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小王爷在离开的时候,还把他骑过的那匹马带走了,那可是在这一批马仔里最出色的一头。”
汪海阳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汪与礼,提醒道。
“让他拿走就拿走吧,这只是小事情,主要的还是小王爷打算来这个练武场练习射箭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去找皇上一趟,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
汪海阳看着王与礼从蹲姿改为站姿,好似语气有些担忧,这让汪海阳有些好奇。
“叔叔您的语气好似在担心小王爷能不能在这个练武场练习射箭,该不会您真的想要亲自教导他吧?我还以为你刚才对小王爷说的话都是推脱之词。”
“你来看看这里就明白了。”
汪与礼指了指刚才自己蹲下的位置,然后又将一条缰绳塞到汪海阳的手里。
汪海阳先是接过那根缰绳,然后顺着汪与礼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平坦的地上,突然多了两个小巧的脚印,只是教育不完全,只有前半部分。
“是两个脚印,这又能说明什么?”
汪海阳不解,毕竟这里是马场,人来人往,有脚印也是应该的。
但没想到汪海阳这段话直接收到了汪与礼那有些嫌弃的眼神。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把重心过多放在练武上,那些识文断字的书也是要看的,这样也不会四肢发达的局面。”
汪与礼叹了口气,继续说。
“你见过下着点如此深的脚印吗?现在又不是下雨天,地面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湿润处理,脚印本来就很难附着在上面,可你看看,这个脚印已经陷入地面足足两厘米之多,可见其力量完全聚在一个点位上,变相的可以说明,此人力量很大。”
“而这个脚印正是那个小王爷的,能将力量能够聚在一个点位减轻下马时的伤害,说明对力量的控制能力把握非常好,脚印的深浅则是说明小王爷不像看上去那么瘦弱,而射箭也是一个需要力量的本领,所以小王爷非常有资格学习射箭,你说,我该不该去向皇上说起这件事?”
“至于你手里的缰绳,也是能够验证我这番话的证据。”
汪海阳听到汪与礼的话,立刻将手里的绳子拉开,发现在绳子的中间已经完全变形,能够清晰的看见抓握之后留下的痕迹。
“还真是,成年人在用了很大力气后,缰绳上虽然也会变形,但也不会像这条缰绳上出现松松垮垮的状态,确实能够证明小王爷有着天生神力。”
要是宫逸雲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怕是非常高兴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虽然宫逸雲已经算到对于自己练习射箭这件事还需要皇帝自己开口,但这里面未必不可不能操作一番。
如果自己在汪与礼面前留下一些自己很特殊的痕迹,那么对于自己练箭的事情,进度相比会快很多,所以宫逸雲才找了一个理由,以缰绳有些丑为理由,将那缰绳交给一旁的士兵,在交接的时候还特地选在汪与礼面前,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汪与礼对宫逸雲的实力或者说是力量有了一些认可,那么他就会自然而然地在皇帝面前说一些好话,这样一来,宫逸雲的目的也就会近一步。
当然,现在宫逸雲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在做一个赌注,要是这个计划实在是不通,那么他还有一个备选计划。
“至于是不是天生神力还早,现在也只能说明小王爷力量很大,这件事还是需要禀报皇上..............哎哎!给老子把手伸直了!敢放下来,老子抽你!”
汪与礼用余光看到了一旁想趁着他们谈话偷偷放下水桶逃跑的汪海林,直接出声呵斥,说完还象征性地拉了拉手里的鞭子。
在威逼利诱,不,只有威逼下,汪海林非常从心地拿起了原本被他放在地上的水桶,非常认真的伸直平举在身体两侧。
果不其然,在汪与礼好好跟自己的儿子来了一个深刻的讨论之后,他就跑到了皇宫,面见了宫逸青。
宫逸青召见了汪与礼后,听到他的描述,内心不免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己的弟弟有了这样的想法,自己竟然都没听他说起过。
果不其然,在宫逸雲一番操作下,汪与礼对宫逸雲的描述,都是对宫逸雲这个可造之材的认可,甚至还不断想要说服宫逸青的同意。
内心有些不舒服的宫逸青对汪与礼说等他想好后会派人告知他,然后挥挥手让他先离开。
等汪与礼离开皇宫后,宫逸青原本带着和煦神色的面容顿时阴沉下来,那一刻,宫逸青像极了一个雕塑,就维持那个样子一直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福海也不知道汪与礼兵长那番话触动了宫逸青什么,没想到会让他反应那么大,这让福海很害怕,但他又不能让皇帝知道自己害怕的情绪,只能死死压住内心的恐慌,而面上直接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宫逸青终于有了动静,他直接用联络的工具,将安插在宫逸雲身边的人呼唤回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在一旁的角落里,一道身影突然乍现,单膝跪地,双手对着皇帝作揖,静静等待宫逸青的问话。
“小王爷为什么突然想要练箭?”
宫逸青那冰冷低沉地声音传入到那身影的耳朵里。
“在前段时间,小王爷逛花园时说过,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狩猎,想要学习一下射箭,或许可以在秋猎上射到什么毛色很好的动物给圣上和太后娘娘做围脖。”
听到下面护卫的一番话,宫逸青嘴角缓缓上扬,一副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宫逸雲扬着软萌的脸蛋说着这番让人暖心话的画面,只是,宫逸青听到那话里面竟然还提到其他人,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至少弄清楚了逸雲为什么要练箭的原因。
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宫逸青就挥挥手,让那身影离开。
“福海。”
“奴才在。”
福海拿着手里的浮尘,连忙弯着腰站在宫逸青的面前。
“你亲自去找一趟汪与礼,让他务必好好教导慧王殿下,但不能过猛,要是慧王有闪失,拿他是问!”
宫逸青说这段话的时候,嘴角的微笑一直都没有下去。
“奴才遵旨!”
福海说完后,低着头,连忙出去去传宫逸青的口谕。
宫逸青看着福海离开后,才将已经那只已经捏碎的玉杆毛笔扔在桌面上,而那宽厚的掌心已经出现了点点伤痕与血丝。
“真是..............要忍不住了.............不行,果实没有成熟,不好..............”
宫逸青身上的戾气非常的严重,完全偏离了以往那英明神武的形象,在那有些扭曲的气息下,原本俊朗的面孔都多了阴冷,而眼里的欲望也是愈演愈烈。
但随着宫逸青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后,他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
“今天晚上去寤贵人那里好了...........”
宫逸青说着,站了起来,背着手,缓缓走到一旁的窗台边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好似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这一边,回到自己府邸的宫逸雲正打算干饭。
上午这样的消耗,可把宫逸雲饿坏了。
所以,今天中午宫逸雲向厨房点了好几道菜,像什么香爆牛柳啊,糖醋里脊啊,蒜香鱼片,都通通摆上了桌。
当然,为了避免浪费,这次宫逸雲特地喊了小喜子和竹于一起来吃饭。
“主子!这不合规矩,奴才不用上桌吃的...........”
小喜子开口想要拒绝,旁边是竹于也跟他一样,在那里点头,表示附议。
“怕什么,这个府邸我才是主人,再说,你们两个年龄比我大,我的日常生活都靠着你们照顾,我已经把你们当做家人一样,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吃饭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不要废话了,赶紧坐到桌子旁边吧!”
在宫逸雲这样劝说下,小喜子和竹于自然是坐在了桌子旁边。
虽然他们很忐忑会被别人看见,毕竟这个府邸里面也是有皇帝和太后的人,但不得不说,宫逸雲那番话直接暖到了小喜子和竹于的心坎里去了。
尤其是因为家里穷苦而被迫进宫的小喜子来说,宫逸雲这番话直接让他热泪盈眶。
这一刻,饭菜的香味缓缓飘出,气氛的恰好让这顿午饭非常的和谐,三人都度过了快乐的午膳时光。
福海在去通知汪与礼后,又去了一趟宫逸雲的慧王府,将宫逸青同意他练习骑射的事情告诉了宫逸雲。
这让宫逸雲非常的高兴,也明白了自己悄咪咪做的事情没有白费。
“本王在此谢过福海公公的传达,也还望公公回宫后帮本王想皇兄问声好。”
“哎呦,慧王殿下过谦了,您可是有着皇上的特许,拥有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还需要咱家去帮您问吗?这不是有意取笑咱家嘛!”
“本王毕竟是要开始练习骑射了,想必以后入宫的时间和次数也会少很多,这不就要麻烦公公了嘛!”
宫逸雲说着,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下,迅速地朝福海公公手里塞了一袋沉甸甸的钱袋。
“好说好说,还请慧王殿下放心,咱家一定向圣上传达慧王殿下的想法。”
福海虽然有想过不想收下这个钱袋,但最后还是收下了,然后一脸谄媚地同宫逸雲说了一会儿话后,就离开了。
在福海离开后,竹于身边的一个小侍女脸上显出非常鄙夷的神色。
“我们家王爷深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宠爱,为什么还要给这样的人塞钱?!”
“住口!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是你能随意议论的吗?!”
竹于听到那小侍女的话,直接一阵呵斥。
这也是在府里,要是宫里出现这样的人,只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所以竹于自然是开始给了那小侍女非常深刻的“教导”,让她明白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这样也能避免连累自家主子。
宫逸雲对于这样的小插曲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准备起前往汪与礼府宅的拜门礼物,毕竟是之后要相处很久的武艺指导师傅,自然是要好好拜访一下的。
而汪府那边在收到宫逸雲送过来是拜帖后,自然是欢迎直至。
所以在两天后,宫逸雲就如约而至。
来到汪府后,接待宫逸雲的人是汪与礼的夫人,萧氏。
那是一位脾气有些火辣的女士。
宫逸雲看着面前动作温和,体态优雅地美妇人,心想到。
其实宫逸雲之所以能知道这个美妇人的真相,是因为宫逸雲来到汪府的时候,刚好碰到萧氏正在拿着一根铁棍对着跪在搓衣板上的汪与礼质问着他的私房钱都藏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宫逸雲的到来打断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美好交流”,只怕是汪夫人也不会这样草草结束。
这不,汪与礼痛彻心扉地别相在诉说宫逸雲来的不是时候,但眼尖的宫逸雲看到汪与礼暗戳戳对着自己竖起的大拇指就知道自己确实来的时机非常的好。
这次宫逸雲来,他们家里的三个小孩都没有在。
汪与礼的大儿子因为有读书的天赋,所以现在还在书塾里没有回来。
二女儿则是跑到她外祖父家里玩耍,大约两三天才能回家。
至于小儿子汪海林,当然是被他的老爹直接扔在了军营里好好锻炼去了。
所以,汪与礼被汪夫人打,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件事。
在喝完了一杯茶,送了一份礼品后,宫逸雲就提出了告辞,毕竟他们有正事要办,宫逸雲可不想当电灯泡。
所以宫逸雲在汪与礼那有些不舍的目光中,被汪夫人送上了马车,在马车行进到一段路的时候,宫逸雲就听到从远处传来的一些较为凄惨的声音。
宫逸雲看看天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要戴布条了。
在那天之后,宫逸雲就正式开始练习骑射。
当然,这类东西宫逸雲本来就会,现在也只是大致的过一遍。
没想到竟然还传出宫逸雲是神童这个称号,说什么他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宫逸雲本来以为这类的名声应该会渐渐散掉,没想到到了后面有些愈演愈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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