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最先摔倒的是重心不稳的萧大个子,然后接二连三摔倒的胖子、茄子,一个个叠摞在萧大个子身上了。
“啊——”
“啊呀——”
“哎呦——”
他们被这突然袭击给整懵了,但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最上面的紫茄子姿势最为舒服,趴在两层人肉垫子上,脑子也转得快,兴冲冲地喊了声:
“老大,我们接你进校了!
我们寻思着没有一个新颖的接法,就不能博你一笑。
人家有个叠罗汉,我们就给你来个叠小弟。”
“叠小弟?哈哈笑死人了。”燕歌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我以为是那几个败阵而走的女生找来的帮手,没想到竟然是你的小弟?可以啊,鹿儿!”
鹿儿?何巷诧异。
“瞧你这会儿,眼睛睁得格外大,不就是一只梅花鹿吗?喊你鹿儿不好吗?”
原来如此!何巷笑笑说:
“行,救命恩人喊啥都行啊!
熊猫,乃至黄牛的眼睛都比我的大吧?
鹿儿,更好听啊!”
“鹿儿姐,这名字真好听!
姐姐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我们怎么会是别人找来的援手呢?
哎呀——话说,姐姐们,刚才是发生什么不测的事了吗?”
趴在两层人肉垫子上,话儿还贼多的紫茄子嘴吧吧的说个不停!
最下面的萧大个子,深吸了一口气,铆足了劲喊出了声:
“上面的还不快下来!压死我了。
这胖子的体重就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何巷一个个把他们拉了起来,相互介绍他们认识。
最后,燕歌以恩人身份加入了他们这个团体,统一了一下两个称呼:鹿儿姐,燕子姐。
何巷拉着燕歌的手在第一节课下后,走进了教室。
这个燕歌可不就是和何巷在同一个班,她是一周前转进这个班的。一进来就被放在第一排了,同学们都私下喊她——关系户。
当时进班的时候,坐在后排的何巷和年佑,一个是睡大觉,一个看睡大觉。两个人对教室发生的事情,甚至于新转生等,统统没有兴趣。
一坐在座位上,年佑就抛给她一句冷言:
“吆喝,平日里生人勿近、独来独往的你,也有今天的小女儿情态,还牵着别的女生的手进来,这还是你吗?
而且,事出反常必有妖!”
刚才遭遇的那场欺凌有点累人,还有点气人,都是拜你所赐,你还说我有妖气?
何巷生气的说:
“你是妖,你全家都是妖精!”
“你这是什么态度?背过了河就不认人了?
我可是救过你还有你全家人命的恩人啊!怎么这样对我说话?
你还答应过酬谢我的,不管什么要求。”
何巷不能忍也得忍,她的脸,九分带气,一分带笑,牙咬切齿地讲上学前发生的那场遭遇讲了一遍。
年佑听得特别受用,听这话儿,有许多妞为他疯狂地吃醋,但继续说着风凉话:
“有人敢对疯子动手,真是佩服的紧!”
何巷气的不轻,回敬道:
“你不应该说声: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了麻烦吗?”
年佑狭长的凤眼,闪着光芒,更加桀骜不驯地回道:
“你不应该说声:谢谢你,让我结交了新朋友吗?”
无语,疯子才跟他墨迹这么多。何巷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朝着窗户抱着胳膊就睡。
嘚,又开睡了!年佑又是一番盯着她的后脑勺看,头顶的两个发旋,都被他盯的紧张,谁让他长着一副绝世又害人的美颜呢?
也就是何巷有定力,被这样一个神颜值加持的男生盯着也能睡着了,就是她的这一特质,让年佑百思不得费解。
被他盯着,也能睡着了。
何巷头一挨着胳膊弯就睡着了。
睡梦中,何巷飘飘忽忽地来到了红香楼前,这么高的台阶,竟没有一点的气喘吁吁。
咯吱——她推开了门,走进了院子,才想起自己已经是文化圣墟六大境之第二境小化境了,可以进入一楼的房间去看看了。
记得前几次,她想进去一楼的房间去看,死活推不开门也就算了,那门还长了长额头,专意碰自己的额头。
呵呵,这次就看是你的额头长,还是我的手长?
她抬起头一看,一楼悬挂的匾额上写着——落地生根。怎们会有这么奇怪的匾额?
呼喇——她刚靠近一楼,厚重的大门就缓缓的打开了。
“有人吗——没人回答,那我要进来了!”何巷并未冒冒失失的进去,先是探头朝里有礼貌的喊了一声。
何巷能感受到一楼这两扇门的厚重、沉重,以及深厚的历史积淀
等等,让我想象一下,这么宽敞的屋子,这么厚重的屋门,里面会装些什么?
历代古玩、名人字画,还是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哇——全是些闪闪亮亮、亮亮晶晶、晶晶莹莹的黄白之物吧!
这是让我一夜暴富的节奏啊!
哈哈,暴富之后,一定一掷千金,先去锦福医院,给哥哥治病。再买下一个海岛,让父母来养老
“唉,你看你这个有眼无珠,昏聩了几千年的糊涂虫,潦潦草草地就选了这样一个爱财如命、铜臭味十足的神力继承人,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急脾气的吴道子,朝着何巷的背影弹了一下手指——
就在她站在门口尽情地做暴富梦的时候,也不知是一阵风吹得,还是一只手推得,她哐啷啷——差点被高门槛给摔倒,趔趔趄趄地进了房间。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瘫坐在地上——怎么可能,这样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里面竟然,竟然——楼徒四壁!
空的?对,空悠悠,徒留四面白墙!
何巷知道那位空中的神秘人如影随形,她在空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后喊了一声:
“你出来,你狂骗我!说什么一楼的房间里有帮助我晋升境界的秘籍,怎么空空如也?”
话音刚落,只见墙壁上出现了一行金色大字,随之那低音磁性男声响起:
“处处是物而不见物,俗物充心塞满眼,悲哀呀!”
何巷像是被人耍了似的,双手叉腰,指着那几行字说:
“你这话儿说的古不古,今不今的,尽管我整日睡大觉了,还是听得懂,不就是嫌我嗜财如命吗?”
处处是物是吧?让我看看哪里都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