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谈

七福神里剩下的三个人选，分别是年纪较小的生驹里奈、生田绘梨花，以及星野南。

被选为福神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雨宫栞却并不感到高兴，她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站在这个位置，尤其是取代之前一直有机会在节目里展示自己的原七福神。

这种想法随着看到落选福神的高山一实落寞的表情，以及听到没有达到预期的井上小百合痛苦不甘的话语，而逐渐加深。

她们都有比一般选拔更高的目标，而并没有这种觉悟的自己站在这里，合适吗？雨宫栞皱了皱眉头。

她本来的想法是能有个选拔名额就不错了，但不知道运营是怎么想的，把她推到了前排。

后续的选拔发表中，落选的福神一个个进入演播室，再加上舞蹈出众的川村真洋、斋藤飞鸟，以及综艺中有所表现的西野七濑、斉藤优里、能条爱未，一个17人的选拔名单完整的呈现。

这恰好是团内现役34名成员的一半。

选拔结束后的休息室里，几家欢喜几家愁。悲伤的气氛让成功入选的成员也高兴不起来。

除了没入选的女孩之外，暂停活动的若月也需要安慰。

往常吵吵闹闹的回程大巴，这次安静的鸦雀无声。一天两个重磅消息，让大家身心俱疲。

回到宿舍的雨宫栞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离中心考试只有一个多月了，在那之后还有东大的二次考试。现在不是该纠结的时候。

洗把脸清醒了一下后，雨宫栞开始刷题。

时间在题海中过得飞快。

“咚咚咚~”凌晨两点，突然的敲门声响起。

雨宫栞伸了个懒腰，好家伙，谁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雨宫栞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的白石麻衣。

“麻衣样怎么还没睡觉啊。”雨宫栞往其他房间的门口看，一片漆黑。其他成员应该早就入睡了。

“我睡不着，看到小栞的房间里灯还亮着，所以想来串门。”白石麻衣面带希冀，“可以吗？”

“谁大晚上的串门啊？”雨宫栞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屋内，给白石麻衣倒了杯热水。

“不行吗？”白石麻衣带上门，坐在床头上，接过杯子。

“都进来了，我还能赶你走吗？”

“抱歉，打扰小栞学习了。”白石麻衣委屈的瘪嘴。

“打扰倒是没有，反正我也要睡觉了。”雨宫栞翻了下书，“所以说，有什么事吗？”

白石麻衣沉默了一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主要是关于今天的选拔结果。”

“刚被选上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但是回到休息室，看到没被选上的成员，完全笑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能被选上，完全是因为之前节目出演的机会比较多。然而没被选上的成员，本来能在节目中露面的机会又少，乃木坂又是没有剧场的，这样岂不是更难被观众注意到。”

“然后等到下一次选拔，人气差距被扩大，非选拔成员更难被运营考虑进选拔名单，是这个意思吗？”雨宫栞顺着白石麻衣的话继续说下去。

“嘛，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没被选上的成员努力程度一点都不比选拔成员少，这么做对她们有点不公平。”白石麻衣抱着枕头，缩成一团。

“那全员选拔怎么样？如果大家都是选拔成员，是不是就公平了？”雨宫栞反问。

“e……”白石麻衣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好像听起来还不错，如果每个人都有机会。”

“如果我是运营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做的。”雨宫栞回答道，“如果绩效高的员工和绩效低的员工拿着一样的工资，享受一样的待遇，那对于绩效高的员工来说，就是不公平的。这样会导致努力的人不想努力，大家都想混日子，最后公司收益降低。员工待遇一起下降。”

“但是，如果全员都绩效高呢？”白石麻衣反问。

“这样的话，我要是老板，肯定乐开花了，这样的队伍肯定每个人都给大把的资源。但现实中，这样的团队还是太少了。”

雨宫栞安慰白石：“不要想太多，这才是第一次选拔，很多情况下都是运营在尝试，距离人气差距固定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比如说，你看，我不就滥竽充数地混进前排了？”

“不不不，才不是滥竽充数。”白石麻衣连忙摇头。“小栞你怎么怪怪的，进了选拔反而感觉不到高兴啊？”

“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雨宫栞把手里的书本在她面前晃了晃。“把机会留给别人，我做个绩效低的混子就好了。”

“不行，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白石麻衣不满的丢掉枕头，去狠狠的揪雨宫栞的脸颊。

“我还想着大家以后都能站在偶像的顶点呢！像AKB的前辈们一样。”

“快说，我要好好努力，以后要当ter，当ACE！”白石麻衣揪着雨宫栞的脸，扭来扭去。

“想哆噜，ACE什么的，从来木想够~”

“快说！”白石麻衣不松手。

“好好好，我要好好努力，以后当ter~行了吧。”雨宫栞费力的把白石麻衣的手从脸上扳下来，揉着脸蛋，感觉就跟小时候家长要你说大话，要考清北一样，随便应付一下就得了。

“算你过关，虽然态度还是很敷衍。”白石麻衣不算多满意。

两人又闹腾了一会，才熄灯睡觉。

一张小床，睡两个人还是比较拥挤的，雨宫栞把被子让出去一半，两人裹得紧紧的。

“呐，小栞，考试结束后去我家玩几天吧。”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雨宫栞的面庞，白石麻衣轻声说道。“上次叫色拉零去，结果等了三天都不来。”

“行啊，我也好久没去沼田了，麻衣样应该没搬家吧。”雨宫栞闭着眼睛。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之前在琦玉上学，不常回老家，搬进宿舍以后，妈妈也就搬回老家住了。”

“哦……”雨宫栞迷糊的回应着。

“不过话说回来，麻衣样。”

“怎么？”

“能不能把手从我屁股上拿开啊？”雨宫栞有些无奈的说道。

“诶？这样吗？”白石麻衣的手反而沿着欧西里的轮廓轻轻抚摸，然后多揉了几下。

也不知道这些女孩怎么这么热衷于屁股，雨宫栞一开始还会抗拒，现在已经习惯了。

“唉，随你了，赶紧睡觉吧，晚安。”

“那么，晚安小栞！”白石麻衣也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