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贺皎皎开这个头,他们自然是没话说的。
珍明的这几个朋友还真是不错,不但帮珍明抓了小偷,还如此会看人眼色,是个通人情世故的,而且他们还京大的学生,珍明要是能与他们交好,以后的路应该会容易一些。
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对于小女儿。谢父谢母二人心里是愧疚的,家里情况不好,老大常年卧病在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还要事事都伺候着,还要每天吃药,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他们夫妻二人挣的钱多半都贴补在老大身上了,老二又在复读,高中的复读是要学费的,且不便宜,还有生活费书本费什么的,家里就剩下老三是个能干活的。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老三不顾是否丢人,就干起了个体户,这让谢父谢母二老心里很是内疚,觉得亏欠老三太多了。
要是珍明能有两个京大的朋友,将来的路子是否能宽广一些呢?
以后事情,谢父谢母二人也不敢指望太多,只能现在尽力的招待好贺皎皎和肖元明李大全三人。
至于李大全虽然不是京大的学生,但是看他身上气质沉稳谈吐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且李大全是跟在贺皎皎和肖元明身边的,对于二人的话似乎极为听从,所以这里面便能看出贺皎皎和肖元明不简单啊。
谢母笑着招呼道:“这龙虾,鲍—鱼是老谢今早在摊子上买的,很新鲜的,你们尝一尝味道咋样,看看喜不喜欢吃。”
贺皎皎也不客气,夹起一个鲍—鱼放进嘴里,鲜美多汁,滑而不腻。
“谢阿姨,您这鲍—鱼是怎么做的,太好吃了,还有这龙虾,一看就知道煮得很入味。”
好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李大全吃得满头大汗呼啦呼啦的,心里想着好在他上门前也得了些礼物来的,不然要是空手上门白吃人家这一顿好吃的,岂不是要尴尬死了。
谢母见贺皎皎三人喜欢吃,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一直热情的喊他们多吃点。
肖元明则是借机询问这道菜难不难。
谢母笑道:“一点都不难,其实很简单。就是洗龙虾的时候麻烦一些,要用刷子把每个龙虾身上黑乎乎的脏东西都洗干净,这个就比较费时间一点,龙虾的头部也最好能清理一下。鲍—鱼简单一些,将鲍—鱼肉整个取下,用刀在鲍—鱼肉身上划成一个个十字形,这样能更快入味一些,还有就是葱姜蒜必不可少,要想这菜好吃,葱姜蒜就要多放,才能去腥……”
讲起做菜,谢母就滔滔不绝起来:“还有这底菜放的黄瓜和豆芽,就连这黄瓜和豆芽都变得很好吃。”
肖元明将谢母说的一一记下,不懂的地方时不时的问一下。
谢母热情的给贺皎皎夹菜:“这菜在京城应该不容易吃到吧?”
贺皎皎点头:“确实不容易吃到,京城不靠海,没有这些东西。”
这时候并没有什么冷冻链运输技术,至少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才有冷冻链。
其实在1960年至1990的时候我国是有冷链运输的,只不过这时候是处于萌芽阶段,为保证肉类、家禽和海鲜产品的市场供应、外贸出口及淡旺季调节,我国在主要产区和城市建立了大型冷藏仓库,并通过铁路冷藏车和水冷船连接,但此时冷链资源还极其匮乏。
私人要想有冷链运输,几乎别想。
这是属于国家的公共资源。
到了1990年后冷链运输技术才逐渐成熟,但那时候依然很少,私人只要有钱,找对人,也是可以冷链运输的,但是成本不小,一般也没人也会去花那个冤枉钱走冷链运输,又不是非吃不可。
所以不是靠着沿海地区的人民想要吃顿海鲜很难的。
就算阿明为她学会了,也没有材料呀。
不过现在能尝尝鲜也很不错了,贺皎皎心里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前世的时候这自己只知道悲春伤秋,或是一心钻研服装设计,哪有想过什么吃喝玩乐呀。
这边贺皎皎和谢母,谢珍明两人聊着天,谢珍礼则是默默吃饭,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一副有些自卑的模样。
她下乡的地方很穷很苦,几乎天天劳作,风吹日晒,一张脸晒得又黑又黄,身体也瘦小,长得并不高,一双手也是糙得很。
即便现在已经回家一年了,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养回来呀!
皮肤一旦受损,是很难养回来的。
看着漂亮得同仙女一般的贺皎皎,谢珍礼心中是羡慕的很,也莫名的觉得自卑。
本来她的长相也是过得去的,但是跟贺皎皎一个桌,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法看。
肖元明李大全则是和谢父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当谢父询问道肖元明三人为何会来羊城的时候,肖元明半虚半实的说道,说是自己和媳妇一块来羊城看机器,工厂需要置办个毛衣机器,还有其他的机器。
对于机器,谢父并不懂,他多喝了两杯,有些上脸,一张脸通红。
他打了个酒嗝:“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就是倒腾机器的,不知道有没有你们需要的,我可以介绍你们去看看。”
肖元明闻言眼睛一亮,有人介绍熟人,这比自己瞎转悠瞎琢磨方便多了,还靠谱一些。
当即肖元明就拿起酒杯:“谢叔叔,有您介绍那就太好了,要不然我们自己找渠道,免不得要多花些功夫,还不一定靠谱,要是遇上骗子,钱和机器都得两空。谢叔叔,这件事就麻烦您了,晚辈敬您一杯。”
谢父今天也很开心,有人陪着一块喝酒聊天,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以前感觉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现在跟肖元明李大全这两个年轻人一聊,只觉心头火热,哪哪都是激情,好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好说好说,你们不急着回去的话,明天我寻个空去问问我朋友。然后再给你们回话。”
肖元明直接把酒一口干了:“谢叔叔,事情就拜托您了。”
李大全也举起酒杯,敬了谢父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