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苇名一心召集众人,在校场集合,随后大军开发,向南进发。
更南的方向也同样是一片平缓的河滩,而这里之所谓会是战场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盗贼们所在群山的唯一门户,要么打败堵住这里的苇名一心,要么坚持到苇名一心退兵,别无他法。
而这两年实力快速增长的山贼们信心十足,他们选择了正面硬刚。
“嚯,营盘打造地倒是像模像样的,就是这个反应,啧啧啧。”
苇名一心放下望远镜摇头吐槽。
不要惊讶,这个时候日本人的战争已经开始广泛使用火器,并且由于和西洋的贸易关系,以及日本列岛的巨大贵金属产量和储量,很多东西都可以买到。
平田康放下望远镜一脸地严肃,“一心大人,我担心敌人可能远远不止是山贼那么简单,毕竟建造营盘这种事看似简单,也不是大头兵能干的事情,我担心……”
安烬也装模作样地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山脚的营寨,确实十分规整,比他前一段日子见到过的九条阵屋和紫兜岩上的反抗军大营都不差太多,简单地说,山贼之中,不应该有这种能办事的人才。
虽然他们的营寨建的像模像样,但是军队的集结速度就相当令人糟心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能完成集合,终于完成集合之后乌压压一大片跑出来,就像是一群鸭子一样,看上去相当可笑。
“瞧瞧,他们就打算这么将我打败,真是可笑。”
苇名一心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随后他针对敌方的阵型制定了针对性的计划,那便是,不要什么计划,打他娘的!凿穿他們的阵型,分割他们,包围他们!
山内利胜作为前锋,山内典膳和平田康紧随其后。接着安烬与巴各领一支偏师从旁边发起攻击,来一手经典永不过时的钳形攻势,其实就是两面夹击而已。
受限于地形的因素,军队很难真正展开,想要完成分割包围也更加的困难,但正是因为困难,苇名一心才需要寻找可以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陷阵猛将,在苇名一心看来,没有什么比武艺高强却根本不惧牺牲的龙胤之子的武士巴更加适合,至于安烬,安烬只是一个添头,只要他能保证左军不被敌人击溃就是胜利。
正式开展,两军前锋撞在一处,整个战场上便开始响起无序的战吼,杂乱的呻吟和惨叫。山内利胜和另外两人浴血奋战不断冲杀,身上的铠甲都被鲜血染红,铠甲上的刀痕,箭矢不断增加,但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何为后退。
安烬与巴率领的偏师也与敌人撞在一块,宛如两只锋利的矛头一样插入敌人的侧翼,这里的敌人更加弱小,同时,这里的战斗也决定着整个战斗的走向。
“某乃鬼蝠一笑!来将可敢通报性命?”
一员猛将从山贼之中杀出扑向苇名军前锋,居然就是敌人的主帅鬼蝠一笑。
还未等人震惊,又有一员猛将从敌营中杀出,在苇名军的战线上撕出一道微小的裂缝。
“老子是犬狛山男,苇名军的砸碎速来送死!”
两个头目作战异常勇猛,一上来就将苇名军的攻势几乎打断,两个前锋大将无奈只得转身追向敌人。
山内利胜对阵鬼蝠一笑,山内典膳对阵犬狛山男。兵对兵,将对将,捉对厮杀,好不热闹。
谷凹/span另一边,平田康得以继续高歌猛进,然而就在这时敌人阵营之中再次冲出一员虎将差点斩去平田康的项上人头。
“吾乃鬼庭雅孝是也!受死吧!”
当!平田康的盔甲救了他一名,他华丽的兜鍪被击落在地,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眼看着鬼庭雅孝的攻击就要再次到来,平田康也顾不得许多,当即懒驴打滚躲过一劫。
“好一员虎将!”
苇名一心差点没有绷住,好在平田康虽然很菜,但也知道自己很菜,立刻调整战术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居然面前支持了下去。
少了冲阵猛将的带头,士兵们自然是少了冲进,不过总体来说,苇名军要胜过山贼军,只要不在发生意外。
与此同时一个疑惑攀上了苇名一心的心头,希望他的猜想不是真的,但还是得早做准备。
战阵的两侧,安烬与巴不断厮杀终于撕破了敌人的防线,面对如同恶鬼一般的二人,山贼们惊慌失措,以至于不敢面对,反而让安烬与巴更加的得心应手。
就在此时,一员敌将再次杀入前线,与巴厮杀在了一起。
“吾乃鬼庭雅次是也!报上你的名号!”
好家伙,是那最后一个山贼首领,鬼庭雅次,他居然也来了。
于是乎安烬就这样成为了整场战斗中最为清闲的一个人,因为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的武艺,真心一般,对于整个局势影响不大。
当然,安烬本人并不这么认为,而且他也在积极地关注着整个战场的变化,现在一个问题出现了,如果说所有的山贼首领都当做战将投入了一线作战,那么到底是谁在指挥整场战斗的进行?
没错,是有人在进行指挥,并且不是任何一个山贼头子,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精良铠甲的武士,不,看那打扮或许称呼为忍者更加合理。
如此说来,这场战斗便不再那么简单,这伙山贼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强的组织力,他们获得了外援!
回想到苇名一心面对田村主膳时的态度,再回想到山贼如今的异常,安烬几乎可以断定,山贼一方获得了田村主膳的支持。
但问题是这些山贼看似作战勇猛,看似一时杀了一个难解难分,但注定上不得台面,该败还是要败,更何况苇名一心还未出动呢。
敌人还有杀手锏,会在哪里呢?
安烬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敌阵的后方,有一支军队明显与其余山贼不同,人数很少,却更加具有纪律性,他们似乎携带着特殊的装备。
是火枪,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