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极阴之藤是生长在极阴之地的一种藤蔓,靠吸食人的精气存活。
而这些藤蔓异常的凋零,远远不像来时的路上的藤蔓那样旺盛,很显然藤蔓中也出现了弱肉强食的现象。
吸食了我的血液,我便如同他们的主人,我心之所想便是他们所做。
一时间无数藤蔓将女鬼包裹住,带着剧毒的刺刺入女鬼的身躯里,她不断挣扎着。
刺上的剧毒,人沾染上会顿时化为血水,鬼沾染上……
咒骂声从女鬼嘴里传出来,她似乎还想抵抗。
嘭的一声,女鬼的头被其中一个藤蔓刺穿化为浓浓的黑水顺着藤蔓流入根部。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刺穿声回荡在院子里,那些孩子在碰到藤蔓的一瞬间全部被打回原形。
一个个纸人倒在了地上。
随着女鬼被藤蔓吸食干净,周围的景象也逐渐恢复。
身后的张鹏和老王早已哭的泣不成声,我长舒一口气握紧拳头,我手心里全都是汗。
看着周围的森林,我走到俩人跟前把他们拉了起来。
张鹏和老王掏掏口袋,掏出来了一大把灰。
很显然他们原本拿走的饰品都变成了灰。
看着俩人受惊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去家了,我也懒得搭理俩人,直接走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看着不远处的家门,回过头我忍不住抱怨:“我到家了,别跟着我了就。”
那俩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缠上我了。
“你可是我们救命恩人,我们不跟着人你跟着谁?”老王边说着还拍了胖子一把跟他使了个眼色。
算了,这俩人总搬尸,处好关系还能多介绍点生意过来。
一推开门,家里就没有爷的踪影,估计是去别的村子拉拢生意了。
我到了两杯水给他们,他们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炕上。
看见俩人丝毫没有顾虑的和我接触,我不由得愣在原地。
自从小光去世后,就更没有村民和我有过过多的接触。
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是我将疯病传染给小光。
“你们就不怕被我传染上疯病吗?”我看着俩人拿着手机邀请我一起打游戏的模样,不由得淡淡的开口问道。
“什么年代了,哪来的什么传染疯病,也就那帮老古董会说。”张鹏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解释。
老王没说话,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瓶酒上,咽了咽口水。
拿起酒我递给老王,他显得格外兴奋嚷嚷着做点下酒菜。
摸了摸脖子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老王做出来了饭菜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在自己家居然还要老王做饭。
他倒是个爽快人,有酒就行。
他们俩人都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倒在了炕上。
看着这俩人我有些头疼,给他们一人扯了个被子出来盖在身上。
长舒一口气坐在炕边,我的心里一直不安,所以也没有喝酒。
看了看时间,傍晚时分,嚣张的狂风放肆的袭来。
先是一道闪电从我的眼前闪过,将阴沉的天空一分为二,电光在远处的空中忽明忽暗的闪现。
电闪雷鸣后,便是发了疯一般的暴雨。
骤然间,天地仿佛隔着一层薄雾。
下这么大雨估计,就算有生意今天也不会来了。
刚走到厨房准备拿点水果吃酒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挠挠头我以为是爷回来了,一打开门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男人的身材魁梧高大,眼神中弥漫着杀意。
我看向男人身后的几个人有些不解,还没等我开口,男人一拳头就砸在了我的脸上。
完全没有防备的我连连向后退去,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把她的魂藏哪去了?”男人红着眼睛冲进家门一把按住我的肩膀。
我被他的话惊到了,看了看男人手腕处的手表和脖子上的金项链,明白了什么。
挣脱开男人的手我皱着眉头。
这时,男人身后的一个身着灰布长衫带着小墨镜的老头走了出来,他伸出手来回摸着空气。
好像是个盲人。
在屋子里到处摸着,最后来到了屋子的角落里,他笑了笑指着墙角:“扫把倒放,你还说没有鬼?”
说完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男人听后点点头领其他人出去了。
摘下眼镜,他狡黠的眸子盯着我随后走到我跟前伸出手。
没理会他伸过来的手,我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合着你不瞎啊。”
摇摇头他扭头看向站在大门口的男人凑到我身边:“兄弟,帮我装一下,事成之后咱俩三七分咋样。”
这话可把我问愣了。
见我不说话他有点急了,用手比划了个四六。
没等我开口,男人推门而入。
这骗子立马戴回眼镜摸索着走到墙角装作抓到什么似的,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些鬼话。
只见他仿佛抓住了一般走到男人跟前微笑着点点头。
男人打开手中的麻袋,骗子将空气塞进里面。
接过钱,骗子目送男人带着人离开。
见他们远去,骗子长舒一口气点了点钱,塞给我六百块钱。
立马还回去,我可不想要这脏钱。
骗子走之后,在屋子里昏睡的两人走了出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摇摇头我关好门什么都没说。
一觉醒来身边的两人早已不见,打了个哈欠洗漱后出了家门。
今天村子里有集正好去买点菜。
刚走到街上,琢磨着要买什么吃,只觉得一只手拽住了我。
被拽到小巷子里后,我看着眼前的张鹏和王胖子有些不解。
“今天的集不能去,我爹说准出事。”老王难得的严肃抓着我的胳膊。
听见这话我有些意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爹还活着啊。”
说完后我立马意识到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冒犯了。
大手拍在我的头上,老王也没有很生气开玩笑似的:“你小子可真会说话。”
指着眼前的猪肉摊子,老板手起刀落地切着猪肉丝毫不含糊。
可看着人好好的也不像是会出事的样子。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气顿时变的狂风大作。
许是老板腰间的围裙没有系紧,风一吹居然挂在了树上。
看着树上飘荡着沾着血迹的白围裙,我咽了咽口水,还真像是要出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