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怪物就要扑上来了,张鹏打开车门,我立马钻进去重重地上关上车门。
这地方人烟稀少,下雨后路也不好走。
我不敢想象要是老王没有开车送我来,我会有什么结局。
嘭的一声,怪物扭曲的脸撞在玻璃上,满脸的血迹,伸着舌头不断舔着车窗。
张鹏被吓的尖叫出声,老王坐在驾驶位上面如土色。
吱嘎一声,怪物似乎摸到了车把手。
也许是残留着当人时的记忆,她竟然轻车熟路的打开了车门。
黑色的长发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车门嵌缝的一瞬间钻了进来,不断舞动着缠绕住我的手腕。
“老王,你倒是开车啊。”我边喊着边关上车门。
回过神老王就差把油门踩油箱里去了。
嘭的一声怪物一头撞在了车门上,头发一瞬间失去了生命一般从我手腕上脱落。
看着留在车内的一团头发,我喘着粗气,打开车窗立马丢了出去。
刚开没一会,车就停在了一座山脚下。
老王慌张的转过头看向我:“车没油了。”
此话一出简直宛如晴天霹雳。
转头看向车后,雾气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抱着听声音的心里我打开车窗。
雨声完美掩盖了任何细微的声音。
那怪物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颤抖着手我掏出手机给爷打电话。
响了好一会爷都没有接电话。
看向车窗我再刺拨打,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入我的耳朵里。
顿感希望降临。
与此同时车门再一次遭受到了撞击,怪物追上来了。
跟爷说了个大概,他沉默了一会。
惊恐地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入的怪物。
“爷你快来吧!”我焦急地对着电话喊到。
叹了一口气爷有些无奈:“这是鬼附身,等我到你那,你们几个估计都被消化没了。”
一听这话我心如死灰,手机声音被我开的很大,张鹏和老王也都听见了。
俩人满头是汗,不安写在脸上。
长舒一口气爷似乎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开始告诉我解决办法,要我上。
顿时愣了,我只看过又没真的学过或者做过。
挂断电话后我握了握拳头,看着出现裂缝的车窗,一咬牙。
接过老王递过来的酒,他可是个酒鬼,车里也肯定要放的。
试试总比等死强。
一口咬下瓶盖打开车窗,朝着怪物的脸就泼了过去。
不知道张鹏是从哪里学来的,双手掐了个手决:“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怪物倒在地上没了声响,我关上车窗拍着胸脯,让自己恢复冷静。
“电影上学的,是不是有用了?”张鹏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王将车子启动发现油是满的。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挠着头老王啧了一声抱怨道:“二手车就是不行。”
过了好一会我才缓过劲来,确认外面没事后,我们几个下了车。
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又看看她有些隆起的小腹。
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她居然怀孕了,探了探鼻息。
指尖没有任何感受,我不敢相信地俯身贴在女人的口鼻处。
用耳朵感受着女人的呼吸,仍旧是无济于事。
晃了晃女人,才发现女人的身体僵硬,浑身冰凉。
人死了。
那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也死了。
我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将女人的尸体送回女人家。
报了警后,我们几个作为证人和第一嫌疑人去了警察局。
“警察同志,这人的死真的跟我们没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老王摊摊手有些无助。
警察同志没理会,我们坐在椅子上没有再吭声。
过了好一会,天都亮了,两个小警察回来和其余几人嘀咕两句后,我们终于被放了出来。
女人的死确实和我们没有关系,她接受不了丈夫的死带着孩子跳进后院的水井自杀了。
一尸两命。
回到院子里,我看着后院的水井。
水井的边缘是用整块的大理石堆出来的,很有童话故事的味道。
但大理石的角落上隐约有着不对劲的地方,我蹲下身喊老王他俩来看。
细微的石缝里还残存着鲜血。
张鹏打了桶水上来随后一声惊呼将我的注意力全部引到她身上。
看着那桶水我有些不解,皱着眉头朝里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发昏一脚把水桶踢翻了。
张鹏打上来的水竟然是淡绿色的。
“会不会是这水井念头太久,水变质了?”老王摸着下巴看着水,顿了顿他看向水井,“毕竟这年头了,谁还从井里打水喝,家家都有自来水了。”
说的有道理,我拿着女人给我的钥匙回到了屋子里,找了半天屋子哪有什么自来水,连水龙头都没有。
估计那水师被人动了手脚的。
摇摇头我叹了一口气,反正我就是一缝尸的,探案交给他们警察就好了。
知道多了反而很危险。
知道水有问题我也没说,老王催促着我们赶紧回家。
回到家里,推开门看着爷在客厅里看电视,我也放心下来。
刚想着去换一件衣服,爷就把我叫住了。
他严肃地走到我跟前,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拽着我石头的衣服下摆闻了闻,松开手,不敢置信的神色有一瞬间在他的眼里出现。
挠挠头我询问爷有什么问题。
“不许再去那个地方?”
听见这话我有些发蒙,什么地方不能去?
脱下上衣我思索着爷刚才说的话,再看看因为被井水打湿有些发绿的白衣服。
爷八成是知道什么,但我也不敢多问,换好衣服出去溜了一圈换换心情。
毕竟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有些消化不来,心里总觉得不安。
等我回到屋子里时就发现我原本丢在炕上准备一会洗的衣服竟然凭空消失了。
爷不在家,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会不会是爷已经帮我把衣服收起来了。
没想太多我躺在炕上看了看时间。
吃过晚饭后我坐在门口等着活,村子里通知开会,爷自己去了。
天刚黑,就有几个人急匆匆的跑进院子。
打开门看着俩人抬着具尸体进屋,外面雨下的很大,尸体用防水的裹尸布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