞬间。
虽然他现在并没有低垂眼,但前进帽的微微突出的前帽檐,落了半截阴影在他纵横着岁月痕迹的面庞上,他的眉须、老花镜的上镜框以及他松松垮垮的眼皮,均遮挡了他的眼神。
加之速度太快,眨眼的功夫,黄清若就被管乐拢住肩膀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清若!我撞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老人家的手已然从黄清若的腰间撤离。
黄清若从管乐的肩膀上转头,想再看看老人家。
老人家却已经从警卫间挤了出去。
黄清若和管乐则被由栗焱指挥着的警卫和保镖,护着往更安全的地方走。
老人家的背影越来越远,并迅速地湮灭在人群中。
好在最后并没有出大事,之前博物馆就报警了,警方的及时到来稳住了混乱的场面。
并且确认了博物馆内并没有炸弹,只是破坏文物的人故意喊的,为了吓唬人,造成混乱的场面,以方便他趁乱逃跑。
没能逃跑成功,被警方逮住了。
破坏文物的是两位极端环保分子,往一幅名家油画上泼洒番茄酱。
这并未近段时间的第一次毁坏事件,是世界各地的极端环保活动家,在各地博物馆掀起的一场毁坏世界名作的“行为艺术”,为的是激起人们的环保意识。..
黄清若和管乐的博物馆之行,因为这个意外事件提前结束,回到她们的住所。
管乐得知事情原委之后,破口大骂一群神经病。
旋即便是管乐深有体会地感慨,国外任何地方的治安都不如国内。
她早几年跟着单明典在那个犄角旮旯的小国家生活,天天都能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社会事件,都是一些暴力分子、恐怖分子或者反社会人士干的。
说着说着管乐又骂起单明典:“让你回国内养胎不行吗?霖江不放心,放你在北城也可以啊。米国这地方明明跟你相冲,一会儿是你被雇佣兵绑架,这回难得带你出门,又碰上这什么行为艺术。搞什么啊!都是单明典的错!”
虽然那会儿黄清若也有点受到惊吓,但现在黄清若的情绪已经恢复稳定了。
黄清若其实想把事情瞒住,不告诉路昂和梁沅西,奈何她的身边全是警卫和保镖,早已如实汇报过去。
故而黄清若和管乐两人回来后就接连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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