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缝不了,推开门,在和爷说过情况后,爷的表情严肃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尸体八成是人为的,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那就是人体标本。
挂点电话后爷看了看里屋又看看我。
“确认了,尸体没问题,这是之前捐献给医学院的尸体,现在家属要求安葬了。”
回到里屋我再次拿出三根香点燃,也许是刚才那股风把香吹断了也说不准。
这次比较容易,毕竟用肉线把四肢缝好就行。
两个小时不到,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放下针,长舒一口气。
但我看着尸体的这双脚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俩脚好像一大一小,好像还有点肤色差异。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人的手都有一大一小的,脚差啥。
肤色差异八成就是灯光的事情,可得让爷换一个好一点的灯泡。
拍拍手我收拾好东西,把裹尸布盖在尸体身上,出了屋子。
刚关门就听见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看看身后的屋子,又看向仓库,爷估计回屋了,不知道又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走到炕边,我依稀感觉到谁在看着我一般,脊背发凉。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在逼近。
站在原地我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那。
咽了咽口水,当我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那只黑猫。
它轻车熟路地跳到炕上舔着爪子。
坐在炕上我被它的突然造访搞的有点无语,没理会我躺在炕上。
“亏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来,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算了。”
一听这话我立马坐了起来,拉着小猫的爪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别啊,兄弟,我老欢迎你了,要不是我今天太困了我都能把你请进来。”我笑着看向小猫屁股下头坐着的绳子。
没犹豫我把绳子拽了出来,绳子上拴着俩铃铛,我看着手里的新奇玩应问它到底怎么用。
“你晃荡晃荡看看。”黑猫抽回爪子,闪着幽幽绿光的眸子看向了我身后。
见他这幅样子我有些纳闷,转过头看去。
就这一眼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
刚才缝好的尸体就站在我的跟前,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我哭喊着往炕的另一端爬去,手中的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摇响。
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屋子里。
眼前的景象直接消失了。
揉揉眼睛我看向周围,确认什么都没了后我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扭头看向黑猫,它倒不慌不忙迈着猫步朝门口走去,临走时回头看向我:“这下会用了吧,下次去记得给我备条鱼。”
看着黑猫离去的身影,我躺在炕上,手里把玩着它刚才给我的铃铛。
不过也有意思,我和那猫不算熟,那猫却总来提醒我,这次又给我拿了东西。
看着两个银铃铛在灯光的照耀下时不时反射出的光芒,我心里踏实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寒意袭来,我被冻醒了。
刚要下炕关上窗户,我顿时懵了。
一个人影站在炕边,弯着腰看向我,但很模糊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只能看出来这是个人。
当我正眼看向那人影的时候,人影又不见了。
揉揉眼睛,我有时间得去医院看看眼睛了,总这样迟早吓死我。
关上窗户我转过身打算回炕上继续睡觉,赫然发现那人影就站在我的身边。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我全身血液倒流,身上冰凉,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往炕上跑。
蒙上被子蜷缩在被窝里,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我握紧铃铛摇了又摇。
过了好一会,再也没了动静,我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了,已经是早上两点半了。
看了眼手机我打算出去喝口水。
有些犹豫,但我还是掀开被子。
我屋子里挤满了人,看见这一幕我头皮都要炸开了。
无数的模糊的人影站在我的身边,当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又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黑影从窗台快速掠过,我没看清。
哪里还有喝水的念头了,我躲回被子不敢闭眼,手里摇着铃铛。
直到感觉天亮了,我才敢将被子掀开一点,阳光照在地上,屋子里恢复了宁静。
坐起身,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捂出来的汗,还是冷汗,被子都湿了一大片。
跳下炕我将铃铛系在手腕上,一大早就不见爷的身影,估计是出去买东西了。
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后我并不打算出门,躺在炕上鼓捣着手机。
有铃铛的声音我心里踏实不少。
一整个白天都十分平静,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没人把尸体搬走。
暴风雨的夜晚,从不像今天这搬恐怖,天河仿佛决了口子,我真的担心屋顶会不会被雨水砸漏。
树叶斜飞,沙沙作响,黑暗的院子仿佛妖鬼遍地,斑驳的树影扭曲着。
在这雨夜显得格外诡异。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我躺在那看着手机没理会。
要么是爷回家了,要么是那黑猫又来了。
可等了许久,寒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打了个哆嗦坐起身。
看向空荡荡的屋子,起身把房门关上。
外面狂风大作,都把屋子里的门吹开了。
手上的铃铛随着我的动作不断作响,转身刚要回到炕上,就看见炕上的玻璃居然倒映出了一个人影。
在我身旁的人影,身形高大。
倒抽一口冷气我不断晃动着铃铛,等着那人影就跟在开始一样消失。
但我没想到,随着铃铛发出的声响,我的身后源源不断的出现人影。
彻底蒙圈了,我跳上炕靠着玻璃看向空无一人的屋子。
难不成这铃铛是招鬼的?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精神错乱。
喵呜一声,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了在我身后正不断挠着玻璃要进来的黑猫。
没多想,我立马打开窗户,总算有个东西陪我了。
跳进屋子里它蹲坐在炕上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淡定的舔着毛。
“你看不见吗?”我指着站在炕边那些人影发问,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