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安盛传在外的名声就是不知廉耻,西凉第一纨绔子弟二世祖;青楼里面喝过酒、街上地痞流氓打过架;街头调戏过良家妇女;
投壶跟射箭他们也只认为她会,以前只知道她沉迷于青楼喝花酒,街上流氓打架,调戏良家妇女;而最近五年却是出门游历,所以没有人会觉得她是投壶、射箭方面的高手;所以每个人在邀请她挑战之前都是自信满满;刚刚投壶惊讶了大家,现在射箭又惊艳了大家,让不少人心中都开始打鼓了。
四十步,两箭齐射,足以证明了她惊艳的箭术了;随着主持人宣布第一局苏寻安胜利,各个包厢里都发出了掌声跟惊呼声,货真价实的箭术高手。
“我怀疑她在炫技”余小晚做了总结。
“嗯”其余四人齐齐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局庄儒文先手,为了保证他赢得稳,只能拿出了他全部的本事了,五十步,三箭齐射;一连两下,六箭全中靶心。
包厢里的看客们也丝毫没有吝啬他们的掌声,包厢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这里的常客,就算这几年没有看过他射箭的,也听闻过的箭术,现在终于有幸亲眼目睹他展现出的最强实力,自然是兴奋得紧。
“世子殿下请”庄儒文满脸笑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般,他的额上微微冒出了汗。
苏寻安依旧无视他,但能感受到他注视自己的火热眼神,让她的心中有些恶心,没有搭理他。
“五十步”苏寻安毫不退缩的一起增加了自己的难度。
所有包厢里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被苏寻安刚才一局惊艳到了,听着她又加了十步的距离,心中都不仅露出了些期待。
五十步,还是两箭齐射吗?可是这样就算她六箭其中靶心,她的难度就跟庄儒文一样;那样第二局她就赢不了。
不少人都在心中暗自猜测着苏寻安这一局会怎么比,一方面觉得她这一次必输,另一方面又希望她能赢,但是这太难了,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因为这些年在庄儒文五十步三箭齐射这样的成绩面前,还没有人赢过。
虽然刚才被惊艳到了,但是他们不认为这一次苏寻安还能赢,这一局她想要赢的话,除非她是四。
那些人想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台上的苏寻安,取出四支箭来,然后同时搭弓拉弦;四箭齐发;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大声喘,生怕会因为自己大声喘气,而导致那箭矢飞行轨迹给偏移了。
然后再次取出四支箭,同样的动作搭弓拉弦;四箭齐发;又是齐中靶心。
各个包厢里的看客们都传出了热烈的掌声,惊呼声,叫好声;议论声纷纷四起;今天的这位西凉王府的世子似乎一直在刷新他们心目中的记录,一直在给他们惊喜。
庄儒文的脸色先是震惊,惊呆;然后是很难看、沮丧,这下没得约了。
“她以前射箭也这么厉害吗?”秦横开口问道,感觉今天的苏寻安有些陌生。
“没有”张思思摇了摇头,原来她这么厉害,那刚才投壶输给她好像也是个没啥大不了的事情。
“她到底还会什么?”余小晚有些期待。
主持人上台,宣布这一场的挑战,世子殿下赢了;庄儒文输了;那些押苏寻安赢的欣喜若狂,而那些押庄儒文赢的愁眉不展;
这一次苏寻安赢的赔率依旧很大,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押庄儒文赢的。
“小生输了,告辞”庄儒文的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很勉强的保持着他读书人的风度,对着苏寻安行作揖,然后走下台去。
“庄公子等等”望着对方的背影,苏寻安冷冷的开口。
庄儒文听了这话心中一喜,以为有什么转机,脸色好看了一些转过头来“世子殿下何事?”
“你好像忘了我们的赌约了”苏寻安依旧是冷冷的。
“我这不是正在履行我们的赌约吗?”庄儒文面现不解之色,他现在正是要离开画弦楼。
“我刚才下的赌注是,你输了就滚出画弦楼,我说的是滚,可不是走;莫不是庄公子听不懂人话吗”苏寻安丝毫不留情面。
“你”庄儒文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了起来,成了猪肝色;羞辱,这是彻底的羞辱;他在文人士子间可是有不少的名气,再加上又是这届的国子监学生;在读书人间那也是高人一定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仰慕着他,这些日子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巴结着他;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啊。
“你不要欺人太甚”庄儒文终于再也无法保持住他的风度,脸色难看到极致,嘴里艰难的吐出话来。
“哼,还国子监的学生,庄公子这品行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怎么现在国子监是什么样的人都招吗?”苏寻安冷哼了一声,连带着国子监躺枪“刚才我说的赌约是你输了就滚出画弦楼,这是庄公子同意的,怎么现在输了反而不认账了?是想玩文字游戏吗?”
苏寻安的话音没有刻意的压低,所以很多包厢里的人都听到了,许多人心中都生出了不快之意,觉得她有些过分了;今日庄儒文若是真的从这画弦楼滚出去,他以后估计都没脸出门,没脸去学院了。
“他都已经认输了,这样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是啊”
有人议论声音大了一些,落入了苏寻安的耳中;顿时眼神冰冷的朝着那个包厢望了过去“怎么,你们也想滚着出画弦楼吗?”
原本正在议论的人立刻闭起嘴来,心中一阵寒意;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可是西凉第一二世祖,街上和流氓打过架的狠角色;原先被苏寻安的投壶跟箭术惊艳到了,都忘了她的真正身份;不少人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如果庄公子不懂的怎么滚,我可以让人教你”苏寻安看着对方站在不动,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
立刻有王府的恶仆围了上来,要教庄儒文什么是滚,他自己带的四个跟班立刻上前护主;但是哪里打得过王府的恶奴啊,直接被打得嗷嗷叫。
“噗”庄儒文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气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晕厥了过去。
“看看是真晕还是假晕”苏寻安对木槿说道。
木槿上前查探了一下,回道“是真晕。”
“这次便宜他了”苏寻安甩了一下袖子,向着二楼包厢走去;那些王府的恶奴们自是跟随在主子身后。
王府的恶奴一撤,立刻有楼里的医师上前查看,发现无大碍这才让楼里人把庄儒文抬下去休息,给他灌了一碗汤药。
这画弦楼虽然是风雅之地,但是却是常备着医师;因为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意外,比如挑战的时候不小心伤了,或者是有二世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些时候医师就有机会出场。
“我不想以后在西京城里再见到此人,三天时间”上楼的时候,苏寻安低声对着木槿说道。
这十几年来,凡是想打她苏寻安主意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