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跟赵二俩在大池里泡着,这清华园的浴室里,有五个温度的池子,还是单独的木桶,何严泡着泡着道:“晚上就住这啊?”
赵二道:“不想走了?”
何严道:“等咱俩洗完时间也不早了,还折腾啥啊。”
赵二道:“不行啊,明天还得上班,制服还在家呢,要是早上回去换,咱俩起的就早了,还是回去吧。”
何严笑道:“想让你放松一下你还不愿意,那就回去吧。”
赵二笑道:“怎么,哥哥有想法啊?”
何严道:“我没想法,给你找个乐。”
赵二笑道:“还是算了吧,今天咱俩可花的够多的了,还是给你省点钱吧,今后日子还长着呢。”
“对了,你还准备买房子吗?”
“你现在手里的钱,买一个一般的院子没问题啊。”
何严道:“暂定的先不买,就先租房子住了,现在这么乱,房子太不保险了。”
赵二点头道:“那倒也是啊。”
何严本来是不打算买房的,不过现在考虑需要弄个冰窖,夏天好有冰用,就琢磨着先看看情况,不行就还是得买个房子啊。
接着俩人就这么一边聊一边泡,泡完后就搓了个澡,何严又剃了个头,赵二修了个脚,然后俩人就回家了。
转眼就到了要过年的时候了,何严买了不少的年货,在这几个月里,何严有空就去琉璃厂,有时候能睁着,有时候挣不着,都看运气,不过也弄了将近1000块大洋了。
而且何严在逛琉璃厂的时候,还看到了太监,这也算是长见识了。
而且何严估计,这些太监卖的东西,应该都是从宫里偷出来的,都是好玩意。
可惜自己现在没有铺子,一直也没碰到转让,要不就能收不少,今后不管是卖啊,还是自己用啊,玩啊,那都不错。
这天就到了大年三十,下午何严正在做菜呢,赵二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酒拜年道:“哥哥,过年好啊。”
何严笑道:“过年好,过年好,你这饭点赶的是真好啊,这个菜好了就能开饭了。”
“我来的正是时候啊。”赵二说完就走到炕边,看着炕桌上的菜道:“行啊哥哥,弄的挺丰盛啊,我把酒烫上啊?”
何严道:“行。”
然后赵二就烫酒去了,没一会何严的菜出锅了,俩人就坐到炕上开吃。
俩人倒上酒,举起杯,赵二笑道:“来,哥哥,我敬你。”
何严笑道:“好。”
说完俩人就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杯后,俩人就开始边吃边聊。
等到天黑了,哥俩也喝的差不多了,赵二道:“天黑了哥哥哥哥,咱俩上街看热闹去啊?”
何严道:“看放花盒去啊?”
赵二笑道:“没错啊,去不?”
何严笑道:“那走吧。”
然后俩人穿上外衣就出去了,何严除了在福海的记忆力见过,自己还没看过当花盒呢。
俩人走出家门,何严这刚把门给锁上,东屋的菊婶,瑞姑娘和大白子就也出来了,赵二一看就打招呼,道:“菊婶,瑞姑娘过年好啊,你们也出去啊?”
“你也过年好。”菊婶和瑞姑娘笑着回道,然后菊婶接着道:“我们出去溜达溜达,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赵二笑道:“我们去看放花盒,要不要一起啊?”
菊婶笑道:“不了,我们去烧香去。”
赵二笑道:“那得嘞,那我们就走了。”
菊婶笑道:“好。”
然后何严跟赵二就走了,走在路上,赵二问道:“我说哥哥,你跟那瑞姑娘怎么样了?”
何严道:“挺好的,我准备明年就提亲了。”
这里边的瑞姑娘是20岁的,不像电视剧里的,是个40多岁的老娘们,长的好看,活泼,而且是王府的格格,正经的大家闺秀,温柔贤惠,在落魄后还什么都会干。
在各方面,都吃过,用过,见过世面,明白事,有水平,当年刘方子参合神拳,要被烧死的时候,就是她救的。
在福海去王府求情的时候,要被当刺客杀了,也是她一眼看中了福海,救了福海的,所以何严就看上她了。
赵二笑道:“可以啊哥哥,到时候我去给你提亲去。”
何严笑道:“那肯定啊,这事非你莫属啊。”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俩人没多久就走到了一家,卖烟花爆竹的店,远远的就看着围了不少人,何严跟赵二向里边看一眼,就看店门口放花盒的铁架子已经架好了。
何严跟赵二在街边找了点转头,叠起来之后,俩人就上边试了试后何严道:“这也不行啊,这天只能看到第四层,下边的也看不着啊。”
赵二道:“这时候也不好往里挤啊,要不非打起来不可。”
何严道:“那也得挤啊,要不看不全啊。”
然后何严和赵二就去往里挤,何严一边挤一边道:“麻烦让让,我进去买东西。”
看热闹的一看一听,别管真假了,都给让个道:“何严挤进来以后也不说瞎话,真的就进去买了两挂鞭,还有地老鼠什么的,然后里出来站到最前边了。”
没过一会,烟花爆竹的店掌柜,就拿根香出来了,然后说了点过年话,多谢大家捧场什么的,就点燃了画盒的引线。
接着何严就看画盒最上面的一层,就跟礼花一样,砰砰砰,礼花就飞上天了,然后就炸出一副图案,何严看着这图案,就有一种熟系的感觉。
这时候旁边看热闹的小孩就抬头看着天,用手指着天上的图案,高兴的跳着喊道:“是西游记,西游记。”
何严这才反应过来,就说怎么感觉那么熟系呢,虽然人物形象不同,但这图上的东西,不就应该是西游记吗。
接着何严就看,除了西游记之外,还有西厢记,福字什么的图案。
过来估计有一分多钟吧,最上层就放完事了,紧接着第三层就点燃了,这回还是图案,不过这回不放飞了,就在花盒上,但这回图案是动的,就跟看烟花电视一样。
画面中是子孙拿着红灯笼,走进屋里后给高堂拜年,孩子们拜完年长辈给红包,还有孩子们大人们一起放烟花,吃年夜饭,整个图画很热闹,很喜庆。
而在这一层开始后,接着第二层和第一层也相继的被点燃,第二层是礼花,第一层是爆竹,这两层放的,还形成各种声音,跟放音响似的,跟第三层配合着,就是一个整体,十分好看,就跟看烟花节目一样。
这一个花盒,放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钟,然后就结束了。
接着何严和赵二又去别家看,各家烟花爆竹店,基本都会放二个画盒,小放个小的,就是刚才看的那种,然后在放个大的,最大的有十多层。
这一下何严要看个过瘾,就跟赵二俩人,这大三十的,溜溜在外边逛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候酒楼也都开着,初一才开始关门休息。
何严逛着逛着,中间就进去买一小葫芦酒,还有酱牛肉什么的,还特意跟他们买了一个,冬天他们送外卖用的,罐子上有个口,可以往里边灌热水,防止菜凉。
何严买完后,就拿着加了热水,套了棉套的小罐子,菜都放在里边,还当手炉用了,还暖和,酒葫芦就放怀里,防止酒凉,就和赵二俩人,边吃,边喝,边逛,吵看。
最后逛到了快11点了,俩人就回家包饺子去了,准备吃过年的饺子。
等到包好后,俩人就出去放鞭,放完回来煮饺子,吃完了何严就想睡觉,赵二不干。
这时候的年三十守夜,要守到天蒙蒙亮,然后就直接去拜年去。
可是这时候,人多还行,玩点什么,可何严和赵二就两人,也没啥玩的,就干挺着,何严也不管了,反正自己也没有要去拜年的人,赵二就更没有。
最后在何严的坚持下,俩人还是睡觉了。
接下来五天,天天就在家吃剩菜和饺子了,破五之前不做新的,直到初六了,想吃啥就可以吃啥了。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何严跟赵二俩人,继续巡街,巡着巡着就到夏天了。
这天赵二突然跟何严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大户人家的,让何严去给他提亲去。
何严一听道:“我说赵二,这事听着这么没谱呢。”
“大户人家的闺女,那能嫁给臭脚巡?”
赵二兴奋道:“放心吧我的哥哥,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人家愿意嫁,现在就让我找人去提亲了。”
何严道:“不是这个事啊,你说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事,一下变成可能了,你说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比如这姑娘有点什么问题?”
赵二道:“那姑娘我看到过啊,没什么问题啊。”
何严道:“身体没毛病,那就是作风上的事了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比身上缺点啥,问题还要严重啊,你可想好了。”
赵二听完想了想道:“没事哥哥,你就去吧。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娶了应该不亏。”
何严道:“那大户人家顶啥用啊,要真是打发出来的闺女,你就是有心想占点便宜,你可否站不上啊,你可再想想,想好,世上可没后悔药吃。”
赵二又想了想,然后坚定道:“就这定了哥哥,你去提亲去吧。”
何严一阵无语,这大户人家咋就这么有吸引力呢,何严还想要吃劝劝,可是一想算了,这都劝两回了,要是再劝的话,他就该烦了。
到时候好心也成烦人了,还没有用,何严就答应了。
然后何严第二天就给赵二提亲去了,一切都很顺利,人家连彩礼都不要,说知道赵二没钱,就看重他这个人了。
然后何严就回去给赵二回复去了,赵二高兴道:“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就讲。”
何严笑道:“行了,你这没彩礼,到时候人家那边,可能就会没嫁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赵二一愣道:“不能吧哥哥,大户人家啊,出嫁连嫁妆都没有?”
“而且你也没问问?”
何严道:“废话,人家都不要彩礼了,我还舔着脸去问人家嫁妆,你是嫌我没被轰出来啊?”
赵二一听点头道:“嗯,是这个理啊。”
何严道:“行了,既然现在婚事已经定下了,说啥也晚了,安心准备婚礼吧。”
赵二道:“哥哥你别说的这么吓人,弄的我像要娶个炸弹回家一样。”
“不说了,准备婚礼吧。”
赵二说完,然后就在何严的帮忙下,俩人一起张罗起他的婚礼了。
转眼一段时间过去,就到了赵二结婚的日子了。
这天他在他租的院子里摆了酒席,警署的同事们,除了上班实在是走不开的。或者是实在有事的,这一天就都来了。
大家一起动手,摆桌子,做菜,何严在外边迎新人,赵二这新郎官就穿着结婚的衣服,就在屋里紧张的等着。
何严在门外等了一会后,就听有人喊:“娇子来嘞。”
何严走到旁边的岔道一看,一个四人台的花轿就过来了,何严过去指挥道:“这边,往这边走。”
等到了门口,轿夫把轿子放下后,就对何严道:“您看,起轿的时候可没给钱,说是等落就地由您这给。”
何严道:“我还头回听说,谁家嫁闺女,连轿子钱都不给啊。”
后边给拿着嫁妆的,还有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好奇的议论起来了道:“这嫁闺女不给轿钱,这可太不像话了。”
“还事看着可真新鲜。”
这时候轿子里的新娘子道:“不就两轿子钱嘛,还出不起啊?”
何严心道:“这是个不分里外的娘们啊。”
何严道:“行,我进屋问问啊。”
说完何严就走向拿着嫁妆的人,打开装嫁妆得盒子一下,里边都是空的,然后何严就进屋找赵二去了。
赵二一听何严说的情况就气道:“她家什么意思啊,这是看不起咱爷们啊,轿子钱不给,送亲的娘家人没有,连个媒婆都没有,更过分的是嫁妆也没有,这可太欺负人了。”
何严笑道:“行了,大喜日子的,人家不是没收彩礼吗,你这就相当于是白捡个媳妇,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