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故作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说,「二叔,你来了怎么也不说话,吓死人了。」
「背后说人,被吓也是活该。」段维板着脸,冷笑一声。
念念心虚的笑笑,「日落看完了,我去看看爸爸和小似的棋下完没有,二叔陪着珍珍姐吧。」
念念说完,刚要跑,被段维抓住手臂,正色说,「叫什么姐姐,没规矩,叫婶婶。」
念念从善如流,立刻对着骆月珍甜甜的喊了一声,「婶婶。」
改了口,念念怕段维又找她麻烦,一溜烟的跑了。
骆月珍瞪着她的背影,暗暗着急,这丫头,闯了祸就把她自己放这了?
段维走过来,站在骆月珍身侧,负手而立,脸色淡淡,看着走廊外的落日仅剩的一点余光,他脸色郑重,像真的在看落日。
骆月珍只觉身边一股迫人的压力扑面而来,身体不由的僵直,之前她可以大胆的向他表露心意,夜里也可以放开拘束和他亲密无间,然而白日里相处,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也许是她太过崇敬他,敬仰他,始终无法做到平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了半晌,骆月珍迟疑片刻,开口说,「刚才……那些话,我是和念念开玩笑的。」
「嗯。」男人应了一声,无法辨别这一声背后的喜怒。
段维突然转头看她,长眉挑着,「你很怕我?」
骆月珍立刻摇头,「没有。」
到了晚上,来酒店的客人多了,有很多人朝着他们这边涌入进来,段维扫了一眼,拉着骆月珍的手往僻静的地方走。
骆月珍的手微凉,大概是吹风吹的太久了,段维将她包裹在手心里,她很听话的一动不动,温顺的跟在她身后。
如果不是那天她主动说很早就已经喜欢他,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强迫她嫁给他,所以她看到他就会紧张无措,想要逃开似的。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她和念念在一起,可以笑的那样放松,对他却从没有过,他是猛兽吗?会吃人吗?
他心里憋着一股莫名的气,手劲大了些,听到身后骆月珍轻哼了一声。
他回头,「握疼你了?」
骆月珍摇头,面容端庄温雅,毫无破绽,「没有。」
「明明疼了,为什么不说?说了我会将你怎样?」段维皱眉说。
骆月珍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在他迫人的目光下,微点了一下头,「有一点疼,只一点。」
段维看着她故作大方体贴的样子,越发的想欺负她。
如果是欺负狠了,她是不是还能一直这样装作无恙。
酒店夜景最是好看,所以众人一直逗留到晚上十点多才离开,到了主街道,在路口各自分开,念念意犹未尽,与众人约好,改天再去酒店相聚。
回到段杨泓家,段杨泓握着小似的手不放,一直到了小似房间门外,小似笑说,「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段杨泓却舍不得放手,好像一放开就再也见不到她似的。
「和我去我房里睡觉吧。」段杨泓将她拥在怀里,柔柔开口。
夜色下,小似耳根红了红,额头抵着他肩膀,抿唇低笑道,「你何苦折/磨自己呢?」
她知道他每次都忍耐着,看表情都知道很痛苦,何苦呢?
段杨泓轻笑,语气柔和,「我们只聊聊天,不做别的。」
小似想了想,抬头目光清澈的看着他,「好。」
回到段杨泓的房间,两人洗澡后,躺在床上,窗子开着,外面晚风习习,静静的吹进来,灯火在轻风中摇曳,满室暗影缥瑶,
静谧而清幽。
段杨泓没做什么亲昵的动作,只一直握着小似的手,侧身凝着她如画的眉眼,温笑说,「感觉爸爸怎么样?」
小似脸蛋柔软,洗澡后的皮肤更是滑润而且,洁白无瑕,她笑容剔透,点头,「好啊,人好,棋下的也好。」
段杨泓笑笑,「你对华国还有印象吗?」
小似想了想,「有一点,但是具体到过什么地方有些想不起来了。」
「想去吗?」
「嗯?」小似不解的看着他。
「我之前便说带你去华国见见我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现在正好有机会,等爸爸走的时候,我们和他一起走,去村里看妈妈他们,想去吗?」
小似眼睛亮起来,「当然想去。」
段杨泓心头卷过一丝酸涩,他想过了,到时候他送小似回去,见了妈妈之后,把一切说明白,也算是他送小似最后一程,有始有终。
段杨泓攥紧小似的手,眸光轻柔,「爷爷奶奶在的村子很美,有连绵的山,有满是鱼虾的河,村里人种草药为生,我妈妈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家家都是红砖楼房的院子,你去了那里,一定会喜欢。」
「还有爷爷奶奶,他们温厚善良,和蔼慈祥,整个村子的人都尊敬他们,他们会很喜欢你。」
「村子里还有甜甜这些和我一起长大的伙伴,你也会和他们玩的很好的。」
小似想象着段杨泓给她描述的样子,心中有许多期待,「我们会在那个村子里住一段时间吗?」
「当然,我们会住一段时间,让你尝尝外婆和妈妈做的饭菜,好吃极了。」
小似靠过来,枕在他的肩膀上,笑意盈盈,「你说的我都迫不及待了,不过师父如果能和我一起去就好了。」
「那个时候说不定你师父也会去。」段杨泓揽住她的腰,低沉说。
小似惊愕的仰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段杨泓凝着她的眼睛,缓缓勾唇,「猜的。」
小似哼了一声,「师父最懒了,没人请他,他都懒得下山去。」
段杨泓眸底有看不清的情绪,手臂收紧,低声说,「你去了,你师父也会去的。」
两人低声聊天,说起段杨泓小时候在白山村的趣事,又聊到华国,说了很久,直到小似困了,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段维家。
已经晚上两点了,段维才从书房过来,即便已经洗过澡,身上仍旧带着淡淡酒气,还有他身上那股子凛冽的味道,和房间里的熏香混在一起,同这暗夜一样,沉静、朦胧。.
窗幔放着,骆月珍已经先睡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