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一年台庆时。
相较往年来说, 今年能站在最前面第一排的一线艺人们都要比以往忙碌,开演唱会的开演唱会,拍电影的拍电影, 务求着以港城为根据地向世界出发, 整个娱乐圈的氛围都似乎要跟着这样的忙碌模样而变得万事匆匆了起来。
但说到底,作为28周年这种好意头年份, TBL的高层们也是不愿意看到它一瞬间就黯淡星光, 因此在李思诗跟着最后一年担任女歌星队队长的裴燕桑紧急彩排的时候,不时就能见到许多眼熟的经纪人在附近出出入入, 看样子估计是正在和高层们商议着自家艺人的“出场费”了。
当然了,这个“出场费”肯定就不是真金白银,因为今年台庆节目的所有门票收入,连带着到时在台庆里获得的善款和奖金,都会捐给广华三院作为免费医疗服务的经费。
所以这次TBL许诺出来的,就是其它非实物性回报,例如电视台宣传广告、各类活动奖项之类的——这比起真金白银来说, 倒是更受艺人和经纪人们的青睐。
毕竟TBL的一次出场费也就那么点, 要不是因为它是港城最大的宣传平台以及许多艺人的“母校”,以往也难以聚集得起如此多的星光。
因此与其和TBL计较出场费, 倒不如是要它最能拿得出手的宣传曝光,然后以此为铺垫给明年的计划增添曝光和宣传度,顺带也能以奖项为依据, 方便以后他们在谈判商业代言和商演时能谈到更高的价钱。
在这样的双向努力之下,李思诗很快就能又看见不少去年见过的熟面孔。
四天王这种收视保障自然是不必说的, 原本不打算来的唐静汶和陈蔚澜也被请了回来,和裴燕桑、李思诗一起,再度凑出了又一个能对战四天王的四天后格局。
尽管如此, 女歌星这边终归也是“势弱”些许——虽然江湖始终都是要有新旧更替的,但如今才不过数年,“四天后”的格局已经换了三次,相比起成立之后就一直没有换过人的四天王来说,这明显就是有点差距了。
尤其是在这其中“地位”上升得最快的李思诗,对此就更是唏嘘不已:她在93年第一次加入歌星贺台庆的节目时,还是靠着补缺的方式才能跻身四天后组别;今年的95年她还只是第三次参加歌星贺台庆,却就已经从昔日的补缺小新人,飞升成了只在裴燕桑之下的副队长。
哪怕她成为副队长的原因,是因为唐静汶和陈蔚澜的性格都是不适合玩闹,但看着昔日的前辈一个个远去,这又怎么不教她为之感慨?
“不用担心嘛,又不是以后都见不了,只是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安排和生活安排,所以就少了合作的机会而已。”裴燕桑一把搂住李思诗的肩膀,柔声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又拍拍她示意她打起精神来,“今年我们的死对头们都还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虐菜固然是轻松舒爽,但从一开始就已经一边倒的舞台,是除了脑残粉之外所有人都不爱看的虚假型比斗。
这不止是收视率高低的问题,更是关乎她们女歌手自身技艺展现的关键——只有越是势均力敌的相斗,才能是越发提升己方的斗志和表现力。
“我明白的了,裴姐,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李思诗表态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你今年的任务也很重,尤其是今年惜莲又不在,我又要应付阿Yeah这个男队队长,到时做游戏的话,就需要你去‘单挑’瀚友了……”裴燕桑一脸感叹地再次拍了拍李思诗的背。
虽然岑惜莲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将重心转向台岛、继而不再在歌星贺台庆的节目里出现,不过去年的环节安排得比较密集而且“人多势众”,所以去年就没有设计单对单的对战;而今年的乐坛环境不好,不少中底层的歌手都退圈或者转行了,剩下他们这些依然能在乐坛这边混得出门道的,也就要分散开来,各自担起节目时长。
港乐的青黄不接情况来得远比港影要早,但在这样的末代余晖之中,亦尚且还有着许多坚守的人在努力散发着光芒,期盼能让黑暗再慢一些到来,也期盼能让这份即将逝去的星光能有更多的记忆留在人们心中。
没等已经提前看过未来结局的李思诗伤春悲秋多久,一阵阵欢呼和一声吊儿郎当的“今日有乜八”就相伴而来,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怎么他也来了?”看着荣珏章十分自来熟地和一群人凑堆八卦去了,李思诗有点无语地看向裴燕桑这边。
“啊,他没有和你说吗?”裴燕桑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给李思诗解答了她的疑惑,“今年TBL的台庆和广华合作得很紧密嘛,然后他今年又复出了,所以就给了TBL一个面子,以神秘嘉宾的出场方式,再度‘复出’TBL的歌星贺台庆舞台喽。”
“这样啊……”李思诗若有所思地一点头,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那他是不是会在我那part出场?!”
“谁让你那一part正好就是唱他的歌呢,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折腾你的。”裴燕桑大包大揽地说,“反正他也不归入男队那边,到时就让他去折腾瀚友仔好了。”
作为“追求者”的男仔,少不免是要为女仔“遮风挡雨”的——裴燕桑如是想着,心里便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无比绝妙。
毕竟真要单对单PK对战起来的话,她家有实力有天赋有斗志但是身为女仔所以体力始终要吃亏些的MayMay,是很难和商瀚友这种中学成绩只有体育这一科拿优的四肢发达佬对抗的!
而按照商瀚友那虽然记得分寸但是一上场就再不论感情的直男性格,当年岑惜莲是他契妹都照样不客气地全力出击,那就更别想他会对李思诗作出什么相让之举了。
裴燕桑一边在心里腹诽着“难怪他现在还追不到人”,一边又颠颠地跑了过去拉住荣珏章往角落去,俨然是打算要趁着商瀚友还未能抽时间过来彩排的时候,提前“拉拢”一下荣珏章这个可能会影响胜负的变数了。
看着荣珏章被裴燕桑硬是拉到一边“密谈”的场面,李思诗忍住笑回头之际,不料就对上了凌晨那若有所思的怀疑目光。
“别怀疑了,裴姐就是在做小动作。”李思诗十分光棍地冲他一摊手。
想不到李思诗如此“大方”地告诉了他真相,凌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李思诗反问回去,“又想回去打小报告啊?”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凌晨连忙表态。
反正今年程尔健的表演环节和李思诗的表演环节基本没有交集,他不需要提防太多,而商瀚友这边嘛……以李思诗那同样的上场就再无交情可言的拼劲,商瀚友大概也不能在这次台庆里讨到什么好。
“我才不信你这个男队的中坚力量之一,走开走开,大家很快就是敌人,不要和我走得那么近!”李思诗挥手去赶他。
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剑拔弩张”的玩闹,李思诗难免是有点入戏。
于是凌晨也就只能顺着李思诗的推势,一脸苦笑地配合着走回了男歌手的彩排队列里。
每年的台庆彩排时间都相当短暂,能凑齐大部分人就已经实属不易,简单地彩排了两天之后,立刻就来到了正式上台的时刻。
今年的对战主调色彩是设定了女红男黑,乃是继李思诗第一次上台庆舞台时的深红色小玫瑰套装后的又一次红色主调,因此她这次便是换成了和裴燕桑的西服套装一样极为炽烈耀目的正红色,连带着款式也换成了方便活动的九分裙裤,用以作为开场大合唱之后的第一轮对战的“战衣”。
考虑到对战时将会随着音乐节奏而越跑越快,所以裙裤边缘也是设计成了不规则的波浪型大摆,在后台换好出来时,就引得裴燕桑和荣珏章这两个损友没少扒拉着她那色彩鲜艳明丽的裙裤边缘大赞,说到时跑起来肯定格外好看,必然会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跳跃又抢眼。
而得知这条裙裤的设计者只是李思诗的表妹周惠畅、一个刚刚升读港城理工大学设计专业的大一学生时,荣珏章更是爱才之心大起,连声说要是周惠畅要是假期有空的话,大可以去他的时装店尝试做高级定制设计,这比去服装公司实习做大货流水线产品更能发挥她的设计天赋。
李思诗连连点头:自打周惠畅考入港城理工大学设计专业后,自己也是考虑着让周惠畅这个很有设计天赋的小表妹进入更高层次的领域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之前合作的“The”品牌不好,事实上李思诗和周惠畅两表姐妹就没少从中赚取代言费和设计费,而周惠畅更是靠着设计费分成,在刚刚成年的18岁时就基本实现了年轻人的财富自由——但是,就像荣珏章说的那样,真想要完全发挥设计天赋和继续往上走的话,还是得去做完全不受任何限制的高定款才行。
“好了,你放心上场,至于其它一切……总之就是,万大事有我。”听着已经上场的裴燕桑宣布要开始今年台庆的开场大合唱之后,荣珏章就轻轻推了李思诗一把,示意第一次做副队长兼第一轮出场对战的她,放心大胆地出场表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